站在窗前,我看着virus张的车驶离了办公楼,心里还在琢磨他刚才的那句话,一开始的时候我认为二李走了,我成了二李,后来我又认为我中了二李的缓兵之计,virus张把我归入了不听话的刀一类。不管是哪一个身份,向慈都没有必要对我客气,她来会给我说些什么,我又该怎样应对?
我拿起电话打给蒋全,宾馆那边的情况一直稳定,在我们走之后就再没有什么人靠近宾馆,我们的房间也一直无人进入。从他的表现里,我仍然是几个小时之前的那个市长助理,向慈至少暂时没有解除我的权力,这是不是一种信号,我琢磨不太清楚。
但是在他报告的情况里面却透露出一个重要的信息,自我们走后再没人进入,这说明袭击的一方已经掌握了我们的行踪,我们的逆袭肯定就是他的目的之一。从袭击时二李那方的反应我可以知道他们并不知道我们的计划,向慈那边更不用多说,只有virus张本人知道我们的打算并全程参与了进来,这个搅局的人是不是他?如果是他的话,他的动机会是什么?二李和向慈的斗争公开化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鹤蚌相争渔翁得利,virus张会是那个渔翁吗?
我的脑子有点乱,有一瞬间甚至会认为这个virus张就是格迦的代言人,但是这种想法终归是太过无稽,我摇了摇头,感到自己变得可笑起来。
不管怎么说,二李应该是洞悉了这种局面,不管今晚是真的急流勇退还是缓兵之计都将这人的阴谋牵到了空处,不知道向此明不明白这一点。我看着向慈的车驶了过来,心中想着。
“没受伤吧!”向慈进门扫了一眼,开口问道。
“没事,一点小伤!”我淡淡的说,“向市长,我的这些朋友需要回避吗?”
向慈看了看他们,“让他们在这里吧,我们出去说!”
我点了点头,跟着她朝外走,刘东西就站在门边上,我感到手中一动,一把压满了子弹的枪塞到了我的手里。
办公楼里除了我们没有别人,到处都黑漆漆的,只有不远处工厂的灯光从窗户里照进来,黑白的走廊里,冷清的可以。
向慈在我前面带着路,我盯着她的背影问道:“向市长,今晚的事您都知道了?”
“到我办公室再说!”向慈没有回头。
也许是心里的事太多,我突然觉得向慈往日撩人心弦的背影没有那么诱人,却透着一种疏离的味道。
向慈的办公室在同一层,陈设基本和我的一样,只是旁边还有一个隔间,放着很多书籍和实验仪器,我在沙发上坐下,盯着书桌上的一组小摆件看。
这组小摆件是四个猴子,应该是某种硬木雕刻而成,四只猴子姿态各异憨态可掬,一只捂眼,一只掩口,一只堵耳,只有一只双手下垂,表情自在。
“喜欢?”向慈坐在桌角上问道,“这是我一个朋友送的,他说这四只猴子的自种姿势意思是不听不看不说不想然后终得自在。”
“哦?挺有意思!”我笑了笑,这四不猴的意思我当然知道,前段时间文玩盛行,你要是不了解一点出门都不好意思跟别人打招呼。
“你觉得有意思?”向慈问道。
“还行吧!”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跟着领导的意思改了口,心说你觉得没意思放这里干嘛?正事不说你跟我说这个?
“好像挺有意思,但我却觉得不对。”向慈伸手拿起不想猴,“它们是死物,可以不听不看不说不想,但是人却不行,所以我给它们的意思是不能不听不能不看不能不说不能不想。”
我点了点头,心说你这是说绕口令来了。
“所以我一直在努力看努力听努力想,但是在说上,我却做得很少!”
“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我欠了欠身子拍了个马屁,却突然想到向慈是个女人。
“我是女人不是君子。”果然向慈如此说,“我相信你这段时间看到听到了很多,想了也不少,现在该说说了。”
“说?我不知道你想让我说什么。”我想了想说。
“就从今晚的事开始吧!”向慈看了看表更正道:“是昨晚。”
“昨晚我被人袭击,这事您已经知道了!”我说道。
“不错,而且后来的事我也知道了,我也知道是什么让你做出了这个决定,你见到了二李,他对你说了什么?”向慈问道。
我不确定关于我的事情向慈知道了多少,也不敢多说,只好还是在事情经过上下功夫,前前后后把事情说了一遍,只是隐瞒了二李要寻找的东西在我身上的事情。
向慈安静地听我说完,想了很久,我看着坐在桌角上的她,心中有些忐忑。
终于向慈开口了,“我很好奇,为什么virus张会这样帮助你!”
我感到有些诧异,向慈知道virus张的事情我不奇怪,但是随便哪个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都应该去关心二李为什么把这摊子事情交给我而不是其他,而她的关注点竟然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