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说什么,却听到背后荏一声短促的惊呼,瞬间刀风袭来,背上两点猛地一疼!
怎么回事?我反应极快,转身时枪已出手,却看到荏已经摔在了地上,满脸都是惊恐的表情。
“怎么了?”我没有放下枪,警惕地看着四周。没等到荏指着墙说出话来,我已经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生物。
这玩意此时正软趴趴地缠在一根管子上,颜色说白不白,几乎和人的肤色相仿,应该是头的一端像一个手臂粗的管子,管口就是一张大嘴。这根管子大约有三十多公分长,最后面变得扁平而又分叉,这玩意正用这些分叉紧紧抱住那根管子,抬着嘴像是在对我示威。
“它刚才趴在你背上!”荏吓坏了,终于喊了出来。
我感到背上一阵麻痒,下意识地就开了枪,枪声震耳欲聋,那小怪物身上瞬间出现几个血洞,无声地张开了大口嘶叫着却不敢向前。
荏离它最近,却像是被吓坏了一动都不敢动,我一边开枪一边喊她过来,子弹继续撕扯着那怪物的身体,很快就将它前半截打得支离破碎。
荏一个轱辘翻到我脚下,我腿贴到他的背上,感到他还在轻微的颤抖,心中不由感叹其实这还是个孩子。但那怪物却像是缓过神来,身子一扭躲过子弹朝我弹射过来。
这玩意速度极快,我的枪口沿着它的轨迹一路射击,却没有打中它,子弹在狭窄的空间里乱跳,我却已经收不了手。
眼看着那东西就要撞到我的怀中,我脸侧却有一阵奇寒掠过,一股液体将那东西喷了个正着。但这却丝毫无法阻拦这东西的势头,一下子撞到了我的怀里。
这一下子劲道十足,我感到腹部像是被狠狠地打了一拳。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我的拳头也狠狠砸在了怀中的怪物上,触手的感觉极其坚硬,那玩意竟然被我轻轻松松地一拳砸到地上,一声闷响,碎了。
这会我才感到了脸颊上刺骨的疼痛,伸手摸了一下,掉下一块皮来,身后的疫人冲着我笑,手里拿着个小罐子冲我扬了扬。
我知道那不定是什么冷冻液的罐子,心说你有这么好的东西干嘛不早拿出来,但这种话总不好说出口,若不是人家我现在还指不定多么狼狈,只好点了下头道了声谢。
“这是个什么玩意?”那疫人还挺有好奇心,蹲下身子拨拉那几块碎片。
我伸手摸着后面刚才疼的地方,幸好穿的衣服有防刺功能,这玩意肯定是咬了,但没咬进去。
“这是只手啊!”就在我伸手摸后背忙的团团转的时候,蹲在地上的那个疫人突然说道。
“什么手?”我收回手来问了一句,低头一看却愣了。
那个疫人已经把地上的碎块都拼到了一起,虽然形状有点怪异,但的的确确是一只手的形状。
这东西长得也有意思,把自己变成人体器官了。我莫名其妙地觉得觉得有些可乐,便说道:“看来咱们这构造还是很有可借鉴之处的。”
那疫人却没有笑,很严肃地把一只手指据在我面前,“这不是借鉴,这的的确确就是一只手!”
我真有点佩服这些学法医的,这玩意虽然冻住了,但也足够恶心了,你举那么高干嘛?
虽然恶心,但是那根没有指甲的手指头却是真真切切的在我脸前,就连指缘上被烟熏出来的黄色也清晰可见。
“怪不得那尸骨会那么干净!”疫人声音带着浓重的不真实感,“他身上的肉是从骨架上爬下来的!”
话音未落,那截指头却又扭动了起来,开口一并,狠狠咬在了那个疫人的手上。疫人惨叫一声,手指头马上就变了颜色,皮肤扭动着,像是活了过来。
不好!我来不及言语,伸手拔刀一动,便将那根非正常扭动的手指斩落,一道血喷了出来,半截断指掉在地上,皮肉筋脉扭动着突出骨头,甩掉指甲。我忍着恶心,猛地一脚将其跺成一滩肉泥。
眼看着那摊肉泥还在徒劳地蠕动,顶上还推着一个黑乎乎的小球,我终于忍不住恶心吐了一口水,却又听到后面疫人大叫,“快跑!”
手电筒朝后一照,我心里一阵哆嗦,少说得有十几样人体零件,正在用各种各样的移动方式向我们冲来,最为诡异地还是那个变形的人头,脖子上的一束管道分散开来,各司其职,就如同一只章鱼,在墙壁的管道上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