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欠佳的恩萊科隨便翻動著那張紙條,只見紙條的背後同樣密密麻麻得寫著很多字。恩萊科看了一眼,原來紙條上詳細介紹了自己手裡拿著的那塊綠寶石,按照那上面所說的,這塊寶石的名字叫做“理智之心”。是智慧之神愛塔羅坦思卡特賜給人類的一件神器,這件神器具有安定人的心靈,消除強加於人的精神束縛,屏蔽人的心靈防止別人窺探的作用。
對於能夠學到新的知識,恩萊科一向是相當感興趣的,她(他)立刻按照紙條上所描述的那樣去作,但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那塊寶石竟然毫無反應。對此恩萊科相當迷惑不解。因爲據她(他)所知,那些神器就和魔法陣的原理相同。只要清楚用法就可以自由運用神器的力量。但是眼前的這件神器顯然與其他的那些神器完全不同,這個神器根本就拒絕自己輸入的魔力,這是完全無法理解的現象。
這下子恩萊科的興致上來了,她(他)一下子坐起身來,反反覆覆得觀察著那塊綠色寶石,而且用盡了各種方法想要讓這件神器發揮作用。但是,很顯然這一切完全是白費勁。
正當恩萊科傷透腦筋的時候,那個魔物莫斯特卻悄悄得鑽了出來。其實最近幾天,這家夥就沒有再回到魔界去過。這家夥越來越覺得現在這個世界相當吸引它,這個世界實在有趣極了。所以它就藏身在恩萊科的心靈深處欣賞著周圍發生的一切,這幾天來,它對發生在恩萊科身上的一切感興趣極了,這麼有趣的事情幾萬年來它從來沒有遇見過。
而現在恩萊科從懷裡掏出來的那件神器所散發出來的特異的魔法波動將莫斯特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它慢慢得從恩萊科的心靈深處鑽了出來。果然,這種對於它來說如此熟悉的感覺就是從恩萊科手裡面緊緊攥著的那顆祖母綠中散發出來的。對於這件神器,莫斯特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
想當年,它爲了迷惑人類製造了無數用來窺探和控制人類心靈的神器──“靈魂之眼”,這種神器,莫斯特是利用一種天生具有神奇力量的寶石製造的,這種寶石被人類叫做貓眼石。通過這種神器,莫斯特成功得擾亂了人類社會,造成了大量人類投靠向魔族一面。而正是這個時候神族中莫斯特最大的敵人那個被人類稱爲智慧之神的家夥,同樣利用另外一種叫做祖母綠的具有神秘力量的寶石創造了一種完全用來針對 “靈魂之眼”的神器“理智之心”。
對於這種神器,莫斯特實在是熟悉極了。這種神器根本就是爲了對抗它而創造出來的。如果是從前,莫斯特絕對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但是,現在則完全不同,莫斯特相當清楚,這種神器對於它和它所代表的力量相當敏感。如果使用得當的話,這件神器絕對會成爲找回它那部分失落力量的指南針。
莫斯特反覆得思考著怎樣可以引恩萊科上當以便讓這個稚嫩的家夥心甘情願得幫助自己找回自己的力量。
想到這裡,莫斯特暗中引發了神器的力量,將恩萊科身周完全包圍起來,緊接著突然之間在恩萊科面前顯出了身形。
這一切把恩萊科著實嚇了一跳。她(他)實在不明白這家夥怎麼突然跑出來了。不過,他至少知道一點,這家夥跑出來肯定和那件神器有關,恩萊科可不會認爲,剛纔是自己無意之間觸動了那個神器的力量,神器突然之間發揮作用肯定和這個神秘莫測的家夥有關。
果然,緊接著他就聽那個魔物說道:“沒有想到現在居然還有“理智之心”留存下來,這可是已經經過了好幾萬年了啊,這東西居然還可以使用”。
“想當年,智慧之神愛塔羅坦思卡特將這種東西送給人類是爲了保護人類脆弱的心靈不受別人的監視和控制,同時也是爲了讓人類可以方便得與神靈溝通,遠古的時候,那些人類的賢者們大多數都擁有一塊這種東西,這可是用來提高修行,凝固心神並且尋求突破的最佳方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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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魔物莫斯特一個勁得在那裡絮絮叨叨得談論著這件神器的光輝歷史,一天到晚身處於恩萊科靈魂深處的它,當然知道對於恩萊科來說那種誘惑是最令他難以擺脫的了,那就是對於人類來說既是進步的原動力也是最爲致命的弱點──好奇心。莫斯特知道恩萊科的好奇心特別強,因此,只要引起這個軟弱的人類個體強烈的好奇心,它就可以牽著恩萊科的鼻子隨便溜達了。
果然,莫斯特的計策相當成功,恩萊科已經無法忍受這種致命的誘惑了(畢竟層次不同,莫斯特可是引誘人類幾萬年的老魔頭了,這根本就是牛刀小試)。而恩萊科之所以遲遲沒有向莫斯特詳細詢問關於這件神器的使用方法,完全是處於對自身安全的考慮,畢竟,莫斯特有極其不良的歷史記錄,自己陷入這種無法自拔的境地可以說很大一部分是拜這家夥所賜。萬一這個家夥又出點餿主意,它是一點關係也沒有,自己就很難說了。反覆的利弊權衡之下,恩萊科遲遲不敢作出進一步的詢問,不過,她(他)仍舊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孳生漸漸蔓延開來了。
其實莫斯特原本就沒有想要提什麼條件,它只要恩萊科能操縱那件神器就夠了,以恩萊科的性情,一旦掌握了這種能力,他不滿世界到處使用纔怪呢。因此,莫斯特詳詳細細得將“理智之心”的運作原理,以及使用的方法說明了一遍,它所提到的這些遠比那張紙條之上所記載的要詳盡得多。
恩萊科興致勃勃得聽完這一切,她(他)現在總算明白爲什麼自己無法使用這件神器了,原來,神器居然分好幾種,其中大部分神器是由人類按照神所賜予的技術以及強大的魔力製造而成的。這種神器很大程度上是一種用途特殊使用方便的魔法陣,很多這樣的神器只要認定使用者擁有使用它的力量後,便會無償得將力量借給人類使用,而且與魔法陣不同的是使用神器無需藉助冥想,這樣一來方便多了。這種類型的神器以武器居多,如恩萊科擁有的那把”暗紅淚珠”就是一件這樣的神器。
而另外有一種神器,這種神器是神靈親自制造出來賜予他所選定的人的。這種神器除了那些信奉這個神靈的信徒可以使用之外,還有一種用法,那就是擁有強大的魔力的魔法師可以強行控制這些神器。恩萊科想了想,馬上肯定那個科比李奧就是用這種方法使用這件神器的,因爲無論怎麼看,這個擅長使用蠻力的家夥都絕對不像智慧之神的信徒。
這下子,恩萊科覺得頭痛了,按照莫斯特的說法,她(他)絕對沒有可能使用這件神器的。不過很快她(他)就發現這種憂慮是毫無必要的,莫斯特竟然說它可以教恩萊科一種方法,使得恩萊科可以容易得協調心靈波動的頻率,使得這種心靈波動與智慧之神的信徒同步,這樣一來,就可以方便得使用那件神器了。
說實在的,恩萊科對於這種欺騙神靈的行徑不太可以接受,不過迅速膨脹的好奇心又促使自己選擇這麼去做,恩萊科心靈的天平在良知和求知慾這兩個同樣等級的砝碼之間搖擺不定。不過她(他)的良知顯然敵不過迅速增強的求知慾望。沒有幾個回合,良知就徹底被趕出了恩萊科的頭腦之中。
恩萊科學著莫斯特告訴她(他)的方法陷入冥想之中。當然以她(他)的力量根本是無法做到這麼深層次的冥想的,那個魔物莫斯特在暗中幫了很大的忙。其實,莫斯特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讓恩萊科使用這種神器,甚至它可以通過恩萊科的心靈親手操縱那個神器發揮作用。但是,它仍然選擇讓恩萊科按照自己的意志來操縱那個“理智之心”,畢竟,這是它作爲靈魂之神的唯一喜好。
周圍的一切如同處於一片朦朧的水波之中輕輕得盪漾著,恩萊科的感知向四周伸展開來,那些沒有生命的物體好像一下子變得完全透明瞭一樣,恩萊科的意識可以毫不受阻擋得輕易穿透它們。而周圍那些具有獨立精神的生命體則無論大小全部清晰得顯露在恩萊科的眼前,其中唯一的區別只是所蘊涵精神力的強弱而已。
恩萊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生靈具有獨自的精神,那些高大的樹木,那些碧綠的草叢,那些鮮豔的花朵,那些跳躍歡鳴的昆蟲,那些息息而眠的小鳥,所有這一切都具有各自獨立的精神。
※※※
而那些沈睡著的人們,他們所顯露出來的精神力就更強了。恩萊科可以清晰的看到每個人微微閃爍著的心靈波動,那種波動猶如人體的脈搏時起時伏。周圍沈睡著的人中以其中五位的精神波動最爲強烈。離她(他)最近的,恩萊科不用猜測就知道肯定是海格埃洛。而另一個始終平緩而又極有節奏得輕輕波動著的無疑是那位高貴的夫人──海格埃洛的母親。另外兩個住在右側別院裡面的應該是那兩位曾經攻擊過她(他),並且差點使得她(他)送命的魔法師。不過對於這兩位魔法師,恩萊科並沒有絲毫的怨恨,畢竟那次是自己過於魯莽了,才造成那樣不可收拾的局面,而其後,那兩個魔法師真誠的懺悔反而令得自己無比恐慌,特別是那個宣誓要永遠守護自己的年輕魔法師更讓恩萊科增添了一大份煩惱。
而最後一個精神波動則相當奇怪,那種波動相當緩慢,緩慢得猶如完全靜止一般,但是恩萊科明顯得感到那同樣是一種精神的波動,而且隨著恩萊科的注視,那種波動猶如感應到什麼一般突然之間加快了頻率。原本極其緩慢的輕微脈動變成了激烈的快速躍動。甚至當恩萊科收回自己的精神力停止對外界的感應時,那種精神波動竟然驟然間加強到恩萊科不用神器也同樣能夠清晰得感應到的程度。
對於這種情況,恩萊科不由得疑慮萬分,她(他)實在無法解釋這種情況,而當她(他)想要向莫斯特請教的時候,這才發現,那家夥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萬般無奈的恩萊科只好裝作什麼也沒有感覺到,繼續悶頭睡大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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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種感覺變得越來越強烈,到了最後簡直象是在恩萊科的耳邊高聲呼喚一般。無論她(他)怎樣緊緊得捂住耳朵,甚至用所有的被子加上枕頭一起將腦袋整個蒙起來,那種感覺仍然毫無阻攔得深深引入她(他)的腦海裡面。
從心靈的深處恩萊科感知到那種清晰的異常的精神波動是一種召喚,一種精神的召喚,一種靈魂的召喚,這種召喚是由於自己無意之中感知了什麼東西而引起的,可是現在這個東西顯然再也不願意放過自己了。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萬般無奈的恩萊科輕輕得從牀上爬了下來。她(他)小心翼翼得打開房門,躡手躡腳的走下樓去。因爲那種強烈的召喚指引著她(他)來到它的身邊,那種清晰的精神波動就猶如黑暗之中的一具熊熊燃燒的火把一般,照亮著四周的一切,讓你想不注意它都是完全不可能的。
恩萊科隨著那股精神波動的引導,慢慢得走進大廳,白天熱鬧非凡的大廳在皎潔的月色映照之下,顯得格外的寧靜。那一排鑲嵌著彩色玻璃繪畫的巨大窗戶好像在月光之下述說著各自的故事。四周的牆壁反射著銀白色的月光。被這半明半暗的月光映襯之下,頂壁上那描繪著的精美的壁畫更增添了幾絲神秘的色彩。
漫步在空曠的大廳之中,遊蕩在衆多的沙發之間,這一切在白天的時候,可是一幅完全不同的景象。但是,到了晚上,所有的一切都平靜了下來,沒有聲息,沒有喧鬧,沒有歌聲笑語,一切都歸於安寧。這裡唯一還沒有平靜下來的就是那股強烈的精神波動。
恩萊科可以清晰得感覺到,那股波動來自大廳正中懸掛著的那幅巨大的畫像,那幅與海格埃洛極爲相象的肖像。不過恩萊科相當清楚那上面畫的絕對不是海格埃洛公爵。因爲畫像中的人有一幅歷經滄桑的表情,這一點與一向以來意氣風發的海格埃洛公爵完全不同。恩萊科猜測畫中的人應該是海格埃洛的某一位祖先。
在那股召喚的指引之下,在強烈的好奇心鼓動之下,恩萊科慢慢靠近那幅巨幅畫像。等到走到近前,恩萊科才發現這幅畫像是如此之逼真,當年那位創作這副繪畫的人肯定是一位傑出的藝術家。畫像中的那個人猶如一位有血有肉的真人一樣神情肅穆得站在那裡。而那股強烈的精神波動就是從那個人的身上傳出來的。
恩萊科儘管曾經不止一次得聽人說起過,傑出的藝術品是具有靈魂的,不過,她(他)一直以爲那是一種比喻的說法,這只是用來稱讚那些有深刻的內涵,讓人可以從中感受到精神共鳴的優秀作品的一種讚譽之辭。
完全沒有想到現在居然真的看到一件非生命的物質具有靈魂。驚慌失措的恩萊科連連後退,沒有想到她(他)一不小心絆倒在沙發之上,整個身體往後傾斜著摔倒下去。
危急之中,恩萊科連忙按照喬從前教過得那樣,用左手護住後腦,將右手儘量向後伸延,以減弱撞地時所受到的衝擊。恩萊科已經準備好挨這一下了。但是她(他)完全沒有想到,當身體接近水平之時,隨著一陣迅速刮來的疾風,一雙強而有力的手牢牢得搭在自己的背上,將自己穩穩得扶住。恩萊科仰起頭看了一眼,儘管那個人背對著月光,身體被陰影所籠罩,但是,只憑借那幅輪廓,恩萊科就可以確定又一次救起自己的正是那個令她(他)深惡痛覺的海格埃洛公爵。
突然之間,恩萊科意識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很不雅觀,更自從看了那張紙條之後,恩萊科已經清楚眼前的這位地位高貴的公爵是怎樣的一個人,儘管恩萊科覺得海格埃洛公爵並不象公主殿下在紙條上面描述的那樣可怕,但是,恩萊科仍舊極力想避免現在這樣的情況,畢竟在深更半夜孤身一人面對一個被全卡敖奇王國稱爲頭號大色狼,名聲甚至遍傳海外,有著“金髮銀狼”這樣綽號的危險人物,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沒有比這更加糟糕的了。(恩萊科現在已經完全融入這個角色之中了,她(他)已經徹底接受了女性這一身份)
驚慌失措的恩萊科象是一隻受驚了的兔子一般掙扎著站直身體,然後三步兩步竄到大廳的一角。神色慌張得緊緊盯著海格埃洛。
海格埃洛一臉無可奈何得靜靜站在那裡,他看著這位猶如驚弓之鳥惶恐不安的蜷縮在那裡的費納希雅小姐,唯有搖頭苦笑,他完全看得出來,這位與衆不同的小女孩早已經做好準備,隨時有可能再次撞破窗戶玻璃逃出大廳去。那扇玻璃剛剛修復完整,海格埃洛可不想再修一次窗子。所以,他連忙說道:“親愛的費妮小姐,你用不著慌張,我只是聽到你走出自己的房間,所以跟著出來看看,也許您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地方。”
※※※
“我,我只是閒著無聊出來逛逛,我沒有什麼事情了,我要回房間裡面去了”恩萊科急急忙忙得就想要尋找脫身的機會。可是她(他)沒有想到海格埃洛公爵完全拒絕了這個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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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海格埃洛笑著說道:“可愛的費妮小姐,你實在沒有必要這麼躲避著我,既然你覺得無聊,那麼讓我們坐下來喝杯咖啡,順便好好聊聊。”
海格埃洛看見費納希雅小姐毫無反應就又加了一句:“尊貴的小姐,別忘了您得在這五天裡面遵守協定,絕對不可以拒絕我的邀請,如果,您不願意遵守這個協定的話,我也可以不必再受到那個協議的約束,對此,我倒是沒有什麼意見。”
一聽到這些,恩萊科嚇得魂飛魄散,她(他)只好遠遠得找一張沙發乖乖得坐了下來。
海格埃洛這次倒是沒有趁火打劫,反而象一個紳士一般和費納希雅小姐保持一定的距離坐了下來。只見他搖了一下手邊的銀鈴,隨著一陣清脆的鈴聲,大廳裡面立刻變得燈火通明,緊接著旁邊的小門輕輕得打了開來,管家推著一輛餐車走了進來。
恩萊科對此實在是無話可說,她(他)相當清楚海格埃洛這家夥根本就暗中把所有事情都已經準備好了。甚至連茶點都已經預備妥當了,萬般無奈的恩萊科只好將注意力轉到那幅一直召喚著她(他)的肖像畫上面。
這一切全都落在了海格埃洛的眼睛裡面。只聽他笑嘻嘻得說道:“那幅畫是我畫的,還不錯吧?”
這句話讓恩萊科大吃一驚,儘管她(他)早已經知道海格埃洛擅長繪畫,而且從那些珍藏著的畫像上面可以看得出來,海格埃洛的繪畫造詣相當高深而且後期繪畫手法之高妙技巧之純熟都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但是,從那些後期的繪畫中根本就無法看到象這副肖像畫所顯露出來的那種有血有肉的真摯感情。恩萊科實在難以想象兩者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
“你畫的是自己嗎?好像有點不像”恩萊科問道。
聽到這個話題,始終在一邊伺候著的管家連忙轉身退出了客廳,偌大一個客廳,只留下海格埃洛和恩萊科兩個人。
只見海格埃洛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才用一種極爲低沈的聲音說道:“大多數人都以爲那是我的自畫像,其實,我畫的是我的祖先,一位早已經被別人所遺忘的祖先,一位甚至連名字都沒有留下來的祖先。你有沒有聽說過蒂可羅尼這個名字?”
海格埃洛看到費納希雅小姐一幅緊皺眉頭苦苦思索的樣子,便繼續說道:“你肯定沒有聽說過的,蒂可羅尼曾經是一個無比高貴而又輝煌的名字,但是現在早已經沒有人提起了,人們所知道的只有一個無名無姓的魔弓手,幾天之後的勝利日就是爲了慶祝他和他的同伴所作出的豐功偉績,但是卻沒有人知道他真實的姓名。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留下來的英雄。”
“這是爲什麼?”恩萊科問道,顯然她(他)那致命的好奇心又一次佔了上風。
“詛咒,這一切都來自於一個惡毒的詛咒,你應該聽說過魔法皇帝最終是被卡敖奇王國的創始者英雄王辛洛安殺死的,但是,你知不知道,真正殺死他的人並不是這位英雄王,而是我的祖先,而正是因爲這個,我的祖先受到了臨死的魔法皇帝邪惡的詛咒。”
“什麼樣的詛咒?”恩萊科問道。
“用最真摯最美麗的字眼,宣佈最悲慘最絕望的判決,用全身心的愛去愛一個最不該愛的人,活著承受身敗名裂的痛苦,死後爲世人所遺棄,世世代代,傳承相繼。”說到這裡,海格埃洛雙眼緊緊得盯著費納希雅小姐,輕聲而又緩慢得重複著: “用全身心的愛去愛一個最不該愛的人,世世代代,傳承相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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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萊科被這種灼熱的目光盯得全身不舒服,她(他)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一個詛咒,這個該死的詛咒居然把自己也給牽連進去了,恩萊科暗自嘆息自己的運氣實在太差,竟然連這樣古老的倒黴事都會和自己有聯繫。她(他)連忙尋找別的話題好迴避目前這個無比尷尬的局面。
“這個詛咒很可能已經無效了,在我看來,您的家庭非常幸福,您母親的婚姻就相當美滿。”恩萊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不過她(他)並沒有說瞎話,她(他)確實是這樣認爲的。
“喔?你是這樣看的,我也很希望這個詛咒無效,那麼我將是這個家族中第一個擺脫這一詛咒的超級幸運兒。至於我母親的婚姻......將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海格埃洛說道。
聽到這裡恩萊科暗自好笑,什麼超級幸運兒,這家夥根本就是個絕頂倒黴蛋,看樣子,這家夥沒有希望擺脫那個詛咒了。不過這些話是沒有辦法說出口的。恩萊科左思右想努力尋找其他的話題。
突然之間,恩萊科想到以前老狼說過,蒂可羅尼是它所見過最好的射手。更何況,恩萊科實在無法明白,對於以魔法力量統治世界的魔法皇帝怎麼會被弓箭手打敗,畢竟,無論從哪點上來說,魔法師對抗弓箭手都具有完全的優勢。
想到這裡恩萊科興致勃勃得問道:“對了,你的祖先是個弓箭手,他是怎麼戰勝那些強大的魔法師的呢?”
海格埃洛緩緩得站起身來,走到那幅巨大的畫像前面,只見他伸出雙手輕輕得將那幅畫像摘了下來,只見在畫像背後的牆壁上面鑲嵌著一張纖細狹長的弓。
恩萊科能夠清晰得感覺到從那張弓上散發出一陣陣強烈的精神波動,她(他)立刻明白了,一直在召喚著自己的正是這張弓,這張消滅了古代的魔法皇帝,結束了長達幾千年的魔法統治的弓,這張英雄所用過的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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