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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一切都停止了,好像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禁閉室裡面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只有莫妮紗因爲身上的傷痛而發出的粗重喘息聲。
倒在牆角的費納希雅愣愣得看着眼前的一切。
毫無疑問,那位騎士心中充滿了對於玩弄他感情欺騙他的萊丁王國女間諜的痛恨。
但是,除了痛恨之外,費納希雅還清楚得看到了一些更加強烈、更加濃重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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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流動着和海格埃洛一樣的,繼承自那位古代英雄的血脈,那受到詛咒,相承永繼的血脈。
這股血脈使得那位英雄的子孫深受情感困撓的痛苦的同時,也一個個成爲了不可救藥的愛情的俘虜。
無論他們是剛強自信還是孤獨冷傲,他們都無可避免得墜入到這必然吞噬他們生命的感情漩渦中去。
“你走吧,離開這裡。”那位騎士沙啞着喉嚨說道。
費納希雅甚至能夠看到他的臉頰微微得**着。
雖然背轉身體,她無法看清那位騎士的表情,但是她確信那一定是一幅悲哀的神情。
“你知道我不可能離開這裡,你知道我此行的目的。”莫妮紗慢慢得坐了起來,她衣衫襤褸到處是被撕破的痕跡。
雖然這位萊丁王國女間諜顯出一幅冷漠的,好像只是在作交易一般的樣子,但是費納希雅好像能夠感受到她心中的痛苦。
如果現在能夠使用靈魂戒指的話,費納希雅絕對可以確信,她能夠聽到的只有心靈的哭泣。
看着這兩個被命運牢牢綁在一起,但是又因爲各自的身份,使得他們不得不形同陌路的人,費納希雅實在不知道應該感嘆些什麼。
如果要怨恨的話,只能怨恨那個被封印了的充滿邪惡的魔法皇帝。
“你走,帶着她一起走,讓她遠遠得離開這裡,也讓她遠遠得離開海格埃洛。”那位騎士突然間回過身來,他大踏步走到費納希雅身邊。
看到那個騎士逼近,費納希雅下意識得往牆角挪了挪,將身體躲到裡面去,那樣子絕對楚楚可憐。
沒有想到那個騎士並沒有傷害她的意思。
他握住費納希雅的胳膊,使勁一拉又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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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納希雅那脫臼了的雙臂,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不過劇烈的疼痛,仍舊使得費納希雅差點昏過去。
她兩眼發黑,眼前還冒着金星。
雖然手臂關節已經回到原位,但是劇烈的疼痛仍舊沒有過去。
費納希雅的手臂還是動彈不得,她只能輕輕得動一下手指頭。
微微鉤動的手指,讓費納希雅稍稍放下心來。
至少用不着擔心她的手臂會就此殘廢。
“帶着她離開這裡。”那個騎士退到了禁閉室的另一邊,他臉衝着牆壁,好像不願意看任何其他人一樣。
“帶她走,乘我還沒有改變主意。”那個騎士再一次怒吼起來,不過費納希雅感到與其說,這一聲怒吼是在警告她們倆,還不如說是在堅定他自己的意志。
費納希雅甚至看到那個騎士的身體在微微震顫着,那幅景象說不出的悲涼和哀傷。
莫妮紗慢慢得站了起來,她拉了拉衣裙,將那些破碎的露出肌膚的地方用零零碎碎的布條,稍稍遮蓋了一下後,走到費納希雅跟前。
她伸出右臂,顯然想扶費納希雅起來。
費納希雅掙扎着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但是她的手臂根本使不上力氣,只能貼着牆壁勉勉強強得爬了起來。
莫妮紗仍舊是那一幅冷冰冰的樣子,但是費納希雅清楚得從那沾滿汗水的手掌,和那微微的顫動中,感覺到她心中的彷徨。
有好幾次,費納希雅甚至感到這位萊丁王國女間諜緊了緊握住自己的手,好像是想要下定決心一般。
但是每一次握緊之後,便是突然放鬆,顯然她心中仍舊有很多東西不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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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納希雅感到極爲奇怪,有什麼東西比自己的情感更加重要呢?
難道那便是對於國家的忠誠,抑或是這位小姐的親人控制在什麼人手中,使得她不能夠背叛她的祖國。
兩個人互相攙扶着走出禁閉室。
莫妮紗仍舊是那一幅冷漠的樣子,而費納希雅則小心翼翼貼着牆沿走到門口。
當費納希雅正要打開門的時候,突然之間她聽到那位騎士說道:“你就這麼走了,不想留下什麼要對海格埃洛這個白癡說的話。”
費納希雅很清楚得感覺到,那聲白癡,並不只是針對海格埃洛公爵的,顯然它指的對象同樣也包括,眼前這位並不遜色分毫的“情癡”。
費納希雅靜下心來尋思了一會兒,無論如何,對於海格埃洛確實應該有個交待。
從口袋裡面取出那枚戒指,那是剛纔莫妮紗幫她撿起來的。
將戒指輕輕得放在門口的窗臺前。
在燈光的映照之下,戒指上的那顆碩大的寶石,閃爍着迷人的光彩。
但是那光彩顯得有些孤寂,也許連它也已經知道,現在是告別的時候。
“請您將這枚戒指還給公爵大人,他可以爲這枚戒指找到另外一個更加合適的主人,並且轉告他,在元帥府邸和皇宮裡面的那段日子,對於我來說,無疑是相當痛苦的,但是我也很感動,因爲平生第一次有人這麼關心我。可惜,我們屬於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請他將我遺忘。”費納希雅輕聲說道,因爲就要離開了,因此她的話中沒有一絲虛僞和掩飾。
“遺忘?”那個騎士突然間發出了一陣苦笑:“遺忘是這樣容易的事情嗎?更加合適的主人?難道你不知道,一個人的心如果裝進了某個人,這顆心便永遠也找不到另外一個歸宿。”
那位騎士的聲音有些顫抖。
費納希雅清楚得知道,隨着這顫抖的聲音,扶着自己的莫妮紗小姐的身體同樣一陣顫抖,但是,顫抖的身軀並沒有阻止這位萊丁王國優秀的女間諜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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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攙扶着自己義無返顧得走出了禁閉室的大門。
在門口,圍成一圈,密密麻麻得站立着那些騎兵們。
在禁閉室之中發生的一切,並不是悄無聲息的啞劇表演。
之前的毆打聲早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面對這些騎兵,費納希雅反倒並不緊張。
身體上的疼痛,並不表示她失去了對抗的能力。
沒有了那個封魔環,自己便能夠使用一些小魔法。
對付這些不會魔法的騎兵,這些小魔法已經綽綽有餘了。
更何況,身邊站着的莫妮紗小姐也絕對不會是泛泛之輩。
雖然費納希雅從來沒有見識過莫妮紗小姐的身手,但是在森林妖精酒吧之中,她早已經領教過那兩支小妖精的手段。
能夠使用精神魔法,進入別人的夢境,無論如何對於魔法的控制,已經比維德斯克的大多數魔法師要強很多了。
正當費納希雅準備着衝出這裡的時候,突然之間背後傳來一陣威嚴的命令聲:“讓她們走。”
“團長,她可是皇帝陛下和海格埃洛公爵重金懸賞的要犯,如果放她走,誰能夠擔待起這個責任?”一個騎兵問道。
“所有責任由我承擔,和各位一點關係都沒有。”那個騎士淡淡得說道。
“團長,你說這話沒有用啊,誰不知道這位費納希雅小姐是海格埃洛公爵的未婚妻,放她逃跑,海格埃洛公爵絕對會遷怒於我們這裡所有的人。”另外一個騎兵叫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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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那些騎兵們羣情激昂的時候,突然之間連續響起一串弓弦撥動的聲音。
只見一支支綴着白色羽毛的箭支猶如閃電一般,射向那些領頭的騎兵。
每一支箭失都準確無誤得釘在了那些騎兵頭上帶着的鋼盔之上。
那些箭失發射的力量把握得極爲精確,箭失剛好掛在那位騎兵頭頂上的鵝絨頂飾之上。
“皇帝陛下和公爵那裡,我會負責,但是我的命令絕對不允許其他人違背。”菲斯勒平靜的說道,但是他的語氣充滿了威嚴。
那是一種餘生俱來的威嚴,這股威嚴深藏於他的血脈之中。
受到這股威嚴的震懾,騎兵們紛紛向兩旁閃開,中間空出一條小路來。
雖然現在看上去已經安全了,但是費納希雅仍舊不敢放鬆警惕,她食指連續劃出幾道神秘的圖案。
突然之間,兩道閃電劃破夜空,就像是兩條柵欄一般,樹立在通道兩邊。
這下子,那些雖然心中仍有不甘的騎兵們,也沒有什麼話說。
他們突然間意識到,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位實力強勁的魔法師。
在如此強大的魔法師面前,他們這些人只不過是一羣能夠輕而易舉被消滅的普通人而已。
騎兵們紛紛往外退開,畢竟沒有人願意成爲不幸的犧牲者。
那閃亮着藍色光芒的閃電,毫無疑問可以將敢於觸碰的人化爲灰燼。
費納希雅很滿意於這個小幻術施展的成功,現在的她能夠不用魔力就儘量不用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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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那條小路,費納希雅和莫妮紗互相攙扶着走到兵營門口。
在那裡停着一輛馬車,是那種長途旅行用的普通驛站馬車。
不過駕車的那個人卻顯然沒有那麼普通。
費納希雅能夠清楚得感覺到這個人身上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但是她現在已經顧不得這些了。
鑽進馬車,費納希雅一眼便看見對面的位置上放着一套男子的服裝,從尺寸看來是爲自己安排的。
在那套衣服上面,橫放着一把彎刀。
細窄狹長的刀身,猶如彎月一般的弧度,以及極短的握柄。
毫無疑問正是那把自己送給兩個小妖精的魔刀“暗紅淚珠”。
等到莫妮紗上了車,馬車緩緩得駛動起來。
那個駕車的人,倒是一把好手,馬車在荒涼崎嶇滿是石塊的大道上面飛馳着,卻行駛得極爲平穩,一點都不顯得顛簸。
“你可以將衣服換上。”坐在對面的莫妮紗輕聲細語說道。
費納希雅看着她的臉,好像再一次回到了那個嘈雜喧鬧的酒吧。
第一次看見莫妮紗的時候,費納希雅將莫妮紗當成了能夠傾吐心扉的大姐姐。
那溫柔和藹的態度,那他鄉遇故知的歡喜,讓費納希雅完完全全得將這位小姐當作了自己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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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等到她知道了這位小姐的另外一個身份,一種受到欺騙的感覺,油然而生。
事實上,費納希雅曾經有一度,將這位小姐看作和那兩隻妖精一樣的洪水猛獸一般的角色來看待。
現在知道了她和那位騎士之間的感情糾葛之後,費納希雅再一次對這位小姐感到迷惘。
也許是同病相憐,也許是出於感激,費納希雅好像已經完全原諒了這位小姐對自己的欺騙。
因爲在她看來,這位小姐同樣也是一位被命運作弄,身上中了那古代可怕詛咒的可憐人。
而且和自己相比,她的心中有着更多的痛苦。
費納希雅完全可以看得出來,這位小姐真心誠意得和海格埃洛的哥哥相愛。
但是,那個可怕的詛咒對於這兩個深深相愛的人同樣有效。
因爲在他們之間,橫亙着一條不可逾越的障礙。
“你爲什麼不換上衣服?”莫妮紗再一次提醒道。
費納希雅看了看左右,雖然她確實很希望能夠換回恩萊科的身份,但是當着這位小姐的面更換衣服,這絕對不是她的自尊心能夠忍受的。
特別是從女裝換成男裝,這實在是太令人感到尷尬了,費納希雅很懷疑以前的自己是怎麼能夠忍受這一切的。
爲什麼當時沒有感到羞恥和尷尬。
雖然費納希雅並沒有說什麼,但是莫妮紗從她的表情之中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
事實上莫妮紗的心中同樣猶豫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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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絕對沒有忘記臨走之前,師妹那冷酷無情的命令。
雖然自從擁有這個身份以來,雖然自從自己決心爲了祖國奉獻一切以來。
她就有所覺悟,爲了國家的安危貢獻自己的一切。
這一切之中,除了包括自己的生命,愛情之外,也包括貞操和人格。
但是當她需要爲此而犧牲的時候,她確實有些猶豫不決起來。
原本她打算將最寶貴的東西,奉獻給自己的心上人。
這也算是對於當年傷害他的補償,但是沒有想到她所愛的人,沒有接受這件禮物。
莫妮紗心中始終充滿了痛苦,她必須在祖國和愛人之間作出抉擇。
這兩樣她都不願意放棄。
“值得嗎?值得放棄那份真摯的感情嗎?”正當莫妮紗自己掙扎在這個疑問中的時候,突然間旁邊坐着的費納希雅輕聲問道。
這句話就像是一塊小石子投入到平靜的湖水之中一般,激起了陣陣漣漪。
“這是沒有選擇的事情。”莫妮紗想要儘可能得顯得鎮靜自若,她露出一幅冷冰冰的樣子,但是她抽搐的嘴角顯露出她內心的激動。
“你爲什麼要欺騙自己,你很在乎菲斯勒,你和我不一樣,你真得愛着菲斯勒,爲什麼?”費納希雅追問道,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管這種閒事。
“爲了什麼,你應該很清楚,我是爲了自己的祖國,爲了祖國的安危。”莫妮紗義無返顧得說道。
“我實在是難以理解,雖然我也爲我的祖國着想,我願意爲她奉獻所有的力量,甚至冒生命危險都在所不惜,但是我不會爲了祖國而放棄自己的情感。我並不是一個只屬於祖國的機器,我有我自己的生命。”費納希雅說着自己的感受,她確實很希望能夠讓莫妮紗回心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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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爲什麼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連費納希雅本人都難以理解,也許她確實將莫妮紗當作是自己的姐姐了。
但是,讓費納希雅感到驚訝的是,聽到這番話,莫妮紗原本激動的神情,反而漸漸平靜下來,她看着費納希雅,語氣堅定得說道:“你是無法理解我們萊丁人的,我的祖國可以說是世外桃源,那裡每一個人都是平等的,不象卡敖奇王國那樣到處是壓迫,慾望和野心在吞噬着一切,也不象你的祖國索菲恩,人與人之間等級森嚴,每一個人都生活在自己的那個等級之中,對於其他等級的人充滿冷漠,很少關心。”
“在我的祖國,貴族和官員要花費十倍的努力,來得到人們的尊敬。龐大的財富並不能夠換來特權,工匠和莊稼漢的地位很高,根本是你難以想像到的。”
“正是因爲我的祖國是人間天堂,因此我們每一個人都願意爲她奉獻出一切,生命甚至是家庭。”
費納希雅愣愣得聽着莫妮紗的話,雖然她仍舊難以想像,這種平等的人間天堂倒底是怎樣一番景象,但是費納希雅不得不承認莫妮紗對於索菲恩王國的形容,並不是過於偏僻。
在故鄉,自己確實對於和自己無關的事情充滿了冷漠。
國王,貴族,將軍,所有這一切都離開自己極爲遙遠。
甚至連鎮長富商,這些離自己很接近的人,自己都毫不關心,因爲他們的生活和自己無關。
自己只要能夠保證平靜而又毫無變化的生活就可以了。
也許正是這種平靜,讓自己難以忍受,讓自己充滿了對於旅行和冒險的憧憬。
費納希雅突然間意識到,自己甚至從來沒有關心過父親的生活。
在自己的印象之中,父親就是那種時時刻刻如同沙漏一般精確得生活着的人。
他心中的想法,他有什麼樣的煩惱,他爲什麼而喜悅。
這一切自己好像全都不知道。
也許索菲恩王國確實是一個平靜而又冷漠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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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索菲恩王國的國民,就像自己一樣,也早已經習慣於這種平靜而又冷漠的生活。
費納希雅並不想進行比較,她不想比較哪種生活更有意義。
更不想比較,是這位忠誠的爲了祖國,連愛情都能夠割捨的小姐更加高尚,還是冷漠的自己更爲崇高。
馬車行駛在荒涼的大道之上,周圍是一片褐色的寸草不生的土地。
這裡是荒漠的邊緣,但是因爲這裡沒有海風帶來豐厚的水氣,因此這裡遠不能夠和另外兩塊荒漠相提並論。
在斯崔爾郡的荒漠邊緣是莽莽大草地,雖然同樣荒無人煙,但是那裡充滿了勃勃生計。
即便是通往自己祖國索菲恩王國的那片荒漠,在它的邊緣也生長着一圈灌木叢林。
那些帶刺的荊棘,雖然遠沒有大草原那樣令人心曠神怡,但是,總比眼前這番景象要生動很多。
這裡即便有那麼一絲綠色,也被掩蓋在厚厚的塵土底下。
天是昏黃色的,地是昏黃色的,甚至連馬車的車窗玻璃也同樣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昏黃的顏色。
費納希雅很清楚這輛馬車正駛向通往萊丁王國的邊境。
這位小姐此行的目的,無疑是想要將自己帶到她們的國家。
幾乎是最早便和自己有所接觸的這些萊丁人,無疑對自己的價值瞭如指掌。
雖然費納希雅並不喜歡,這些萊丁人的做事方法。
這種只憑手段的方法,和她那種平淡和諧的處世原則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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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因爲剛纔的救命之恩,費納希雅也沒有絲毫反對這些萊丁人的意思。
反正對於她來說,最重要的是逃離卡敖奇王國,第二件重要事情是逃得離公主殿下遠遠的。
到什麼地方去,倒並不是她極爲關心的事情。
“法蘭妮公主殿下,她們現在怎麼樣了,你知道她們的消息嗎?”費納希雅輕聲問道,雖然她擁有索菲恩人一貫的冷漠,但是對於同伴,她仍舊相當關心。
“她們想必已經突出重圍了,你放心好了,沒有海格埃洛在現場指揮,又沒有那兩個超級魔法師坐鎮,卡敖奇王國沒有幾個人能夠對付得了你那位同伴凱特。”莫妮紗平靜得說道。
“你們也曾經注意過凱特?”費納希雅找了個可以調節氣氛的話題。
“不僅僅是凱特,還有跟你一起巡視卡敖奇全境的貝爾蒂娜,同樣也在我們注意的視野之中。甚至可以說,對於貝爾蒂娜小姐的關切,僅次於你,在我們看來,凱特的本領最多能夠使用在戰場之上,萊丁雖然並不強大,但是我們並不缺乏詭異多變的戰法和手段,但是貝爾蒂娜卻能夠使得一個國家強盛,並且更加接近於理想的社會,這是我們夢寐以求的事情。”莫妮紗心中的傷感好像已經消退了一些,她說話的語氣開始有些自然起來,不象剛纔那樣有一種緊崩着的感覺。
“你們也打算將貝爾蒂娜弄到萊丁王國?”費納希雅問道,她確實有這種想法。
莫妮紗看了她一眼,輕輕得搖了搖頭說道:“我的老師已經派出人,專門到成達維爾學習貝爾蒂娜小姐傳下來的那些技藝,對於貝爾蒂娜小姐,我們的瞭解甚至在你之上,貝爾蒂娜小姐不象一個索菲恩人,反而象我們萊丁人,爲了理想她可以拋棄一切,這樣的人即便將她帶到萊丁,她如果不願意爲我們服務的話,我們根本難以強迫她。更何況想要得到貝爾蒂娜小姐的知識,只要派人專門學習便可以了,貝爾蒂娜小姐是一個大公無私的人。”
聽到莫妮紗對於貝爾蒂娜的讚揚,費納希雅感到極爲驚訝。
沒有想到萊丁王國對於貝爾蒂娜如此看重,也許確實只有對手更加了解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一切。
在卡敖奇王國看來,擁有魔法和武技兩種才能的凱特無疑要比貝爾蒂娜重要許多。
之所以追捕貝爾蒂娜的賞金要比凱特高,十有八九是看在她對於那些斯崔爾郡人的影響力的份上。
至少費納希雅可以肯定,對於海格埃洛公爵來說,貝爾蒂娜是個可有可無的人,而凱特卻是他視爲對手的人物。
“你們怎麼能夠找到我的?”費納希雅又問道,剛纔形勢緊迫,她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現在平靜下來之後,這種疑問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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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眼線,遍佈整個卡敖奇王國。”莫妮紗平靜得說道。
不過儘管莫妮紗掩飾得很好,但是卻並沒有獲得費納希雅的信任。
費納希雅突然間想起了自己體內那兩道奇怪的魔法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