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坐不住了。
這位年輕的伯爵大人,絕對不願意讓勝利的果實落到別人手中。
“告辭,各位,我得加緊進攻。海格埃洛大人僅僅只給了我們兩個小時時間,我們應該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說着,這位福萊爾伯爵帶着副官和侍從,走出了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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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個傻瓜,舍伍德伯爵,您又多了一顆探路的石子,不是嗎?”斯高特伯爵滿臉不屑得說道。
“福萊爾伯爵戰意堅決,說不定這一次他會帶着功勳回到我們面前。”舍伍德伯爵無動於衷得說道。
“功勳?我看未必,更大的可能倒是,引出其他什麼可怕的魔法。聽說那個索菲恩禁咒法師手中並不只有那幾個火焰骷髏魔。福萊爾伯爵居然看不出對方正極力隱藏自己的實力。”斯高特伯爵沉吟半晌再一次說道:“也許在那個索菲恩王國小禁咒法師看來,真正的敵人根本就不是我們這些無足輕重的人物,他的對手是海格埃洛公爵。因此他要隱藏實力,以便對付那個邪法師特羅德。”
“那不是正好嗎?乘着他還沒有真正發揮出實力,讓我們的軍團攻破影盜的防線。等到那個時候,他即便擁有再強大的力量又有什麼用處?除了逃跑,我不認爲他還有第二種選擇。”舍伍德伯爵微笑着說道。
“也許這就是科比李奧當年曾經對羅斯老宰相說過的禁咒法師的悲哀吧。”斯高特魔法師長嘆了一聲說道。
“是啊,禁咒法師空有強大的力量,卻不能夠隨意施展。特別是在對方的陣營之中,同樣擁有實力相當的超級法師存在的時候,雙方的超級魔法師都只能被用來平衡對方的實力。沒有人敢率先發起進攻,更沒有人敢於對其他目標發起攻擊,暫時力量的空虛,會成爲這些超級魔法師的致命弱點。”舍伍德伯爵同樣長嘆了一聲。
好像一時之間這兩個整天鉤心鬥角的伯爵大人,突然之間成爲了兩位看破一切的哲人一般。
“強大的力量,在有同樣強大的力量平衡它的存在的時候,僅僅能夠被當作是一種終極的威懾力量。”舍伍德伯爵再一次發出了哲人一般的感嘆。
“但是萬一一方的力量遠遠超過另一方的力量,那麼這種平衡可就被徹底打破了,這也並非是絕無可能的事情。”斯高特伯爵提醒道。
“那麼我們就只有祈禱,這種事情不要發生在我們身上。”舍伍德伯爵牽了牽嘴角。
就在兩個人悠閒得坐在帳篷之中,你一言我一語談論著的時候,遠處再一次傳來喊殺聲。
這一次喊殺聲震耳欲聾,其中還夾雜着軍神祭司們吟唱的戰歌。
嘹亮的號角帶着戰神的祝福,讓戰士們士氣高漲。
轟鳴聲此起彼伏響徹雲霄,那是卡敖奇王國魔法師們猛烈進攻的證明。
“舍伍德伯爵,弄得不好這一次福萊爾伯爵真得能夠建立功勳也說不定,看樣子他戰意高亢得很啊。”斯高特伯爵一邊聽着外邊的動靜,一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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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震耳的喊殺聲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騷亂的聲音。
兩位伯爵連忙走到帳篷外面,只見魔法師們漫天飛舞,原本排列得整整齊齊的方陣,現在擁擠在一起,連成極爲緊密的一道堅固的防線。
淡淡的黃色的土系魔法的光芒,包裹在卡敖奇王國士兵的身上。
“影盜發起反攻了?”兩位伯爵大人同時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幾匹戰馬飛馳而來。
來到這兩位伯爵大人面前的時候,馬上的騎士甚至沒有下馬便急急忙忙得報告道:“伯爵大人,剛纔影盜突然發起猛烈攻擊。戈爾斯羅勇不可檔,福萊爾伯爵大人的軍團損失慘重。而且因爲福萊爾伯爵當時在陣地前監督軍團進攻,因此也被戈爾斯羅所殺。”
聽到那個騎士的報告,兩位伯爵根本無動於衷。
福萊爾伯爵的死亡,讓他們減少了一個搶奪功勞的勁敵。
他所率領的兵團損失慘重,但是影盜肯定同樣也會有所犧牲。
“最後的瘋狂,影盜支撐不下去了。不過,爲什麼那個索菲恩小魔法師不出手幫忙?”斯高特伯爵疑惑不解得問道:“難道他正在準備強力的魔法?”
聽到斯高特伯爵如此一說,舍伍德伯爵突然之間轉過身來朝着遠處的一輛完全封閉的馬車走去。
對於這輛馬車斯高特伯爵和其他一些人,一直感到極爲好奇。他們早就想見識一下,自然緊緊跟在舍伍德伯爵身後。
敲了敲車門,門打開之後只見裡面只有一位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
“隆巴內先生,您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舍伍德伯爵問道,他的語氣頗爲恭敬。
“我迄今爲止還沒有發現魔法元素的大量聚集。不過那位恩萊科先生精通各種魔法,如果他施展其他魔法,那麼我並不能夠預先向各位作出警告。”那個年輕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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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師對於恩萊科先生極爲了解。更何況他親眼見識過那個精神魔法,對於‘精神風暴’之類的禁咒魔法,德雷刻絲先生想必反覆思考過對策。”舍伍德伯爵恭恭敬敬得說道。
“我不敢保證,雖然德雷刻絲老師確實找到了一些方法能夠探測精神魔法能量的聚集,但是那位禁咒法師先生所擁有的精神魔法與衆不同。而且沒有經過試驗,無論是我的老師還是我都不敢保證一定能夠對‘精神風暴’進行預警。不過,至少目前我沒有發現絲毫精神魔法能量聚集的徵兆。”那個年輕人解釋道。
聽到年輕人如此一說,舍伍德伯爵稍稍放下心來。
“對了伯爵大人,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警告閣下,根據我的探察我的老師施放在那位費納希雅小姐身上的詛咒正在激烈得動盪之中,好像有外界的力量正在將詛咒的力量驅趕出那位小姐的身體。”年輕人說道。
舍伍德伯爵轉過身來朝着身後的斯高特伯爵看了一眼。
兩個人好像恍然大悟一般,各自點了點頭。
“那個索菲恩王國小禁咒法師想必忙於爲自己的心上人驅除詛咒,現在恐怕是進攻的最佳時機。”舍伍德伯爵興奮得說道。
“舍伍德伯爵,現在您手中的神聖騎士團想必可以出手了吧。再等下去,一旦費納希雅小姐脫困而出,恐怕海格埃洛公爵大人都只能眼睜睜得看着那兩對小情人雙棲雙飛。”斯高特伯爵微笑着說道,不過他的心中其實相當失落,因爲現在他只能夠看着舍伍德伯爵建立功勳。
舍伍德伯爵仰天長笑,等到他平靜下來之後,立刻朝着他的那兩個副官命令道:“法斯特你傳令下去,讓那一小隊神聖騎士猛攻那座山嶺。再讓我們的軍團向前推進,告訴士兵們,第一個登上山嶺的人我賞他十萬金幣,並且官階晉升一級。”
“塞根特,你讓魔法師們不要吝惜魔力的消耗,給我猛烈轟擊那道結界。讓影盜的魔法師騰不出手來對付神聖騎士。”
那兩個副官得到命令之後,飛快得騎上戰馬,對於他們來說現在一刻都不能耽誤。
作爲隨侍多年的老部下,他們很清楚舍伍德伯爵的脾氣。
重賞便意味着重罰。
現在不能夠有絲毫的差錯。
激烈的戰鬥再一次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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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顯然已經是最終的決戰。
舍伍德伯爵絕對不會退縮,因爲他很清楚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一旦那位費納希雅小姐擺脫詛咒,以她的實力絕對可以揚長而去。
即便這位小姐不願意捨棄那些影盜,她和索菲恩小禁咒法師一旦聯手,而這一邊只有邪法師特羅德一個超級魔法師,即便擁有再多軍團勝利也絕對不會屬於卡敖奇。
不過舍伍德伯爵同樣也不敢靠近戰場。
福萊爾伯爵的下場就是最好的證明。
影盜一旦狗急跳牆,自己的手下肯定抵擋不住。
正因爲如此,舍伍德退得遠遠的。他找了一片極爲安全的開闊地面,騎在戰馬之上注視着遠處的戰局。
遠處煙塵滾滾、火光漫天。
……
在山嶺之上,影盜們浴血奮戰。不過這一次他們的對手完全不同,不再是那些卡敖奇士兵,而是身穿重甲武技高強的神聖騎士。
而且一個小隊的神聖騎士有近千人,而影盜能夠作戰的戰士只有一百多人。
人數上的差距,再加上神聖騎士身披重甲。
勝利的天平開始朝着卡敖奇王國傾斜。
看着影盜戰士一個接着一個倒下,恩萊科感到極爲內疚,是他爲影盜帶來了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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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他的存在,影盜和海格埃洛肯定會相安無事。
剛纔那次進攻,恩萊科已經看出影盜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但是對此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恩萊科多麼希望能夠儘快恢復力量。
雖然離詛咒解除沒有多少時間了,但是就是這短短的幾個小時恩萊科也已經等不及了。
他將全部精神都集中在那仍舊殘留在身體之中的邪惡魔法之上。
恩萊科竭盡全力呼喚着,呼喚着那藏身於他靈魂深處的魔物,呼喚那神通廣大的暗黑精神體。
呼喚那無所不能的莫斯特。
現在只有這個毫無力量但是充滿了智慧的傢伙,能夠對他有所幫助。
恩萊科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那道詛咒原本就已經被消弱得差不多了。
恩萊科的祈求通過他靈魂深處那神秘的聯繫,傳到了異界莫斯特這個神秘的魔物那裡。
在魔界,這個熔化一切的灼熱和凍結萬物的冰寒交替出現的惡劣世界。
莫斯特悠閒得享受着魔界月光給它帶來的安逸舒適的感覺。
雖然對於人類來說,這裡根本無法生存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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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對於這些喜愛純粹魔法能量的魔族生物來說,這裡無疑是它們的天堂。
唯一讓莫斯特感到不滿意的是,魔界過於死氣沉沉,它是一個喜歡熱鬧的傢伙,總想偶爾找點樂子開開心。
但是在魔界,這一切是根本不可能找到的。
莫斯特越來越懷念外面的世界。
在那裡有無數有趣的玩具,對於莫斯特來說,那裡是比天堂更加美好的樂園。
不過最近這段時間,通往外界的通道被死死得堵塞住了。
這令他無可奈何。
莫斯特很清楚自己那個懦弱、可憐,但是又極爲有趣的靈魂契約人,肯定又遇到麻煩了。
對於恩萊科會遭遇到什麼樣的危險,莫斯特並不在乎。
不過不能夠通過和恩萊科之間的聯繫到另外一個世界遊玩,這令莫斯特煩惱無比。
正因爲如此,當它感覺到恩萊科的祈禱聲。
莫斯特的心中興奮極了。
恩萊科的祈求能夠通過精神上的聯繫傳遞到魔界,這意味着通往樂園的大門重新打開。
莫斯特僅僅是在恩萊科的靈魂深處察探了一番,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更令它不感興趣的是,恩萊科這一次遇到的麻煩,並沒有什麼有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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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特倒是很喜歡看到,女扮男裝的靈魂契約人被一大堆雄性同類所追逐。
這可是它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有趣事情。
對於沒有恢復力量的莫斯特來說,那個詛咒是個相當麻煩的東西。
雖然莫斯特很不願意做苦工,但是它同樣也很清楚如果它不幫忙的話,一旦恩萊科遇到了什麼危險,那麼它等待了幾萬年終於得到的尋找力量的機會也就此失去了。
而且通往樂園的通道也就此關閉,從此再也看不到那個倒黴的靈魂契約人的有趣笑話。
莫斯特可不願意冒這個險。
不過打通和恩萊科的聯繫,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個詛咒封住了恩萊科那邊靈魂的出口。
想要從魔界強行打通,實在是太困難一點了。
對於莫斯特來說,這種苦差事絕對不是它願意領教的事情。
這種詛咒封閉了靈魂契約人的意識的一部分。
只要靈魂契約人存在自我的意識,那個詛咒便會起到作用。
不過如果靈魂契約人喪失了意識,詛咒也立刻自動失去了作用。
因此最容易的解決辦法就是,讓靈魂契約人用腦袋狠狠得撞牆,或者請別人在他腦袋上狠狠來上一下。
不過這樣一來,就得依靠自己幫他解決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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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特可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那些魔力,爲了自己奴僕的安危而白白消耗掉。
等到它恢復全部力量的時候,也許它纔會稍稍慷慨大方一點。
爲今之際,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告訴自己的靈魂契約人,如何依靠他自己的力量解決他目前的麻煩。
在恩萊科的精神深處搜索了一番,莫斯特大致知道自從它和靈魂契約人失去聯繫之後,倒底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
稍稍思索了一番,這個足智多謀的當年的魔族大腦,終於想到了一個脫身辦法。
那是當年比同可尼薩流斯這個吻血的傢伙想出來,傳授給人類的魔法。
這種魔法雖然威力很強,而是施展起來極爲方便。
但是因爲需要施法人大量的血液,因此極爲危險。
而且這種魔法需要擁有血族的法器才能夠施展。
不過在靈魂契約人手裡正好有一把這樣的武器。
雖然這個辦法危險了一些,弄得不好會讓自己的靈魂契約人喪命。
不過考慮到自己的靈魂契約人生命力相當頑強,當初那個可怕的瘋女人將他扔到魔界充當誘餌也沒有將他玩死。
自己的辦法應該要不了靈魂契約人的性命。
唯一需要仔細考慮的是,怎麼讓靈魂契約人順利逃脫。
施展了那個魔法之後,恩萊科這個傢伙頂多還剩下半條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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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個時候恩萊科應該已經失去意識昏迷不醒了。
只要這個傢伙失去意識,那個原本用來封閉住他意識的詛咒也將失去作用。
到了那個時候,頂多自己親自跑一趟。
打定主意,莫斯特竭盡全力將自己的想法傳輸到恩萊科的腦子裡面。
想要做到這一點,並不容易,但是莫斯特畢竟成功了。
恩萊科對於莫斯特的回答興奮異常。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真想熱烈親吻這個黑乎乎的沒有實質的傢伙。
在恩萊科看來,莫斯特無疑是真正的救世主。
它是智慧和力量的化身,是最能夠依賴的堅強靠山。
“長老,請撤去這道結界,讓戈爾斯羅先生他們撤回來。現在應該是你們進入秘密通道的時候了。我馬上要施展一種強大的魔法,但這是一種根本無法控制的魔法,它敵我不分,我不想誤傷自己人。”恩萊科高聲叫到。
影盜的魔法師聽到恩萊科如此一說,面面相覷。
他們始終猜不透,爲什麼恩萊科現在才發動強力魔法。
如果這種魔法真得能夠應付眼前的危機的話,他早就應該施展出來了。
現在頭帶着戰士們和神聖騎士戰鬥得如此激烈,根本不可能讓他們撤退下來。
幸好,那位長老對於恩萊科的話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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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了點頭,原本高高舉起的雙手收了回來。
空中的結界立刻消失不見了。
那些原本被阻擋在結界之外的爆炎火球,頃刻之間如同暴雨一般傾瀉下來。
山嶺之上立刻濃煙滾滾,火光沖天。
雖然結界被打破,但是卡敖奇王國的魔法師們反倒不敢施放魔法了。
一來,他們發射的魔法將殺傷登上山嶺的神聖騎士。
二來,萬一那位費納希雅小姐也受到了傷害,他們可沒有德雷刻絲那樣的地位。
放棄防禦,影盜的魔法師們將所有的力量都化作致命的閃電和爆炎,無情得朝着那些進攻山嶺的神聖騎士傾瀉而去。
“戈爾斯羅,你快讓弟兄們撤下來,大家都進入通道,現在是撤退的時候了。”長老用盡所有的力量喊道。
聽到長老的命令,戈爾斯羅用手中的短劍揮灑出一片絢麗的幻彩。
絢麗的幻彩之中映照出的卻是死神的聲音。
鮮血隨着幻彩飛舞而起,屍體在劍光之中紛紛倒下。
儘管神聖騎士個個武技精湛,但是在這位聖騎士面前同樣不堪一擊。
這是力量的差距。
這個差距並不能夠用人數的優勢和厚重的鎧甲來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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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土系魔法的防護之光,也抵擋不住戈爾斯羅手中那把鋒利無比的魔法短劍。
得到喘息之機的影盜戰士們紛紛脫離戰場,除了長老之外的魔法師們也紛紛鑽進地道。
山嶺之上只剩下長老、戈爾斯羅和恩萊科三個人。
但是,戈爾斯羅的短劍所泛起的燦爛劍光,卻阻擋住了所有的神聖騎士。
雖然身穿重甲的神聖騎士,一個接着一個登上山嶺。
但是,還沒有等到他們闖到戈爾斯羅面前,他們已經變成了沒有生命的屍體。
而長老則乾脆施展魔法,讓山崖邊上的岩石,一塊接着一塊崩落下來。
原本的陣地,現在成了致命的武器。
每一塊磨盤大的岩石,總是能夠在密密麻麻的往上攀登着的士兵中間,犁出一條深深的血溝。
神聖騎士那堅實的鎧甲卻擋不住這巨大而又沉重的岩石的衝擊。
身份高貴武技超絕的騎士,也和那些普通士兵一樣,化作了山腳下的血肉。
這是最直接同樣也是最有效的阻止敵人登上山嶺的魔法,它比任何爆炎閃電都有用得多。
神聖騎士的進攻暫時平息了下來。
先頭部隊被戈爾斯羅摧毀在山頭之上,後續的神聖騎士又被長老的魔法壓制在山腳下。
紛紛墜落的山岩,是最強勁的進攻武器,任何結界和防禦魔法都不能令它們減少絲毫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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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恩萊科所需要機會。
他拔出腰間的彎刀。
暗紅色的刀身散發着詭異的光芒。
從那平滑如鏡的側面,恩萊科能夠清晰得看到一個暗紅色的自己。
將手腕升到彎刀的刀刃之上。
森森的寒氣,令他感到不寒而慄。
雖然明知道這樣做極爲危險,簡直就是在自殺。
但是恩萊科已經別無選擇。
他咬緊牙關,將手腕在刀刃上一抹。
鮮血立刻飛濺開來。
那把吸血的彎刀發出陣陣嗡鳴。
好像是在爲能夠暢飲鮮血而歡呼。
恩萊科輕聲吟唱起剛剛學會的咒語。
隨着那低緩悠長的吟唱聲,血液好像突然之間沸騰起來一般,化作了一團血霧。
血霧越來越濃,越來越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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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層的血霧看上去還只是稀薄的一層,但是中間越濃厚得,令目光根本無法穿透。
血霧的中央好像隱藏着一團風暴。
這團風暴席捲着血霧,翻滾着,漩轉着。
血霧越來越大,就像是一道牆一般緩緩向兩邊伸延開來。
當恩萊科剛剛割開手腕的時候,他還感到一絲疼痛,還能夠感覺到血液正源源不斷得流出體外。
但是隨着血液越流越多,漸漸沒有了疼痛的感覺。
同樣恩萊科也感到意識越來越模糊,腦子裡面昏昏欲睡。
眼前一切景物都在搖倚晃動,顏色也變得越來越淡,好像整個世界突然失去了色彩。
當恩萊科唸完最後一句咒語。
他再也支持不下去,翻身摔倒在地上。
長老和戈爾斯羅愣愣得看着昏迷不醒的恩萊科,他們不知道那團紅色的血霧倒底是什麼東西。
他們更加不知道,憑着這團血霧怎麼能夠阻擋住後面源源不斷登上山嶺的追兵。
就在兩個人猶豫不決的時候,原本昏迷不醒的恩萊科緩緩得爬了起來。
不過他的神情有些異樣。
因爲失去大量血液,原本有些蒼白的面容,現在突然之間變得陰沉下來,好像被一層薄薄的黑色煙霧所籠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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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那裡的恩萊科,絲毫不象一個失去大量血液的人的樣子。
眼前的恩萊科甚至不像是一個人。
不知道爲什麼,面對着現在的恩萊科,無論是那位長老還是戈爾斯羅都有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如同晚上遙望星空一般。
那麼深遠,那麼神秘,還有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恩萊科輕輕得揮了揮手臂。
那團血霧好像被風推動着一般向前飄散開去。
血霧翻滾着,向四周彌散開來,就像是清晨河邊滾滾而起的濃霧。
長老和戈爾斯羅雖然見多識廣,但是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魔法。
他們更不知道,這種魔法能夠起到什麼樣的作用。
但是立刻他們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
血霧飄過一個正躺在地上哀聲呻吟的神聖騎士,幾乎在剎那之間,那個騎士便爆炸開來,化成漫天的血霧。
新生的血霧要濃厚得多,血霧的中央就像是一個血紅色的實質圓球。
那厚重的血霧,翻滾着迅速彌散開來,它的邊緣朝着四面八方延伸,那速度甚至比奔馬還快。
不一會兒血霧便將整個山嶺圍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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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血霧和原來的那團血霧完全融合在一起。
組成一道兩米多高,目光完全無法穿透的紅色圍牆。
戈爾斯羅和長老全都是智慧高深的人物,他們自然明白接下來將會發生些什麼。
血霧迅速向前瀰漫開來。
當血霧到達山崖邊上的時候,神聖騎士們正好重新攀登上來。
隨着一連串無聲無息的爆炸,血霧突然之間升騰起來,將四周的一切都籠罩其中。
每一次無聲的爆炸,都會引起血霧一陣激烈的翻騰。
血霧的表面如同沸騰的液體一般,動盪不已。
因爲有更多鮮血補充進來,因此血霧的邊緣如同一張大網一般,鋪天蓋地得朝着四面八方蔓延開來。
如果不是因爲在恩萊科面前有一道無形的牆壁,將這漫天鮮紅的血霧擋住的話。
連戈爾斯羅和長老都無法倖免於難。
天空是紅色的,血一般的紅色。
陽光透過這片血霧,將山嶺之上映照成一片通紅。
戈爾斯羅和長老唯一能夠看到的就是那越來越濃密的血色。
動盪的紅色,翻滾的紅色,吞噬一切的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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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能夠聽到的只有滿懷恐懼的慘叫聲。
慘叫聲此起彼伏,不過很顯然那不是因爲死亡前那一霎那的痛苦而發出的聲音,而是因爲對於即將死亡的恐懼而發出的求救聲。
但是這些人的祈求顯然沒有任何效果,因爲這些慘叫聲全都愕然而止。
那迅速瀰漫的血霧推進的速度顯然比他們的亡命奔逃更快疾。
只不過一會兒時間,一切都變得平靜下來。
四周一片寂靜。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我也應該走了。”
戈爾斯羅和長老這才意識到恩萊科一直站在他們身邊。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這種感覺是如此不真切,好像他們所看到的僅僅只是一個幻影一般。
突然之間,一道濃煙自天而降。
當煙霧消散之後,恩萊科消失得無影無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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