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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假面具(2 / 2)

“房間倒是不少,鎮上大多數店鋪全都兼作旅店,我家有五間客房,雖然很窄不過收拾得挺乾淨。”恩萊科說道。

“不會有老鼠吧。”希玲指了指那低矮的樓板問道。

“不知道爲什麼,我家從來沒有老鼠。”恩萊科說道:“父親說那是母親的功勞不過他從來不知道母親是怎麼幹的。”

“託德肯定已經知道我們到了這裡,明天早晨總部恐怕便會知道我們的行蹤,誰能夠猜得出組織會如何對付我們?”菲安娜憂心忡忡地說道。

“到了那個時候,我們早已經走得無影無蹤了,恩萊科不是說他另外那個老師手裡有‘大地戰車’嗎?也許明天晚上我們已經在千里迢迢之外的蒙提塔了。”希玲不以爲然地說道。

“組織會不會命令託德對付我們?”菲安娜問道。

“應該不會,託德很神秘,而且組織好像一直對他若即若離,他也不全受組織的制約,當年大清洗絲毫沒有波及他,大清洗之後他也沒有象別人那樣飛黃騰達,而且索菲恩始終是組織力量較爲薄弱的地方,這和託德拒絕組織派遣的助手有關。”希玲皺着眉頭說道,事實上她曾經詳細查閱過有關託德的資料,託德的資料少得可憐,這在掌控者組織裡面絕對是不多見的事情。

“組織怎麼會任由這樣一個人掌管索菲恩的情報網?”菲安娜疑惑不解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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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個人的身份極爲特殊,也許他能夠做到別人作不到的事情,我一直懷疑萊丁和索菲恩之間存在着某種秘密協議,託德出現的時候,正是喬和瑪多士出訪萊丁不久之後,原本那個駐守在索菲恩王國的站長被突然間撤換掉,也許託德在暗中擔當聯繫萊丁和索菲恩的雙重身份。”希玲說道,只要不惡作劇的時候,這個小丫頭的思路極爲清晰而又深邃。

聽到希玲和菲安娜談論起託德大叔,恩萊科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因爲在他童年的記憶之中,託德大叔是除了父親之外唯一令自己感到溫暖的一位長者,發自內心他不希望這位原本在他記憶之中和善而又親切的大叔,是一位陰險狡詐擁有另外一副面孔的掌控者。

“我不希望和託德大叔發生爭執。”恩萊科嘆了口氣說道,現在他對於掌控者組織越來越頭痛了,因爲他發現這個組織總是將他認爲最美好的東西徹底破壞殆盡。

“託德和你們家很熟嗎?”菲安娜問道。

“託德大叔是鎮上和我們家最親密的一個人,小時候,他經常請我吃點心,我的父親沒有什麼娛樂和社交,唯獨在節日之中會到他的酒吧去喝一杯酒,聊上兩句,等到我跟隨維克多老師學習魔法之後,就更加經常出入託德大叔的酒吧了,每天晚上我都要到酒吧將老師揹回家,每一次託德大叔對我都很親切。”恩萊科輕聲說道。

“這是他的工作,在維德斯克的時候,莫妮紗對你不是同樣親切?”希玲不以爲然地說道。

菲安娜在底下輕輕地捅了捅希玲,顯然在這種情況下提到莫妮紗非常不合適。

話一出口希玲自己也知道失言了,對於莫妮紗她始終有一絲愧疚。

“託德大叔和我家的關係確實親密,他是我父母的主婚人。”恩萊科說道。

“你的父親怎麼會喜歡上你母親的呢?他看上去很呆板的樣子。”希玲在旁邊不負責任地批評道。

對於希玲的話恩萊科無法反駁,事實上他也同樣感覺到父親有些呆板和沉悶,小時候他對於鄰居家的小孩和父母在一起有說有笑,還經常外出遊玩羨慕得不得了,但是自己的父親除了工作之外,好像對於別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興趣。

過了好一會兒恩萊科才緩緩說道:“父親一直懷念着母親,不過他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提起過母親,我僅僅從已經過世的那位老牧師那裡聽說過,母親原本是個外鄉人,好象是某位商人的女兒,到了小鎮上之後便一直重病纏身,那位老牧師和鎮上的醫生全都束手無策,甚至從新拿城請來的牧師都無法驅除母親身上的疾病,因爲旅店之中有病人,別的客人就不大敢上門,因此母親成了不受歡迎的人物。”

“所以她住到了你家?”希玲在旁邊插嘴道。

恩萊科聳了聳肩膀說道:“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這個世界上就不可能有我這個人存在,不是嗎?”

“你的父親肯定乘人之危,嘻嘻嘻,看不出這樣呆板的傢伙居然有如此的膽量和手段。”希玲笑着說道,那笑聲令恩萊科感到渾身不舒服,不過他不想和希玲進行辯論,因爲他很清楚最後輸的肯定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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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你說你的母親總是帶着面紗,她肯定長得很漂亮,也知道自己的美色會令別人起歹心,連這樣一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呆板人都忍不住動壞心眼,唉,真是人心難測,世道險惡啊!”希玲發着感嘆說道。

看着希玲,恩萊科實在說不出話來,如果說壞心眼,恩萊科實在沒有見過比這個小丫頭更加能夠配得上這個稱號的人選了。

“和你猜的正相反,是母親要嫁給父親,父親反而覺得自己配不上母親,不過倒底是怎麼一回事情,現在誰都說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婚後相當恩愛,直到那場飛來橫禍……”說到這裡恩萊科沉默了下來,雖然那時候的他還沒有任何記憶,但是他畢竟是當事人。

“好了,好了,說這些沉悶的事情幹什麼,我最關心的是今天晚上睡在哪裡?”菲安娜連忙出來打圓場。

“如果你們倆不嫌棄的話,可以睡我的房間。”說到這裡,恩萊科突然間想起還有一位長公主殿下在這裡。

突然間變得默不作聲的克麗絲很容易令別人忘記她的存在,因爲平時她那刺耳的聲音早已經掩蓋了她自身的存在,不發出那種刺耳聲音的克麗絲彷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樣。

希玲和菲安娜也同樣發現忽略了這位最重要的人物的存在,這個發現令她們倆不寒而慄。

雖然同樣身爲女人,而且出於對索菲恩人的思想和習俗的瞭解,希玲和菲安娜早已經猜測出這位長公主殿下之所以會表現得如此奇怪的原因,不過她們倆並不敢肯定,這位長公主殿下不會忍不住恢復本性。

對於這個奇怪的女人,沒有人能夠猜測得出她的忍耐力倒底有多好,而相對於她那可怕的實力和那恐怖的性格,試探這位長公主殿下能耐極限的任何嘗試都顯得愚不可及。

“哪間房間都可以,我從來不挑剔的。”菲安娜立刻說道。

“是啊,是啊,最是平淡的生活,最沒有約束,因此也是最舒適的生存方式。”希玲也連忙插嘴道,這番話自然又是從她的那位有名的祖先那裡借用來的。

正在這個時候,房門輕輕地打開了,恩萊科的父親走了進來,在他身後跟着幾個衣着筆挺的侍者。

小小的客廳立刻顯得極爲擁擠。

那些侍者的手裡託着銀質的餐盤,這些餐具想必是鎮上最豪華精緻的一套。

至於盛放其中的菜餚,肯定也是鎮上最好的廚師精心烹製的美味佳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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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切,恩萊科只能夠在心中苦笑,衣錦還鄉的感覺有的時候並不是那麼美好,特別是當他經歷了常人難以想象的繁華之後,想要回歸過去那平靜安詳的生活,但是突然間發現曾經熟悉的一切都變得面目全非的時候,那種失落感和深深的惆悵並不是別人所能夠理解的。

至少恩萊科可以肯定眼前這三位美麗動人的女士,絕對無法理解他的心情,因爲他看到希玲和菲安娜顯然對於這一切相當滿意,而克麗絲則仍舊靜靜地坐在那裡裝出一幅斯文溫柔的模樣。

不過說實在的克麗絲現在這副樣子反而更令恩萊科感到不寒而慄,他寧可看到一個發着刺耳尖叫,駕馭着“泰爾波特”跳來跳去的長公主殿下。

菜餚顯然太豐盛了一些,窄小的桌子上放得滿滿的,那些侍者原本還打算在一旁伺候,但是看到客廳之中擁擠窄小的模樣,不得不遺憾地退了出去。

旅行了這麼久終於能夠回到家中,恩萊科感到極爲高興,不過那過於豐盛的晚餐,以及那和客廳完全不相符合的精緻餐具,令他感到這已經不再是他過去那個平淡寧靜的家了。

雖然父親還堅持着已往那種平淡的生活,但是絕對可以肯定他自己也已經發現和過去完全不一樣,這裡不再是爲過往行人提供行李和旅行用品的雜貨鋪,來這裡的從遠方而來的旅行者們並不是爲了補充給養,更多的原因是來瞻仰這個地方。

對於那些旅行者來說,塞維納這座小鎮再也不是匆匆路過的必經之地,而是旅行的目的地。

也許這個小小的雜貨鋪就象索菲恩城南的那座城堡一樣,成爲了衆人嚮往的聖地。

低着頭默默地享用着豐盛的晚餐,雖然一切和以前沒有什麼兩樣,以前父親也不喜歡說話,而且經營雜貨鋪的生意也沒有什麼驚心動魄的事情可以談論,那是平淡的沉默,而現在沉默中多了一絲拘束。

恩萊科很清楚,父親爲什麼感到拘束,就像克麗絲那樣狂妄自大的瘋癲傢伙現在也裝出一幅文靜賢淑的樣子一樣,這也許是索菲恩特有的習慣。

而另外一個原因恐怕就是因爲克麗絲那長公主的身份。

連恩萊科也不得不承認,他小時候做夢也沒有想到過將來能夠象傳奇故事中那些英雄一樣,迎娶一位美麗的公主作妻子。

當然恩萊科小時候同樣做夢也沒有想到,真實世界之中的公主殿下居然是那樣恐怖可怕。

恩萊科偷眼看了看克麗絲,如果說他和希玲之間的關係有些莫名其妙,至今還令他搞不明白的話,那麼和這位長公主殿下之間的關係他更是連想都不敢去想。

在他的印象之中這位長公主殿下所代表的就是漫天的閃電風暴和那令一切溶化又凍結的魔界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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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甚至連克麗絲的容貌在他腦子裡面也是模模糊糊的,他從來沒有好好地正眼看過一眼。

令他感到驚訝的是安靜下來的克麗絲居然頗爲美麗,索菲恩皇家的禮儀教育同樣造就了她無比高雅的氣質,而她的超絕實力同樣賦予了她無比的自信。

這種氣質再加上那份自信,坐在餐桌前的長公主殿下顯得如此完美。

恩萊科感到深深的迷惑,也許這就是克麗絲所不爲人知的另一面,也許這便是克麗絲沒有變得象現在這樣瘋狂以前的模樣。

時間在沉默之中悄悄度過,因爲心中充滿了疑惑,對於這頓豐盛的晚餐恩萊科味同嚼蠟,這在已往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你們一路之上肯定很勞累了,快點休息去吧,讓你的兩位朋友睡在你原來那件房間,至於你還有這位小姐,就睡在主臥室好了,只有那間房間還像個樣子,晚上我睡在客房。”父親平靜地說道。

他這樣說的意思顯然已經默認了恩萊科和長公主殿下之間的關係,畢竟這是在索菲恩——一個傳統而又保守的國度。

沒有人拒絕,事實上恩萊科倒是很想睡在客房,遠離克麗絲對於他來說無異於最美妙的福音,不過他並不知道克麗絲的心思倒底怎樣。

在這位長公主殿下面前做錯選擇,其後果將多麼可怕和悲慘,沒有人比恩萊科更有切身體會。

而現在,這位長公主殿下最爲不可捉摸,因爲她甚至和往日的樣子完全不同。

這是他從來沒有見過,沒有接觸過的長公主殿下。

希玲和菲安娜同樣不敢插嘴,自從見到這位長公主殿下,並且見識了她的瘋狂和強大手段之後,這兩位萊丁王國前掌控者組織精英真正理解了明哲保身的意義以及價值,她們倆嚴格遵循這條金科玉律小心謹慎地生活在這位魔女身邊。

恩萊科的家簡陋而又狹小,唯一顯得稍微優雅別緻一些的房間只有那間主臥室,不過看那些平淡但是因爲合理的裝飾顯得頗爲高雅的裝飾和擺設,顯然和身爲雜貨鋪老闆的恩萊科的父親頗不相合。

也許是因爲過於熟悉,恩萊科以前一直沒有發現這件事情。

經過這次遊歷,恩萊科無論是眼界還是見識都豐富了許多,重新回到自己的家中,所看到的一切再也不象原來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懵懂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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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撫摸着那些熟悉又顯得頗爲陌生的擺設,恩萊科突然間猜測起自己那位沒有絲毫印象的母親的身份來。

這樣的品味,如此高雅而又恬靜的擺設,絕對不可能出自普通人物之手。

雖然不敢肯定自己的母親擁有貴族血統,也至少是蓮娜和達克託老爹那樣經常接觸上流交際圈的人物。

擁有如此身份,見識過諸般繁華和豪富的母親,怎麼會看上普普通通的父親呢?

恩萊科越來越感到疑惑不解。

不過當他一眼看到坐在牀沿上的長公主殿下,恩萊科立刻被拉回到了現實之中。

因爲房間裡面再也沒有其他人存在,克麗絲稍稍回覆了往日的樣子。

在不知不覺之中一道將內外徹底隔離的結界,將臥室隔絕起來。

眼睛裡面透露出冰冷的目光,雖然還沒有恢復往日的癲狂,也許是因爲裝文靜裝得太久,一時之間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因此一幅高傲而又冷酷的模樣。

不過看到和餐桌前完全兩樣的克麗絲,再看看完全隔絕起來的臥室,恩萊科彷彿突然間置身於一間四面都是堅硬的石壁的斗室之中,而他的眼前還栓着一頭令人膽寒張着血盆大口的巨龍一般。

“我睡地板好了,睡在地板上面很舒服。”恩萊科語無倫次地說道。

“我那麼可怕嗎?”克麗絲冷冷地問道。

對於恩萊科來說,這確實是一道難以回答的問題,甚至連拍馬屁也不知道從何下手,只要一想到說錯話的後果,再看一眼那隔絕內外的結界,恩萊科便感到不寒而慄。

“我已經從你的表情中知道了答案。”克麗絲冷冷地說道:“這個地方讓我很不舒服,明天一得到‘大地戰車’我們就離開,我在這個地方一刻都待不下去。”

恩萊科只能夠一個勁地點頭,不過只要一想到明天得陪伴着長公主殿下去見自己的另外一位老師維克多,恩萊科便感到心驚膽戰,他絕對不會忘記長公主殿下得知自己是維克多的弟子那天的情景,那是他在魔界之中度過的第一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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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休息吧。”克麗絲冷冷地說道,她指了指地板:“那是你的。”

說完她輕輕揮了揮手:“現在轉過身去,如果你不想挨電擊的話。”

恩萊科非常聽話,他乖乖地轉過身去。

“等會兒幫我收拾好,摺疊整齊放在凳子上,我的衣服已經不多了。”身後傳來長公主殿下輕描淡寫的說話聲,以及那希希簌簌的脫卸長裙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等到一切都平靜下來,恩萊科才小心翼翼地回過頭來。

克麗絲已經躺在了牀上,她臉衝着裡面,背對着自己,令恩萊科感到奇怪的是即便睡覺克麗絲也不解開那一對如同羊角一般的奇怪髮髻。

和往常一樣,衣服雜亂地扔了一地,這是克麗絲的一貫作風。

恩萊科輕輕彎下腰,小心翼翼地將衣服檢視起來,摺疊好按照克麗絲的吩咐放在牀邊的凳子上面。

看了一眼地板,恩萊科發出了無聲的苦笑,回到自己的家中居然不得不睡在地板上,這實在是一種莫名的諷刺。

和克麗絲長公主殿下同處一室,恩萊科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他甚至不知道要不要將燈熄滅。

在身上施展了一個漂浮術,恩萊科現在總算明白了身爲魔法師的好處。

離開地面大約一寸左右輕輕漂浮着,對於恩萊科來說只缺一個枕頭就完美了。

靜靜地懸空漂浮在那裡,恩萊科無論如何都難以安睡。

側耳傾聽,他同樣也能夠清晰地聽到克麗絲的呼吸聲,顯然這位長公主殿下同樣沒有睡着。

在這種令人尷尬的寂靜之中,恩萊科感到難以忍受的拘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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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克麗絲有着同樣的感覺,就聽到牀上傳來輾轉反側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幾個小時,突然間聽到克麗絲長嘆了一身,她轉過身招了招手,一道輕盈的風將恩萊科包裹住承託着緩緩地送了過來。

看着驚惶失措的恩萊科,克麗絲輕輕地皺了皺眉頭,她很清楚恩萊科的心中在擔憂些什麼。

事實上令克麗絲感到莫名其妙的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產生這樣的念頭,自己對於眼前這個怯懦軟弱的弟子應該不會產生什麼情感,難道是因爲從小便接受的那些教育使得自己在內心深處已經接受了這個軟弱傢伙作爲自己的丈夫。

剛剛想到這些,克麗絲立刻將這個可怕的念頭徹底吹散。

也許他只是一個替身,那個可惡傢伙的替身。

離那個可惡傢伙越近,那份深藏在心底原本以爲早已經忘卻了的情感顯得越發清晰。

“再這樣下去我會發瘋的。”克麗絲看着恩萊科那驚惶的眼神緩緩說道:“脫掉衣服到牀上來,用對待妻子的禮儀和我同牀共枕。”

說完這一切克麗絲冷冷地補充了一句:“明天早晨起來之後,再將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徹徹底底地忘卻乾淨,不許留下一絲痕跡。”

克麗絲的話令恩萊科驚詫無比,不過更令恩萊科感到驚詫的是克麗絲的神情。

那絕對不是刻意裝出來的克麗絲,不過那同樣也不是已往那位瘋狂的長公主殿下。

牀上躺着的彷彿是一位不爲恩萊科所識的陌生女子,帶着一絲幽怨,帶着一絲遺憾,帶着一絲彷徨。

這一切全都不應該是這位長公主殿下所擁有的情感。

一時之間恩萊科不知道如何反應纔好。

不過在他的靈魂深處卻有另外一個性格惡劣的傢伙靜靜得等待着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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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莫斯特對於眼前這一切很感興趣,人類的情感一直是他最感興趣的研究項目,而眼前這一對顯然是最爲合適的標本。

它可不希望契約人的儒弱和愚蠢令這絕妙的演出徹底泡湯。

不過恢復了所有力量的它擁有了無窮的手段,再也用不着象以前那樣直接控制恩萊科的身體。

將它所知最優雅的一套禮儀悄悄地灌輸到恩萊科的潛意識之中,這個邪惡的魔物躲在一邊興致勃勃地觀賞着表演。

帶着一絲興奮,帶着一絲驕傲,帶着一絲彷徨,同樣也帶着一絲怯懦,恩萊科輕盈地朝着克麗絲鞠了個躬,他的一條腿跪在牀沿上,身軀微微前傾。

那是索菲恩諸多傳承自久遠之前的古老禮儀的一種,常人早已經忘卻了這種禮儀的存在,不過克麗絲從小生長在王家,自然明白這種禮儀的含意。

她輕輕地從被子裡面探出身體,輕盈地還了個禮。

現在的克麗絲看上去一點都不瘋狂,那高雅恬靜的神情,絕對沒有人相信她是一位擁有毀滅整個世界的強大力量的可怕魔女。

現在的克麗絲不折不扣是一位王家的長公主殿下,高貴,端莊,典雅。

一時之間恩萊科完全迷失了方向,彷彿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他甚至開始懷疑自身的存在。

只不過他的潛意識指揮着他的身體繼續着那古老的儀式。

衣服朝着四面八方飄飛,其中也包括那位長公主殿下穿着的內衣。

兩個人緊緊地交纏在一起,對於克麗絲來說,所有這一切是如此的陌生,她甚至因爲害怕而全身顫抖,而這原本同樣也不應該是她所擁有的情感。

和在智慧神殿之中的那次完全不同,這一次沒有那次的瘋狂,感覺也不象那次強烈,不過卻要溫馨得多,而且非常美妙。

克麗絲早就從希玲和菲安娜那裡得知,恩萊科是這方面的好手,而且他傳承自妖精一族的血脈也使得他擁有了妖精一族特有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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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絲完全能夠感受到那種能力的美妙之處。

她感到自己的身軀和意識彷彿都快要溶化了一般,她已經徹底迷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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