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任由超級魔法師對普通士兵攻擊,無論哪一方獲得勝利,都將是損失遠遠大於收穫的慘勝。這樣一來,戰爭的勝負便取決於準備是否充分,而擁有克麗絲和恩萊科的我們,在這方面有着很大的優勢。”
“所以,這一次我決定親自出面和卡敖奇人談判,一定要讓卡敖奇人答應從蒙提塔草原撤離。達克作爲我的副手,同時保護我的安全,就用這來表現我們蒙提塔王國的誠意。”
聽到這番話,那位獨角獸長老,立刻顯得猶豫不決起來。
“這是否太過冒險,萬一卡敖奇人不懷好意,你和達克王子豈非凶多吉少?卡敖奇人詭計多端,根本就不可信任,還是我去跑一趟比較合適,說到討價還價,我未必會差多少。”那位獨角獸長老皺緊眉頭說道。
“我看這件事情,還是按照桑特大人的意思爲好。”岡塔插嘴說道:“按照現在的情形來看,卡敖奇人未必敢要什麼手段,即便他們扣留了桑特和達克王子,難道他們打算立刻再次發起進攻?”“要知道,現在恩萊科先生在我們的陣營之中,這對於卡敖奇人來說,早就不是什麼秘密,若是輕舉妄動,必然要冒受到禁咒魔法攻擊的風險,我想卡敖奇人絕對不會沒有想到這一點。”
“而桑特大人親自前往談判,確實是一個沉重的籌碼,這會令我們在談判之中佔據極大的優勢。”
岡塔的話確實不無道理,不過無論是恩萊科還是那位獨角獸長老,全都不敢公開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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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還是希茜莉亞的父親,那位曾經擔任過蒙提塔國王的老者,確定了這件事情。“這次就由希茜莉亞擔任談判特使,達克作爲護衛,這樣最合適不過,雖然我們用不着擔心特使的安危,不過卻不得不防他們故意羞辱希茜莉亞,萬一有人出來挑戰,就由達克來對付。”
梢梢停頓了一下,那位老者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道:“儘管只是短暫的和平,對於草原來說仍舊難能可貴。”
對於卡敖奇人來說,蒙提塔王國對談判作出如此迅速的迴應,頗令他們感到驚訝。更令他們感到驚訝的是,蒙提塔王國派遣來談判的特使,居然是大魔導士希茜莉西和王儲達克。
聽到這個消息,除了邪法師特羅德,幾乎所有人都爲之震驚。
特別是那位斐爾特侯爵,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坐在那裡呆呆地發愣,這件事情,打亂了他原本的計畫。
原本在計畫之中,這場談判將會在討價還價之中消磨時光,而討價還價最方便的一種作法,無疑便是讓級別較低的官員,和對方在一些小事情上面糾纏不休。對於斐爾特侯爵以及卡敖奇來說,撤退絕對不是最佳選擇。
這位侯爵大人幾乎可以肯定,當他們一從蒙提塔草原撤離,那些草原人肯定會將他們辛辛苦苦建造起來的要塞,摧毀,而那些戰壕將被徹底填平,幾個月的努力將化作爲一片泡影.用談判來拖延時間,等到風暴季節過去之後,卡敖奇的大軍便能夠浩浩蕩蕩,從阿克倫要塞正面進入蒙提塔草原。
到了那個時候,蒙提塔人將面臨着兩線作戰的困境。
而從斯崔爾郡通過阿克倫要塞,進入蒙提塔草原的卡敖奇主力兵團,能夠非常容易的從卡敖奇本土,以及位於他們右翼的自己手中獲得補給。
反倒是蒙提塔人,如果想要掉頭對付卡敖奇主力兵團,橫亙在前方的那條防禦線,必然實力空虛。
如果蒙提塔人仍舊按兵不動,從阿克倫要塞出來的卡敖奇主力兵團,將長驅直入兵臨格蘭特城。
到了那個時候,眼前的蒙提塔主力,這支縱橫草原以神出鬼沒聞名,多次令卡敖奇兵團無功而返的獨角獸兵團,將陷入前後夾擊,以及被挖去心臟的境地.這便是年老統帥經過了無數個不眠之夜,最終找出的一條,既不令自己以失敗者的面目,揹負沉重的戰敗罪名,又能夠令卡敖奇王國通向勝利的大門,並不至於因此而關閉的策略。
但是此刻,當希茜莉亞將作爲特使親自前來談判的消息,傳到他的耳朵裡面,一時之間,斐爾特侯爵感到一陣暈眩。 ://bb.除此之外,便是那淡淡的無力的感覺。
“太好了,蒙提塔最重要的兩位人物自己送上門來了,這一次我們不但能夠輕而易舉地洗雪失敗的恥辱,也許還能夠一舉攻下格蘭特城,將蒙提塔王國掌握在我們的手中。”一旁站立着的軍官之中的一個興奮地說道。
“是啊,是啊,我們肯定能夠名垂史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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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兩個人,就算希茜莉亞再厲害,在我們的控制之下,總能夠對付得了她,而且我們這裡也有能夠和希茜莉亞匹敵的超級魔法師。”
“也許根本就用不着特羅德先生出馬,希茜莉亞再強,也只是個魔法師,我們如果不和她比拼施展魔法的本領,大家一擁而上,只用武力,肯定可以輕鬆地制服她……”兩旁的軍官們議論紛紛,聲音顯得越來越大,氣氛也顯得越來越熱烈,彷彿希茜莉亞已然成爲階下囚,已然被當作是最爲珍貴的戰利口叩運往京城。
“侯爵大人,依我看來,軍官們所說的,確實非常有道理,這是天賜的良機,一日一錯過了,可就再也沒有機會。”旁邊的那位年輕的副統帥湊上起來說道.和軍隊之中大多數年輕將領一樣,這位副統帥顯然對海格埃洛公爵充滿了敬意,因此無論是神情還是舉止,甚至連那高傲的樣子,也彷彿和海格埃洛一模一樣。唯有另一邊坐着的那位參謀長皺緊了眉頭,只有他最爲清楚,對希茜莉亞動武意味着什麼。
雖然很想站出來阻止,不過只要一想到,撤退便意味着失敗,而自己的老朋友將會因爲這原本就已然安排好的失敗付出代價,他正要出口的阻止的話語,便不由自主地吞丫回去。
“赫爾普參謀長,由你來準備談判事宜,擬定談判的日期和地點,以及談判時每一個需要討論的議題。”那位年邁的統帥緩緩說道。
“斐爾特侯爵,這件事情不如由我來辦理,我會令談判擁有一個完美的結果。”那位副統帥站出來說道,他的神情頗有些不以爲然。
“除非擁有看透未來的神奇能力,又有誰能夠保證結局是否完美?”突然間,旁邊傳來邪法師特羅德那沙啞低沉的聲音。
對於這個恐怖無比,彷彿是一具腐朽死屍的人物,那位年輕氣盛的副統帥也不敢有絲毫傲慢和無禮。
這不僅僅是因爲邪法師特羅德擁有着超乎想像的恐怖實力,更是因爲這個可怕傢伙,在海格埃洛公爵身邊,有着無法替代的影響力。
“奧雷根特,你是否知道,在那場令我們損失慘重的戰役之中,爲什麼特羅德先生和德雷刻絲先生,這兩位超級魔法師也沒有能夠阻止得了,蒙提塔人用那令人恐怖的強大魔法摧毀我們的防線?”
對於這個問題,那位副統帥倒是不敢隨意回答。
他很清楚亂批評,無論是得罪眼前那位相貌猙獰的邪法師,還是遠在京城之中的宮廷魔法師,都不是明智的舉措。
“那是因爲蒙提塔人趁風暴來臨的時候,進攻我們的陣地,士兵們根本就不擅長在這種惡劣環境之中作戰,而那瓢潑大雨,又令我們手中的王牌,皇后陛下直轄的魔法兵團無法發揮最強的實力。”那位副統帥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年邁的統帥並沒有絲毫反駁的意思。
他繼續問道:“你是否知道德雷刻絲先生在蒙提塔人的前營之中,遇到了什麼樣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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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和宮廷魔法師相抗衡的,無疑正是蒙提塔王國的大魔導士,希茜莉亞。”對於這個答案,老統帥仍舊不置可否。
他繼續問道:“那麼你知道,索菲恩王國爲什麼突然間派遣特使,去晉見我們的陛下?”
聽到這個問題,那位副統帥突然問感到,事情變得蹊蹺起來。
“也許,索菲恩王國想充當中間人,試圖調停這場戰爭。”那位副統帥沉思了一會兒,喃喃說道。
不過他自己也很清楚,這個理由未免有些牽強。
事實上,他的腦子裡面,早已有了另一個想法,只不過他不敢說出來而已,因爲那個想法實在太過可怕,甚至令他僅僅只是想起,便感到毛骨悚然。
“你的解釋確實非常充分,只不過和事實有些出入,特羅德先生和德雷刻絲先生在敵人的陣營之中,發現了一位曾經在卡敖奇王國擁有着無比威望的人物。”“應該說,幸運女神始終伴隨在我們身邊,畢竟,那位先生沒有在戰場之上施展他最爲擅長的技藝,要不然,我們恐怕已化爲蒙提塔草原上的一堆塵土,就像萊丁邊境那些英勇無畏的神聖騎士一樣。”
雖然心中有所懷疑,不過當那位副統帥從長官的口中得到準確的答覆,他仍舊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旁邊站着的那些人,同樣聽懂了剛纔那番話,他們的臉上也顯露出害怕的神情。一時之間,恐懼的氣氛籠罩在這狹窄幽暗的會議廳之中。
幾乎每一個軍官都在那裡暗自慶幸着,能夠活下來,簡直就是幸運之神的無比恩賜。
“我們是否應該暫時將指揮部撤離到後方?也許那樣會比較安全。”一個軍官輕聲說道。
“如果真是那位人物,那麼就算我們將指揮部撤到後方,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在斯崔爾郡,在東部的郡省,有無數人曾經見識過他的強大實力。”
“波及近三個郡省的‘精神風暴’,令那樣一大片土地上所有的人,都成爲了最爲虔誠的信徒,在我看來,這種力量與其說是魔法,還不如稱之爲神蹟,更爲合適。”“如果,那位先生真的打算用禁咒魔法將我們徹底毀滅,恐怕除了特羅德先生一個人之外,誰都沒有辦法能夠從這裡逃離。”年邁的統帥緩緩說道。
甚至連一旁坐着的,魔法協會派遣的領隊,也忍不住連連點頭。
“我親眼見識過那位先生的實力,當初在梅卡魯斯要塞,無論是我還是理事長大人,都被那禁咒的強大威力所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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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後,在維德斯克的那段日子裡面,隨着對那位先生越來越深的認知,我們越發不願意和他爲敵,他最令人感到吃驚的,並非他的力量,反而是他的深不可測。”“誰都不敢預測,他所擁有的力量到底有多麼強大,事實證明,曾經做過的預測,都是狂妄而無知的,這位先生的斯崔爾郡之行,就更用不着多說了,最終那轟轟烈烈的結局,想必身處於費爾提蘭王國的你們也深有體會吧。”
“正如侯爵大人所說的那樣,在‘精神風暴’這個神級禁咒面前,躲藏在哪裡都沒有什麼區別,那種力量甚至不是用於戰爭,而是用來摧毀一個國家。”
“即便強盛如卡敖奇王國,如果以維德斯克爲中心,施展一次那種神級禁咒,恐怕卡敖奇王國已然煙消雲散。”
聽到老魔法師所說的這番話,軍官們越發心驚肉跳起來。
原本在他們眼中,這位老魔法師已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但是按照老魔法師自己的意思,如果將他和那位衆人連名字都不敢說出來的人物相比,他根本就和普通人沒有絲毫兩樣。
這對於軍官們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既然希茜莉亞前來談判,這便證明無論是那位先生還是蒙提塔人,都希望擁有暫時的和平,也許是應該從蒙提塔草原撤退的時候到了。”
“這是我的決定,也是我的命令,赫爾普參謀長,由你負責一切談判事宜。奧雷根特,你立刻去制訂兵團撤退的計畫,這件事情必須有條不紊地進行,要不然將會對士氣極爲不利。”
說完這些,年邁的統帥朝着衆人看了一眼。
“各位爲了這次戰役,付出了艱辛和努力,你們已經爲卡敖奇王國、爲兵團的榮耀作出了巨大貢獻。這一次戰役的失利,是我本人指揮不當,對於敵人的實力估計不足所造成。”
“因此,我將向統帥部提出報告,由我個人來承擔這次戰役失利的責任。做爲暫時仍舊擔任統帥職責的軍團長官,我在這裡發出最後一道命令,諸位今天在這裡聽到的一切事情,都不能夠向外邊泄漏一個字。”
“宮廷首席魔法師大人和特羅德先生,看到那位先生的這件事,至今仍舊是沒有公開的絕密情報,我想各位並非沒有腦筋的武夫,自然明白泄漏這個消息,會在士兵之中造成的恐慌,更別說,在我們的背後那廣闊的土地並非卡敖奇王國,萬一費爾提蘭和蒙提塔聯合在一起,恐怕諸位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說到這裡,年邁的統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着後面的辦公室走去。
他的背影顯得如此淒涼,甚至連背脊都有些佝悽。
風暴過後,蒙提塔草原的天氣總是特別晴朗,一陣陣清風徐徐吹拂過大草原,令人感到愜意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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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此時站在草原上的那些人,心中卻緊張萬分,絲毫沒有愜意的感覺。兩列騎兵面對面相距近百米左右,正中央位置,撐起了一座低矮卻顯得極爲寬敞的帳篷。
和草原牧民的帳篷完全不同的是,這座帳篷並沒有將四周全部遮沒,充其量只能夠算是一面頂篷。
不遠處的護衛隊,能夠看到帳篷裡面所發生的一切,顯然作出這番佈置的人,爲此頗花費了一番心思。
在帳篷的正中央,放着一張長長的桌案,腳下則鋪着一塊巨大的地毯。
半遮掩的帳篷,四周那綠油油的草地,以及腳下那塊紅色地毯,所有這一切都顯得如此奇異。
不過,此刻坐在長桌前面的那四個人,卻絲毫沒有欣賞這一切的興致。
在長桌的一邊,坐着希茜莉亞和她的兒子。而另一邊,則坐着斐爾特侯爵以及他的老朋友。
爲了表示誠意,那位參謀長將談判的地點,設在了雙方控制區域之間的那片草地的正中央。
甚至就連那支護衛隊,也僅僅只是擺擺樣子,除了佩劍和一面盾牌,連鎧甲都沒有穿在身上。
在希茜莉亞和斐爾特侯爵的面前,各攤開着一份檔案,兩個人仔細地看着檔案的內容。
過了好一會兒,斐爾特侯爵微微冷笑了一聲,彈了彈手中的檔案說道:“尊敬的王后陛下,閣下羅列出來的談判條件,是否過於苛刻?”
“苛刻?難道我們蒙提塔王國最基本的要求都無法獲得保障?難道我們要求貴國放棄入侵的企圖,退出我們的領土,也算是苛刻的請求?”希茜莉亞不以爲然地說道,斐爾特侯爵可能要的手腕,完全在她的預料之中。
“我原本以爲貴國希望獲得和平,因此提出了談判的建議,沒想到這僅僅只是我的一廂情願。”
斐爾特侯爵故作苦笑地搖了搖頭。
“對於和平的渴望,難道不存在於貴國那邊?難道在戰場上獲得勝利的不是我們?”希茜莉亞略爲尖銳地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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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敖奇王國幅員遼闊,人口衆多,暫時的失利和些許損失,對於我們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而您想必非常清楚,表面上獲得勝利的貴國,損失了那些寶貴的生命,是多麼沉重的損失。”
“正因如此,我們商量之下,決定給予貴國談判的可能,這樣至少能夠令蒙提塔王國減少一些犧牲。”
希茜莉亞冷笑了一聲,說道:“閣下一定要將這次談判說成是貴國的恩賜,那麼就沒有什麼談判的餘地和可能。”
“既然根本就沒有什麼公平可談,那麼就讓我們各自回到自己的營地,我們將會用自己的力量來捍衛國土。”
斐爾特侯爵微笑着,搖了搖頭說道:“難道王后陛下絲毫不顧惜人民的疾苦?難道王后陛下根本就不在乎部下的生命?”“我們如此寬容地給予了和平的可能,但是您真非得一意孤行,用戰爭和死亡來決定一切嗎?您要讓這美麗的草原被戰火焚燒,要讓老人和孩子承受喪失親人的哀痛嗎?”
希茜莉亞絲毫不爲所動,她冷冷地說道:“挑起戰爭的人,居然擺出一副仁慈的面孔,難道貴國將戰爭的火種播撒在草原,反而是爲了拯救蒙提塔王國?我正告閣下,當卡敖奇王國的軍隊踏上蒙提塔土地的那一刻,我的人民已然授權給我,所有蒙提塔人都將不惜一切代價,捍衛蒙提塔王國的每一寸土地。”
“我們從來沒有祈求過和平,之所以迴應閣下談判的要求,之所以會坐在這裡,只不過是想給予卡敖奇王國的士兵,一個返回故土的機會。”
“當然,我們同樣也希望能減少不必要的戰鬥,畢竟在我們的眼中,任何一個士兵的生命,都遠比一場勝利更爲寶貴。”
“雖然我們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將貴國進入草原的軍隊全部驅逐出去,或者殲滅在這塊屬於我們的土地上,不過我們仍舊希望用仁慈和寬恕,來代替仇恨和毀滅。”“我們的要求非常筒單,而且沒有任何過分的地方,我們只希望你們退回到原來的所在,如果閣下對於這樣寬容的要求,仍舊認爲無法接受,那麼我們就只有終止這項談判,因爲再進行任何接觸也毫無意義,貴國根本就對談判毫無誠意。”
“這甚至會令我們產生懷疑,也許貴國要求談判,只是出於某種軍事上的考慮,也許貴國正在準備另一場進攻,我們不得不爲此做好準備,也許我們該立刻採取守勢,甚至我們會搶先發起進攻。”
“反正,在卡敖奇軍團沒有撤離我們的土地之前,我們絕對不會認爲戰爭已經結束。”
說着,希茜莉亞將那一疊文件推還給斐爾特侯爵,然後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彷彿就要離去。
這一招對於斐爾特侯爵確實非常有用,雖然他希望能夠在談判之中儘可能爭取一些收益,儘可能讓自己的軍團保有當前佔領的土地,不至於幾個月的心血徹底白費,不過他同樣也很清楚,蒙提塔人絕對不會願意,讓自己的軍團佔有那些原本屬於他們的土吔。
從剛纔這番交鋒之中,斐爾特侯爵很清楚一件事情,蒙提塔人顯然已經摸清了他手中的底牌。
正因如此,這位王后才能夠如此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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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王后陛下,請您不要如此意氣用事,我想無論是蒙提塔王國,還是我們,都希望儘可能減少傷亡犧牲。既然好不容易能夠坐在這裡,爲什麼又匆匆離去,顯得如此輕易和兒戲呢?”
希茜莉亞轉過身來,鄭重其事地說道:“也許我們蒙提塔人和你們卡敖奇人有些不同,我們注重承諾,信守誓言,因此我們決定一件事情,絕對不會隨意更改,也不會提出非分的要求.如果閣下真的打算用談判來減少雙方的犧牲,那麼就請閣下拿出您的誠意。”
“我們蒙提塔人並不是惟利是圖的商人,討價還價並非我們的擅長,因此我們會一口拒絕漫天要價的交易。”
說着,希茜莉亞重新坐了下來,這一次,她的神情之中顯露出一絲剛毅、一絲沉穩。
斐爾特侯爵和他身邊的老友互望了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之中,他們看到了深深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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