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烽火’給我們帶來了入侵者的蹤跡,公爵大人,您是否需要和那裡的祭司親自談談?”那位戰神祭司緩緩說道。
“用不着,我相信他們未必會給我多少有用的消息,看的出來,那些入侵者已經逃離了他們的監視範圍,而我又看不出,那裡的魔法師是否有繼續追蹤下去的跡象。”海格埃洛淡然地說道。
“只可惜,我們卡敖奇不曾擁有像萊丁王國那樣,遍佈於王國每一個角落的魔法監視裝置,要不然那些侵入者根本就插翅難飛。”
另一邊的一位軍官忿忿不平地說道,他手中提着的頭盔之上,點綴着蓬鬆的紅色鴕絨纓飾,顯然他隸屬於神聖騎士團。
“用不着灰心,也許那些侵入者還不曾從我們的手裡逃脫出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神不知鬼不覺突然問出現的侵入者,肯定與前一段時間,那些接二連三被我們發現並且擊殺的鷂鷹有關。”
“我很難相信,這些鷂鷹是千里迢迢從那座雲中之城飛到這裡來的,更難以相信,它們還要經過如此漫長的飛行,才能夠將情報帶回去。”
“我確信維德斯克附近,肯定有潛入進來的蒙提塔人,他們是那些鷂鷹的主人,同時也是蒙提塔王國安插在卡敖奇的眼線。”
“而那艘突然間深入維德斯克的神秘飛舟,十有八九是爲了將他們或者他們手裡的情報帶走。”
“如果確實是這樣的話,也許我們還有機會,將那神秘的入侵者留在這裡。”海格埃洛的嘴角,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公爵大人,您是否想過,將四周搜索一遍,將潛伏在這裡的蒙提塔眼線揪出來?”那位軍官再一次問道。
“沒有必要,同時也相當困難,不知道你是否聽說過,那些蒙提塔人的生活方式,他們非常擅長忍飢挨餓,一點乾糧,甚至能夠讓他們生活幾個月之久。”
“而且他們那未曾開化的頭腦,令他們對於自然界,擁有着我們難以想像的和諧與瞭解。而那些鷂鷹,更是令他們擁有了你絕對無法想像到的超絕視力。”
“想要在這崇山峻嶺之中,找到那些潛入進來的蒙提塔眼線,恐怕即便出動王國所有的兵力,也未必能夠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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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們卻可以截斷他們和雲中之城的聯絡,那些將他們載到這裡來的飛舟,能夠被我們所發現,只要堵住他們逃離的路線,這些安插在維德斯克附近的眼線,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說到這裡,海格埃洛望着身邊的那位戰神祭司。
那位年邁的祭司,自然明白海格埃洛公爵想要從他這裡確認些什麼。
他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公爵大人,您所說的一點沒錯,自從戰爭開始以來,軍神教會便時刻警惕着四周的一切。”
“我絕對可以確信,在方圓三百公里範圍之內,未曾建立起另外一條‘戰神烽火’的通道。”
“而除了通過諸神的力量,我還不曾知道,有另一種將消息遠隔萬里,傳遞到另外一個地方的辦法。”那位祭司自信滿滿地說道。
“有些魔法師,同樣也能夠做到穿越極爲遙遠的距離,傳遞消息。”一直遠遠站在後面的邪法師特羅德,突然間插嘴說道。
“不過,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魔法師,絕對不會是普普通通的人物,和軍神信徒用軍神的力量傳遞消息完全不同,魔法師想要用我所說的那種方法傳遞消息,消息傳遞的距離,和他們所擁有的魔力有關。”這些樣貌醜陋恐怖的邪法師補充道。
“雲中之城雖然並不缺乏實力高超的魔法師,不過想必希茜莉亞絕對不捨得如此運用那些魔法師的力量,更何況雲中之城上實力高超的魔法師,大多數是來自索菲恩王國的當年的援助者,他們不但沒有和那些鷂鷹親密交流的能力,更不可能像真正的蒙提塔人那樣,在艱苦的環境之中長時間生存。”
“從種種跡象看來,那潛伏在維德斯克附近的蒙提塔人的眼線,是個土生土長的蒙提塔人。”海格埃洛肯定地說道。
說完這一切,他再一次將注意力轉回了那座地圖之上。
“我確信,這些可敬的入侵者,還會返回頭來繼續他們的使命。”海格埃洛彷彿自言自語一般說道。
在距離維德斯克數百公里以外北部的羣山之中,一道黑色的梭影,急速地掠過一座座低矮但是卻連綿起伏的山頭。
一眼望去,就仿彿是一隻黑色的燕子,正輕盈地掠過波浪起伏的湖面。
這黑色的梭影,正是剛纔那個神秘潛入卡敖奇中心地帶的飛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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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它之所以冒險從能夠給予它絕佳隱蔽的厚密雲層之中飛出去,是因爲它不得不繞開剛纔已經驚動卡敖奇人注意的方向。
而靠近北方的這個雲層飄移的方向,對於這艘飛舟來說非常不利,正因爲如此,與其在高高的空中被別人發現,還不如隱藏在那連綿起伏山嶺之中安全得多。
那一座座山頭,擋住了人們的視線的同時,也令魔法師用來監視四周的魔法大大削弱。
不過,這同樣也是一種極度危險的賭博,那突兀的山嶺,以及時時刻刻都會突然間從前方冒出來阻擋住前進方向的山壁,對於這艘輕盈靈巧的飛舟來說,都是極爲致命的存在。
雖然有人提議將飛舟的速度稍稍降下來,不過對於那位船長來說,那同樣是一種賭博,因爲將速度降下來之後,一旦被敵人發現,他們很難從圍捕之中逃脫。
冒着死亡的危險,還是冒着被俘的危險,對於這兩種抉擇,幾乎每一個人都挑選了前者。
在死神的刀刃之上跳着那死亡的舞蹈,飛舟之中每一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他們在心底虔誠祈禱着。
“離會合的地方還有多遠?”百忙之中那位船長突然間問道。
“大概還有一百五十里。”那位魔法師說道,他說這番話的時候,顯然有些猶豫不決。
“你現在最好儘快做好準備,待會兒一到了那裡,你便飛下去接那個人。”船長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仍舊很擔心你的計劃是否可行……”那位魔法師皺緊了眉頭,說道:“你讓我下到地面上,這並不困難,讓我帶着那個人爬上山頂,那同樣也是很容易,但是從山頂上跳到飛舟之上,恐怕就不這樣容易了,更何況還要能夠穩住身體,不讓自己掉下去。”
“這是唯一可行的選擇,你應該非常清楚,將速度降下來就意味着什麼。”船長緩緩說道。
“這是在用那個人的生命冒險,他原本可以等待我們下一次來接他。”那個魔法師爭辯道。
“我們這裡的每一個人,同樣也是在冒生命的危險,我想那個哨探既然已經承擔了刺探卡敖奇人的任務,他肯定已經有所覺悟,死亡對於他來說,恐怕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那位船長說道,突然間他又加了一句:“我們這裡每一個人,都不會對有可能死亡而產生恐懼,至少我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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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我也一樣!”
“我也是……”
黑暗之中,其他的人也紛紛所有表示。
那位魔法師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他選擇了沉默。
“等到了下面之後,讓那個哨探將記載着情報的魔晶交給你帶在身上,對於他來說,跳上飛舟的可能性也許很小,但是對於你來說,卻並不困難。”那位船長語氣低沉地說道,說完這一切,他完全沉默了下來。
艙室裡面一片死寂,這一次沒有一個人對此發表意見,顯然衆人早已經預料到這件事情。
在那座堡壘之中,海格埃洛正密切地注視着正中央那座清晰逼真的地圖。
“還沒有發現那些入侵者的蹤影,他們是否已經逃脫?”旁邊那位老邁的祭司小心翼翼地問道。
“也許。”海格埃洛果斷地回答道。
“蒙提塔人會合的地方,會不會根本就不在維德斯克附近?”另外那位軍官問道。
“也許。”海格埃洛仍舊給予同樣的回答。
這一次,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來。
“讓魔法師們停止魔法監測,半個小時之後再次重新開始。”海格埃洛命令道。
說完這一切,他朝着窗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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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空之中,到處是飛翔在空中的巨大戰艦。
它們已經整裝待發,準備着它們的第一次行動。
雖然對於海格埃洛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場輕鬆的圍獵,不過他仍舊全力以赴,因爲這將是證明,他所設想的那些全新的戰術,是否能夠真正適合那從來沒有人見過,也從來沒有人知道的,完全不同以往的戰場。
看着遠處那緩緩飛行着的戰艦,看着那精神抖擻、仿彿正等待着翱翔天際的自己所鍾愛的戰艦。
海格埃洛的嘴角,浮現出一絲淡然的微笑。
他靜靜地等待着,等待着那出擊的信號。
雖然不敢肯定,不過海格埃洛有一種預感,今天對於他來說,將有一場令人愉快的狩獵。
他的直覺一向非常準確,無論是勝利還是危險,他都能夠事先感覺到。
突然間,一陣歡叫聲將他從思索之中驚醒。
“目標終於出現了。”
海格埃洛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地圖前面。
只見地圖的正中央,顯露出一個不停閃爍着的紅色亮點。
那個紅色亮點,絲毫沒有減慢速度的意思,不過它顯然正在掉頭,好像正打算逃離。
“全體出擊!”
海格埃洛興奮地命令道,他快步朝着門口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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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原本站在那裡的軍官們,此刻彷彿也猛醒了過來,興奮和嘈雜在瞬息之間籠罩了這裡,不過這些久經戰陣的軍官們,非常清楚此刻自己的工作是什麼。
在城堡外面,在那座山坳之中,那數百艘擠滿了這開闊寬敞的山坳的戰艦,一艘接着一艘升上了高高的藍天之中。
它們每十艘排成一列朝遠處飛去。
在離維德斯克不到一百公里的地方,一艘黑色的飛舟,正朝着東南方向疾駛而去。
這一次,它再也沒有鑽進雲層隱藏自己的形跡,因爲那位船長已經清楚地知道,卡敖奇人肯定調集了數十個魔法師,將這數百公里的範圍牢牢地監控了起來。
無論他們飛到哪裡,都至少有五六道監測魔法緊緊將他們鎖住,即便再厚實的雲層,也無法阻擋得了如此密集的搜索。
事實上,當那數十道探測魔法結界突然間同時出現的時候,飛舟之上的每一個人都已經知道,他們掉進了卡敖奇人精心佈置好的陷阱之中。
到了這部田地,即便那個魔法師也不再說任何反對的話。
艙室之中,凝聚着一股極爲沉重的氣氛,除此之外,還有那濃濃的憂傷。
所有的人都在爲那個勇敢、卻不幸犧牲的人感到哀傷。
剛纔跳上飛舟時,那微微的擦碰,對於飛舟來說,僅僅只是令外層的蒙皮有些破碎。
但是人的身體便顯得異常的脆弱,看着此刻輕輕呻吟着,顯得奄奄一息的那位哨探,每一個人都只能夠默默地爲他祈禱。
但願他能夠堅持到看見那白色的雲中之城。
但願他能夠等到牧師們用那金色的生命聖水,將他從死亡的邊緣拉轉回來。
不過此刻,沒有一個人想要訴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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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們連自己是否能夠平安脫離危險,也根本無從知曉。
此刻能夠左右他們命運的,除了那位操控着飛舟的船長之外,便只有那位監視着四周的魔法師。
身處於最前端的那位弩手,此刻早已經將那威力強勁的箭矢,搭在了張開的弓弦之上。
他的眼睛時刻盯着前方,彷彿就等待着目標的出現。
突然問,黑暗之中傳來了那位魔法師驚懼的聲音:“卡敖奇人的飛舟已經追上來了!”
“在什麼方位,距離我們有多少遠?對於我們來說,哪個方向比較安全?”那位船長髮出了一連串的詢問。
“他們的飛舟在我們右側前方一百二十公里左右的地方,正分成兩路,打算堵截住我們的去路……”那位魔法師說着說着,突然問,又驚覺地叫了起來。
“不好了!維德斯克城裡飛出來幾十個魔法師,爲首的那個速度快得驚人,那簡直就不是人類所能夠達到的速度!”
“這下子麻煩了!那個追上來的魔法師,八成就是卡敖奇王國裡,那幾個超級魔法師的其中之一……”
聽到那位魔法師如此一說,飛舟之上的所有人都立刻緊張了起來。
因爲他們全都非常清楚“超級魔法師”代表着什麼。
那場在肆虐的風暴之中進行的慘烈戰役,無論是卡敖奇一方還是蒙提塔王國,幾乎有一半士兵的傷亡,就是那幾位超級魔法師造成的。
那些超級魔法師所擁有的力量,顯然已經遠遠超越了人類的範疇,他們對於普通人來說,幾乎就相當於諸神和魔族一般的存在。
此刻,在飛舟之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認爲自己有能力挑戰諸神和魔族的威嚴。
那位船長將鏡子轉向魔法師所指的方向,他一邊警惕着注視着那邊,一邊掉轉船頭朝着右側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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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對超級魔法師的恐懼和擔憂,他情願和卡敖奇人的艦隊一較高低。
也許,他還能夠從那支艦隊的縫隙之間穿過,也許,他還有機會,從這個方向尋找突圍的可能。
在對面的艦隊之中,在那艘最爲纖細狹長的旗艦之上,海格埃洛正滿意地看着頭頂上方那面鏡盤之上顯現出來的景象。
那艘黑色的飛舟掉轉船頭,對於他來說正中下懷,事實上,他正打算和這艘與衆不同的飛舟好好較量一下。
唯一令他感到遺憾的是,他發現他原本準備進行一場圍獵的打算,顯然已經徹底落空。
那艘飛舟的速度之快,顯然大大出乎他的預料之外。
“告訴我,以我們的速度,是否能夠追趕得上那個侵入者?”海格埃洛突然間朝着前方問道。
一個軍官立刻忙碌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擡起頭來回答道:“侵入者的速度相當驚人,我們除非以最快的速度追趕,才能夠將它攔截下來,不過一旦讓它逃脫,我們將很難追趕上它。”
“告訴我,我們能夠維持最高速度多長時間?”海格埃洛追問道。
“二十分鐘,這是我的極限。”那位坐在魔法陣之中、令這艘空中戰艦得以飛行的魔法師回答道。
海格埃洛沉思了半晌,說道:“二十分鐘已經足夠。”
“加快到極限速度,主弩蜂窩準備,副弩四發齊射準備,”海格埃洛發出了一連串的命令。
戰艦之上,幾乎所有人都立刻行動了起來。
看着鏡盤之中那豆大的紅色亮點,海格埃洛露出了森然的冷笑。
“很可惜,這一次恐怕難以捕獲到俘虜了。”他低聲自言自語地說道,語氣之中顯然帶有一絲深深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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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那艘巨大的空中戰艦,仿彿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猛力拖拽了一下似的,朝着前方疾射而去。
船艙之中,頓時響起了一片吱吱嘎嘎的聲音,顯然這達到極限的速度,對於這艘空中戰艦本身,也是一個極爲巨大的考驗。
此刻,這一大一小兩艘飛舟,仿彿飛燕遇上了雄鷹一般,展開了令人感到驚心動魄的追逐。
正如海格埃洛會感到驚詫一樣,那艘黑色飛舟之上的人們,同樣也對這艘卡敖奇王國的旗艦所展現出來的驚人速度,感到驚訝無比。
“現在怎麼辦?不但那個超級魔法師有可能追上我們,卡敖奇人的戰艦也同樣可以將我們逼到絕路!”那位魔法師充滿憂鬱地說道。
“我們乾脆和那艘戰艦拼了!就算是去見死神,也要拉上一個同行者。”在艙室最前方操縱着那架重弩的人,惡狠狠地說道。
“如果能夠讓我選擇死亡的方式的話,我更願意拉上卡敖奇王國的狗皇帝一起去死。”另外一個人說道,他的話語之中充滿了異樣的憤怒。
“對,和卡敖奇王國的狗皇帝同歸於盡,就算是死,也要死得英雄一些。”另外一個人說道。
“難道你們想要讓蒙提塔草原再一次被戰火所吞沒?”那位魔法師憂傷地問道,顯然,此刻他也已經不再認爲有可能從重重包圍之中逃出生天。
“難道你以爲真的有和平存在?難道你以爲卡敖奇人真的打算放棄吞併草原的念頭?就連僅次於聖者荷裡的至高無上的桑特,也不認爲和平會持續多久,她整天都在爲即將到來的戰爭進行準備。”另外一個人立刻反駁道。
“如果大家都已經有所覺悟的話,我就掉轉船頭,駛向維德斯克。”那位船長緩緩說道。
沉默再一次降臨在這狹小黑暗的艙室之中,只能夠聽到衆人那沉重的呼吸聲,以及地上躺着的那個人輕輕的、顯得有些微弱無力的呻吟聲。
隨着一聲重重的嘆息,飛舟緩緩地傾側了過來,這是掉轉船頭的證明。
黑色的飛舟不但掉轉了船頭,更是一頭扎進了那厚厚的雲層之中。
那厚密的雲層,一下子隱沒了它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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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重重籠罩其上的探測魔法,仍舊牢牢地將它鎖住,不過,無論是駕駛着那個兇猛彪悍巨大空中戰艦的海格埃洛,還是用密集的雷雲包裹身體、駕馭着閃電瞬息千里朝這裡趕來的德雷刻絲,都只能看着那厚厚的雲層,一籌莫展。
那艘巨大的空中戰艦雖然擁有威力強勁的武器,而那位宮廷御用魔法師,同樣也擁有着難以計數的強力魔法,足以擊落任何一艘敢於出現在他眼前的侵入者。
不過對於這厚厚的雲層,海格埃洛和德雷刻絲顯然都不打算白費力氣。
他們只能夠做好充足的攻擊準備,跟隨着那鑽進雲層之中的黑色飛舟。
無論是海格埃洛還是德雷刻絲,都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在一瞬之間將那個侵入者擊成粉碎。
此刻,他們就等待着那黑色的侵入者鑽出雲層的一剎那。
同樣,無論是海格埃洛還是德雷刻絲,都已經猜到了那些蒙提塔人的企圖。
不過對於維德斯克是否會遭到襲擊,在攻擊之中將遭受多麼慘重的損失,這兩個人根本就絲毫不放在心上。
卡敖奇原本就不是德雷刻絲的祖國,維德斯克更不是他珍愛的所在。
而對於海格埃洛來說,就算是那些蒙提塔人不幸擊中了那位皇帝陛下,也不會令他感到有絲毫悲傷,甚至他還非常希望,那個討厭的皇后陛下會不幸成爲目標。
正當海格埃洛和德雷刻絲各自懷着各自的心思,警惕着那厚厚的雲層的時候,突然問,一道黑色的梭影,猛地從雲層之中鑽了出來,那黑色的飛舟如同閃電一般,朝着維德斯克正中央的皇宮直衝而去。
灼眼的電芒和爆閃的漫天火星,幾乎同時在維德斯克的上空出現。
那絢麗多彩的景象,足以令任何一個看到這一切的人感到心醉神往。
而緊隨而至的,便是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爆炸的巨響,在瞬息之間,令整座京城爲之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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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所有維德斯克人,都驚惶失措地從屋子裡面跑了出來。
每一個人都驚恐地望着天空中那團不停翻滾着的、閃爍着黯淡金光的亮紅雲團。
在那紅色的雲團底下,幾塊散碎的,黑漆漆的東西,正從那高高的空中掉落下來。
正當衆人疑惑不解地談論著那到底是些什麼,以及維德斯克上空究竟發生了什麼狀況的時候,突然間,一聲沉悶的爆炸聲從遠處傳來。
緊接着,滾滾濃煙和黯淡的火光,在維德斯克北側的一角飄了起來。
在那煙霧繚繞和映照天際的火光之中,維德斯克人仿彿看到了死亡和哀嚎。
更有一些人彷彿看到了戰爭的陰雲,將這座充滿光彩和輝煌的城市團團籠罩住。
那沖天的煙霧,便是戰爭之神用力揮舞着的旌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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