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魔界，自然需要遵守魔界的尊卑规矩。”夜晟应了一声，仍旧是一直低着头，不看魔主一眼。
“你就这么恨我！”魔主一拍桌案站了起来，言语里带着明显的怒气。
“不恨。”夜晟摇头。
不敢有恨。
当初要不是魔主，便不会有现在的他，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更不会得以保全魂魄……
“你还要我怎么做？我可是你的父亲！难道还要我跪下来求你吗？”魔主狠狠摔碎了手中捏着的酒杯，又颓丧的坐回了位置上。
他是魔主，在魔界乃至是在四方界，都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可偏偏，他却收服不了夜晟！
当夜晟血契的时候，愿意将灵魂出卖给他的时候，他无疑是激动的，兴奋的！虽然不愿意，他还是救了宫初月那个女人。
原本以为，在夜晟眼中制造一层环境，便能够彻底隔绝他与宫初月！
没想到，宫初月竟然又出现在了夜晟的面前，甚至还近了夜晟的身边！
在夜晟的眼里，宫初月这个女人，明明是另外一番样貌，另外一番脾性！怎么会将她留在身边？
“不敢！但凡是魔主交代的任务，我都会尽全力完成。魔主便是这魔界的天下，怎能让魔主下跪？”夜晟微微叹息了一声。
在他的脑海中，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断断续续的记忆在叫嚣着。
他看不清那些人的面目，也不清楚那些事情发生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
但是，那种感觉却是撕心裂肺的，每每想起来的时候，他都会痛到无法呼吸。
“谁都可以，唯独那个女人不行！”魔主一直沉默着，良久之后，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夜晟的面前，说出口的话，有些莫名其妙的。
“魔主误会了。”夜晟不傻，自然知道魔主在说什么。
“我误会了？你带着她走遍长街，难道不是昭告天下？到底是我误会了，还是你做的太过了？”魔主拍了拍夜晟的肩膀，夜晟想要一句话就将这件事儿给揭过了，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他魔主做事，从来不看情面，只计利益。
能够从夜晟这里拿到多少的利益，才决定了夜晟的身份。
有宫初月这个女人在的话，他能够从夜晟这里得到的益处，自然是大打折扣，影响到了他的利益，他便不能坐视不理。
“她是我的丫鬟。”夜晟目视魔主，四目相交的时候，眼底没有任何的闪躲。
他说的是事实。
“丫鬟？”魔主有些吃惊，依照探子送回来的消息，夜晟应该是对那个女人上心了才对的。
并且，当着那么多百姓的面，夜晟将宫初月给紧紧的搂在怀中，这样的状态会是主子与丫鬟的关系？
“有时候这么做，不仅仅是对一个人好，也能毁了一个人。”夜晟补充了一句，这话说的并不明确，也没具体针对什么人说。
但是魔主却是听懂了：“但愿事情当真如你所说的那般，我还是那句话，是谁都可以，唯独她不行。”
“是。”夜晟随意应了一声，脸上仍旧是没什么情绪的。
如此的夜晟，令魔主有些莫不清楚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