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脸,“我要不是白痴,怎么会嫁给你。”
一句话让沈宴清绷了脸,顾不上跟她废话。
她就那么靠在沙发上任由他忙碌,微微仰着脸,几乎睡过去。
疼,可她太困了。
沈宴清睡下时,她早就睡得死沉沉的,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他才发觉自己醉得头疼。
还是洗了个澡,去除一身的酒味他才上床躺下。
两个人同床的日子,一巴掌都能数过来,但他睡得并不差。
早晨,田姨没有把两人叫醒,知道他们昨晚都是凌晨才睡的。
也是起床之后,田姨才看到她的那辆女士摩托车倒在门口,还有摔过的痕迹,摔得不轻,车灯都碎了。
吓得田姨赶紧上楼要去看看她。
刚到楼梯口,却遇到了先一步醒来的沈宴清。
他一身睡袍,早晨的神色一贯的淡漠,低眉看着走上的田姨,微动嘴唇:“怎么了?”
田姨急匆匆的步子只好收住了,担心的看了看上边,才说:“少爷,我看太太的摩托车摔了,她没受伤吧?”
沈宴清缓缓迈下台阶的脚步停住,眉峰蹙起,“摩托车?”
所以,她昨晚那副鬼样子,又是因为摔了?还摔的一次比一次有新意,“好好的车不开,她骑什么摩托车?”
田姨抿了抿唇,不避讳的看了他一眼,“少爷,您对太太关心实在太少,太太的车前些天就坏了一直在修。”
沈宴清抿了唇,依旧站在原地。
想起她昨晚下颚处的冒血,如果再深一点,或者万一什么戳了眼睛、戳了脸……
“你下去吧。”他淡漠着脸,对着田姨说完转身又往楼上走了。
田姨看了几眼,不放心也只能去了餐厅。
卧室里,他在床边站了会儿,看着依旧睡得很死的女人。
有时候挺佩服她,女人笨到隔三差五摔一次的有几个?
坐到床边低眉看了看昨晚处理的伤口,没有血再渗出来,他才淡着脸直起身,却直直的对上了她惺忪开启的眼。
对视了小片刻,沈宴清没再看她,淡淡的一句:“醒了就起床,下楼用早餐。”
说完,他自顾踱步出了主卧。
江澜坐起身,咽了咽,觉得下颚有点疼,抬手摸了摸,摸到了厚厚的纱布。
也想起了昨晚的事,转瞬垂下脑袋,她也会有那么呛他的时候,真是佩服自己。
她只是随便洗了一把脸,带着贴得半个侧脸和一个下巴的纱布去了餐厅。
田姨一看到她就惊得“哎哟!”一声,赶忙走了过去:“这,怎么了?”
她笑了笑,“不小心摔了一下,没事。”
“这还没事?”田姨皱着眉,“我得让医生过来一趟,女孩子家一张脸不能马虎。”
她拉了田姨,不让去,让她给自己上早餐。
早餐桌上还是那样的安静,她吃得很困难,咽下食物挤压下颚,有些不适,也就早早放下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