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立行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知道自己输了，输给了家人。
他长叹口气，说不出自己现在的心里是什么滋味，不好受。
“真的不可能？”韩立行不死心的又问了句。
秦无意端起桌上的杯子放在掌心：“韩立行，我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忽然间跟我说这个事情，但是我想告诉你，从一开始，你只是我的朋友。”
“但是……”
秦无意缓缓的抬起头看着韩立行：“现在我们退回到普通朋友了。”
“为什么？”韩立行实在是无法明白，为什么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你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还能称之为朋友吗？”秦无意歪着头看着韩立行。
“不管是你的家人，还是其他的原因，我们之间以后注定了都只能是……”秦无意没有把陌生人三个字说出来，毕竟还是有些伤人的。
韩立行长叹：“我就知道，或许有一天我们会走到这一步。”
韩念苏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能作妖了，但凡是跟楚彦有关系的事情，她都不会放过，而且，韩念苏很嫉妒秦无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正是因为韩念苏仗着自己家人对自己的宠溺，才一次次的伤害别人。
“韩总，还有事么？”秦无意转头看了一眼窗外，又是一场大雪光临了云海市。
她的侧颜柔美，线条有些熟悉，让韩立行愣神。
韩立行就这么看着秦无意，许久：“奥利弗，你……”
话到嘴边，他还是忍住了，怎么可能的呢？
阮苏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跳下去，怎么可能五年后就变成了奥利弗？
“嗯？”秦无意一双眸色疑惑的看向韩立行。
“没什么。”韩立行起身：“我想……我们做了这么久的朋友，给个临别的拥抱，不过分吧？”
“朋友都不是了，还要拥抱？”
一道阴沉沙哑的声音从两人身侧插入进来，傅凉城双手插兜，眸色冷淡的看着韩立行。
会在这里看到傅凉城，韩立行也不觉得意外，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有点尴尬。
秦无意唇角憋着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站在那里，也觉得气氛多少是有些尴尬的。
“我们走吧。”傅凉城转头看着秦无意，声音温和。
“嗯。”秦无意点点头，跟着傅凉城往外走。
韩立行就这样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忽然间觉得自己的世界在某个角落里，坍塌了一部分。
那种坍塌后的废墟，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他的胸口，喘不过气。
直到秦无意从韩立行的眼前消失，他才意识到，他和秦无意之间，是真的再无可能。
秦无意上了傅凉城的车，同样的环境，心情不一样。
“他大老远的把你叫过去，就是为了跟你拥抱？”傅凉城挑眉，发动车子的时候，还不忘转头看了眼咖啡厅里的韩立行。
韩立行就那么站在玻璃窗后，孤独，凄凉。
“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韩立行。”傅凉城的声音很小，大概只有自己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