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义收起笑容,正色道:“我这件法器,名曰‘木息莲花’。同样是在多年前高价购于西域边境,仿制于女性完整的牡户,由红曲木制成。并且加持了密宗大喇嘛多年的信仰之力,有驱邪避鬼之奇效。”
此时,玄彬瞟了一眼杜娅琳手中的木息莲花,又开始继续晃动着手中的酒杯。只是这次,却没了之前始终挂在脸上的玩味笑容。
而素衣和尚也在同时低吟了一句佛号,开口道:“蒋施主说的没错,很多密宗分支崇尚自然,尤其在配合祭祀以及修行仪轨时,经常会用到各种拟人而制的法器。甚至在少数古老而虔诚密宗上师手中,还有很多人骨、人皮制成的高等法器。比如由十六岁少女的小腿骨制成的‘罡洞笛’,由十六岁童男和十二岁童女头骨拼接、再蒙以双颊面皮制成的‘札玛茹鼓’,以及用在密宗灌顶仪式时的‘嘎巴拉碗’,都属此类。蒋施主用木息莲花提起此事,想必是已经知晓‘滴血莲花’真正的秘密了。”
众人听得毛骨悚然,就连混不吝的杜娅琳此时都已将那木息莲花重新放回桌上,再不去看。
蒋义深深看了一眼素衣和尚,意有所指道:“大师佛法高深,何不干脆将‘滴血莲花’的秘密分享给大家。”
素衣和尚在心中暗自一番权衡,继而说道:“出家之人不打诳语,既然施主发问,那么和尚我自当勉力回答。”
说罢,素衣和尚缓缓起身。先是整了整坐皱的僧衣,然后探身拾起桌上的木息莲花。一手持握,另一手轻柔抚摸。
片刻之后,素衣和尚轻声细语道:“密宗术语中的莲花,通常指得就是女性的牡户。这与双修法门一样,自古以来皆是不予公开的,只是留给具格的弟子口耳相传,或者上师现场指导,才能具体了知。至于密乘行者在进入双身法的阶段前,还没有资格去碰实体明妃。没有实际看过真正的‘莲花’,便只能观想莲花。所以,方才在展厅时,柳夫人展出所谓的‘滴血莲花’,在和尚看来,应该是一件仿品罢。”
柳如烟此时没有扭捏,大方承认道:“大师明眼实鉴,如烟佩服。”
素衣和尚对着柳如烟笑笑,继续说道:“真正的‘滴血莲花’,应该是软中透韧,紫红油亮。中有窄洞,轻微翻叠。洞沿密布绒毛,纤毫尽现。取名‘滴血莲花’,正是因为这枚世间仅存的唯一法器,是在承具了大功德的明妃身上,活体割莲而得!”
嘶……
此时零壹终于从心中逆境恢复过来。
胡牧已经离开,但父亲的考验尚未结束。在座的这些人,尽皆是些老奸巨猾。如果还是浑浑噩噩的应对,不说考验成果如何,只怕全身而退都是问题。可就当恢复清明的零壹开始暗中细听时,正赶上素衣和尚讲述“滴血莲花”细节的关键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