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若溪你是没在现场,根本感受不到你老公我有多么厉害。那时我装作普通凡人,怒极而冲,面对黑袍虚影祭出的妖风视若无睹,整个人直接被掀翻在地。从表面来看,好似昏死过去。但实际上我眼中一直保持着运功状态,就为了暗中捕获那妖邪的另一个灵力分身。”
此时胡牧阳正在自家的客厅中,为妻子绘声绘色的讲述晚间的情景。而若溪一边微笑着倾听,一边又以极快的手法为趴在沙发上的不释行针治伤。
只听他继续说道:“果不其然,这恶贼与我的猜想丝毫不差。就在我假意昏迷之时,一团由暗紫色灵力线构成的影子向苏毅飞速袭去。速度之快,即便我已然发觉都不可能做到及时救援。眼看着刚刚还俗而且还灵力全无的苏毅即将暴毙于敌手,你猜猜我是如何化解的?”
若溪刚好这时给不释施完最后一针,正在将药粉缓缓轻撒在其背后伤口。听胡牧阳来问,便笑着摇摇头说:“我猜不出。”
而胡牧阳正待再起迷雾,进行渲染时,却听到不释发出声音:“嘶,若溪姐你这药劲够猛的,比刚受伤那会可疼多了。我说胡牧阳你能不能别这么装神喽,要不剩下的事情还是让我来说吧。”
胡牧阳抄起脚下的拖鞋就向不释扔去,不过却在半路就被若溪截下。但此时胸中怒气还没释放,所以干脆光着一只脚站在地上,指着不释骂道:“你这小犊子的命可是我救的好不好,但凡我出手再晚一点你就被生撕了。再说我跟你师父以兄弟论之,按理说你得管我叫叔、管她叫婶儿知道不,这都差这辈分呢!”
只是这孩子偏偏不买他的账,嘴一撇道:“若溪姐这么年轻漂亮,嫁给你真是背时。”
“哎你这小子……”
胡牧阳还待再说,却被若溪打断道:“好了好了,叫姐挺好,我也喜欢这弟弟。你接着说你的,究竟是如何大展神威才救下这必杀一击?”
有妻子护着,胡牧阳只得讪讪着坐下。不过想起那场斗法,立刻又兴奋的站起来:“你绝对猜不到。就在我假意离开苏毅之前,先将他扶到了一方石台边上,又趁着不释与黑袍人战至正酣,便暗中将一朵‘无名火’附在石台侧边。待那藏于暗处的虚影准备偷袭,再瞬间将其引爆。不过我之前担心被对方发觉,就没敢在‘无名火’中注入太多灵力。所以只是单纯炸裂的话,最多让那虚影受伤,却无法要了他的性命。只是这一点早就被我想到了,就在灵爆的一刹那,我便全力冲去,以液化的‘无名火’包裹手臂,直指灵力线最集中的地方,穿膛破腹,并直接捏爆。”
单用话语形容仿佛尤不尽兴,此时胡牧阳干脆摆出了当时一击毙敌的姿势,只等妻子由衷的夸赞。
只是若溪却低下头,好似再想着什么,轻声道:“液化的无名火?却是从未听大伯和爸爸说过。不过看你施展的如此自然,肯定不是第一次用这功法退敌了吧。”
当然不是第一次。最早是在零壹面前展露过雏形,更是经过她传授的‘参融契’才终于大成,甚至不久前还在百柳山庄多次出手,现在已经是自己杀伤力最强的功法了。
但这其中从头到尾都掺杂着零壹的身影,又该如何向妻子解释呢。
不过若溪仿佛并不十分关心这事,直接将话题又回到那场战斗中说道:“这个先被你击杀的虚影,应该就是阳身,而那个与不释交手的黑袍人,便是阴身了。他也是死在你的手中么?”
胡牧阳有些骄傲道:“当然了,我先以石膏右手作为佯攻,使得对方举起双臂阻挡。但暗中用左手祭出无名火,并将它弹射而出,最终将这黑袍人烧成了一缕黑烟。小朋友,我就是这样把你救出来的哦。”
不释翻个白眼,将头扭到了另一侧。
此时若溪忽然问道:“阴阳双身都毁于你手后,石室中有没有出现什么变化?”
“变化?什么变化?躺在石台上的僧人们虽然还都有喘息,但苏毅说此间事情已了,这些和尚用不了多久也都会死掉的。除此之外,一切正常啊。”
只是若溪仍旧皱着眉头,像在沉思,而片刻之后却忽然问道:“你们回来了,那素衣大师……哦不,苏毅呢?他怎么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