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又吃了五六盏碗,九天醉意上头。
她一边将空盏碗亮给文基看,一边傻甜甜地笑道:“相公,你看:我又……又吃完了……再……再……再来……”
“再……再来……”文基忽然心疼九天好傻好可怜,而自己又好卑鄙,不禁眼里洇出泪光。
文基早已吃出七八成醉意,再吃酒时,那酒水都偷偷泼洒了大半。
而九天照例认认真真吃酒,一点也舍不得泼洒。吃到第八碗的一半时,她忽然身子一软,软绵绵地瘫坐在了地毯上,好像大醉了也似。
文基连忙扶住她道:“九天,你吃醉了,不要再吃了,我扶你上床歇息去。”
一边说着那话,文基一边来夺九天的盏碗。
九天撒娇似地摇头晃脑,噗噜噗噜的吐着酒气道:“不要……不要……这是相公敬的酒,我一定要吃……吃完它,一点儿……一点儿也不能泼洒,否则不……不……不吉利。”
话音落处,九天双手紧紧捧着盏碗,迷迷登登地把那剩下的酒全部吃得尽光。
“啊……相公,好爽啊……”九天杏眼迷离,身子软软地要往地上躺倒,手中的盏碗不经意间也掉落在地毯上。
文基半搂九天在怀里,看着她醉晕晕傻乎乎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禁泪光闪烁,暗责自己好卑鄙无耻。过了良久,他才平复心绪,用尽力气将九天横抱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牙床前,将她轻轻地放在了床上,自己的酒量也是不济,软巴巴地趴伏在床弦边,摇头眨眼,缓缓酒性。
终于略微清醒过来,文基勉强撑起身,眨巴着醉眼,朝九天襟前打量,计划已经成功,正是拿回黑石坠的好机会,可是黑石坠却被九天揣在那里面呐!
九天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安然而睡,娇嫩光滑的面容好似抹了一层淡淡的红胭脂,嘴唇恰如渥丹一样红润鲜艳。
文基打量之下,不免窘得面红耳赤,砰砰心跳,不知所措。
他犹豫不决道:那女儿家的那里岂是随便碰触的?但是……这么绝佳的机会又岂能错过?我该怎么办?如果九天醒过来了,再想拿回黑石坠就不是容易的事了,还是趁她睡熟未醒,赶紧拿回黑石坠,然后带她离开这里!
文基与自己苦苦较量许久,最终下定了决心。
他右手扶住床弦,前倾上身,把左手颤微微地伸过去,可是当要触及到心口时,忽然又闪电般地收缩了回来。
过有须臾,文基又慢慢地伸出左手,而最后又好像被毒蛇咬了手指一样赶紧缩回。
如此来回不知几次,文基始终畏首畏尾,不敢越雷池一步。
这时候,怀里的凤佩忽然不停地闪烁红光,而且越来越亮,文基不禁大惊,惊得额头冷汗直滴,因为以凤佩光芒的强弱来判断:燕灵应该离此不远了;如果让燕灵看见这一幕,以她的小性子,就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于是他咬咬牙,狠狠心,再次把颤微微的左手伸向九天。
一尺来远……
七寸来远……
五寸来远……
两寸来远……
越接近九天的那里,文基的左手越颤抖得厉害,手腕上仿佛悬挂着万斤巨石一般。
终于文基的左手触及到九天的心口处,窸窸窣窣地来悄悄捋开,却禁不住一个哆嗦,左手猛然就碰触到不该碰触的部位。
他触电似地飞快往回收手,但突然间却被九天的右手给紧紧地抓住了。
九天只顺势往怀里轻轻一拽,文基就一个立足不稳,身不由己地扑倒上去,顿时间二人脸面相对,距离不过三寸来远。
“相公。”九天忽然睁开杏眼,眨巴眨巴,充满磁性地轻唤了一声。
这一声轻唤就好似惊天霹雳一样,直把文基吓得魂飞魄散,他又窘又慌道:“九天,你……你……你怎么醒了?快……快……快放开我的手。”
“我不放。”九天呼气如兰,撒娇似地道,“相公,你刚才趁我睡着了想干什么呢?”
“我?我?我……没……没想干什么。”
“那你刚才那个……那个作甚?”九天低眼看看心口,满脸红潮,腼腆非常。
“我?我……我没有……”文基惊慌不迭,六神无主。
“我都感觉到了,你还说没有。”九天呼吸急促,杏眼迷离地紧盯着文基。
“我是想……想……想拿回黑石。”文基半晌才哆嗦出实话。
“我不信!”骤然间,九天缠住文基,一个翻身双双滚倒在牙床上,她倾覆在上面,目光饧饧道,“我知道相公想干什么,来吧……你……你还犹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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