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凤阴沉着脸色站起身来,行礼道:“九凤见过灵爷。”
“喔嚯!洒血浴火,唯我凤族!原来是凤族的凤爷啊,看来凤爷也是奉了紫霄宫老祖的法谕和黄帝陛下的圣旨咯。凤爷——久违了,还认得俺犁灵吗?”犁灵扭扭脖子,大惊小怪道。
“原来两位大神早就认识,甚好甚好……”方庆隐高兴道。
“哼哼,岂止认识!”犁灵阴阳怪气道,“当年涿鹿大战之初,俺灵族和凤族可都是蚩尤大帝的麾下,若非后来凤爷倒戈,蚩尤大帝未必就会输,俺灵族未必就会灭,俺犁灵也未必就会死!”
九凤闷声不悦道:“昔日之事休再提起,皆是各有天命。”
“哼哼,天命?凤爷的天命难道就是叛变投降!”
“犁灵——你?!”九凤顿时生怒,肩后九道红光腾起,又倏然消失。
见二人话语不谐,似要争执起来,方庆隐连忙劝和道:“灵爷,昔日之事就休要再提了,今日之事才是最为重要,希望两位大神看在紫霄宫老祖和黄帝陛下的面子,捐弃前嫌,同心协力,助在下方庆隐一臂之力。”
方庆隐抬出鸿钧老祖和轩辕黄帝,犁灵顿时敬畏三分,不敢再逞口舌之强,遂愤然道:“方先生说得不错!也罢,这四千多年都已经过去了,再提那些个旧事干啥。俺们累了,先告辞歇息去了!”说罢,率领麾下行礼而去。
方庆隐急忙吩咐向化胤速去、安排犁灵等大言山众将士的营宿,并准备接风洗尘的酒宴。
向化胤奉令,一边叫唤“灵爷慢行,请随末将来”,一边急冲冲追赶上去。
九凤隐晦脸色,一语不发。
帅殿内陷入尴尬的静寂,似乎仅能听见众人隐隐的呼吸声。
当年涿鹿大战,蚩尤惨败,溃退之时由灵族首领犁灵断后,却被黄帝大将应龙斩杀,灵族从此覆灭,但犁灵灵元未灭,尸体不坏,遂就吸噬人之血肉,重炼肉体,造成巨祸,最后被黄帝请紫霄宫金符镇压在大言山下,一镇就是四千多年。
蚩尤在涿鹿大战中惨败的原因很多,譬如黄帝的雄才大略,譬如蚩尤的专横暴虐,譬如正道众仙助战黄帝等等,犁灵却将惨败的主要原因都记在九凤的头上,因为九凤是最早的投降叛变者。
在接下来的接风酒宴上,尽管方庆隐想替两位大神化解旧怨,但是四千多年的旧怨不是三言两语一时半会就可以化解的,最终酒宴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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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可叙,次日悄然来临。
而次日正是六日期限过后的第一日!
方庆隐深知六日期限一过,宗布大神后羿就绝不会再多等一日,因此第七日卯时便召集九凤、犁灵等众神将齐聚帅殿,商议应战之策。而向化胤因担任巡防要职,所以并未与会。
方庆隐才要开口说话,便见一名哨兵气喘呼呼地奔入帅殿来,单跪禀报道:“奉向将军令,禀报方先生:度朔山大军已经在崇崤关下摆开战阵,准备攻城,目测兵力有三万之众。”
“三万之众?”方庆隐暗吃一惊。
“正是,宗布大神此刻正在关下等候方先生前去叙话。”
“嗯,知道了。”方庆隐神色凝重道,“你速去回禀向将军:所有兵马严加防守城关,我等随即出关迎战。”
“诺!”哨兵应一声,急匆匆奔离帅殿而去。
方庆隐目视众神,担忧道:“度朔山三万大军倾巢而出,看来宗布大神是想一战决胜负,攻占崇崤关。”
“一战决胜负正合凤某之意,凤某愿意即刻率军出关迎战宗布大神。”
“正是呐!三万大军算个鸟啊!俺虽然只带来了千把兄弟,但个个都能以一当十,就请方先生让俺犁灵先去迎战那个什么宗布大神,俺杀他犹如杀小鸡,保证杀他个片甲不留!”
“灵爷,说话可要慎重,切不可口出狂言,免得事后不好交代。”九凤深知犁灵的根底,便出言相劝。
“俺犁灵就要口出狂言!你凤爷若是不服,俺们倆先打一仗试试,把那四千多年前的旧账好好的算一算!”犁灵扭扭脖子,扼扼手腕,一副挑衅的模样。
大言山众神将见状,纷纷围拢上来。
天柜山众神将也一拥而上,护定九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