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上座刑天见状道:“方先生不必忧虑,仅谭文基一人前来助战又如何?森罗王手中有丹书灵笔,谭文基手中也有文武砚,丹书灵笔能够打死夸父奢比大神,文武砚也能够打死烛龙大神,两宝交战起来应该不分上下。
而那个夜离已经发疯,无论是方先生,还是我刑天,都可以对付得了,如若宗布大神前来,他的彤弓素矰也已失去威力,你我换作谁、都可以与之一战,其余九殿阎王不足为惧,有向将军、蒙将军对付即可。”
方庆隐闻说,点点头道:“天爷果然是大将之材,如此分析下来,我军倒有几分胜算,如果师尊的‘三字计’中的第一字计可以成功实施,那么我军便有更大的胜算了。”
“方先生,你一直都在说紫霄宫老祖传授的‘三字计’,可这‘三字计’到底是哪三个字,方先生你却一直都没有说出来啊,真是生生急死我刑天了。”
“天爷休急,今日大成府已然遣来助战之人,那在下不妨对你说出这第一字计。”
“方先生速说,这第一字计究竟是个什么字?”
“就是一个‘抚’字。”
“一个‘抚’字?”
“嗯,就是‘招抚’之意,招抚宗布大神,化解此次劫数。太白金星之所以和宗布大神定下十日之约,便是想借这十日时间在暗中斡旋,尽早招抚宗布大神,如果宗布大神得以招抚,那我等便好对付森罗王和夜离了。”
“原来如此,无怪乎方先生提醒我等‘十日之内千万不可添乱’!”刑天恍然大悟道,“今日便是十日之约的最后时刻,看看沙漏现在也快到午时了,森罗王那边依旧没有半点动静,看来紫霄宫老祖的这‘抚’字计已经成功了。”
“在下固然希望这‘抚’字计能够成功,一来终于可以完成此次山海劫数;二来也可以玉成宗布大神与嫦娥仙子团圆。”方庆隐瞥了瞥帅案上的沙漏,果然将至午时,“不过——越接近最后时刻也就越加危险,我等可都要拿出十二分小心应付才是。”
“方先生说的不错,越接近最后时刻也就越加危险,接下来半日可能随时都会发生情况,我这便和蒙将军去关楼、协助向将军守关,以防不测!”刑天想到被镇压了四千多年,眼见即将完劫证道,身归正位,不由兴奋不已,忽然起身请令。
蒙念同时起身请令道:“末将愿随天爷同去守关!”
“晚辈愿随天爷、蒙将军同去守关!” 文基亦起身请令。
方庆隐沉吟须臾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天爷、蒙将军前往关楼,协助向将军守关,以防不测,至于谭文基,你暂且留下,在下还有一点私事正想问问你。””
“喏!”刑天和蒙念铿锵应诺,转身走离帅殿。
文基站在殿下,颇为疑惑:“不知方先生有何私事要问晚辈。”
“这帅殿乃是军议之处,不便说及私人之事,你且随我到下处一叙。”
“晚辈遵命。”文基应道。
于是方庆隐走下帅座,径引文基出离了帅殿。
稍时,二人来到方庆隐的寝宿,方庆隐请文基对座坐下。
然后他满怀期待道:“孔圣人的来贴中提到你的转世籍贯,乃是在中土南唐国宛陵郡华阳镇谭家庄,你果真就是那里人氏?”
“晚辈正是中土南唐国宛陵郡华阳镇谭家庄人氏。”
“那谭家庄的鳌祥公你可认识?”
“鳌祥公正是晚辈祖父。”
“那——你应该就是谭公映之子了?!”方庆隐眼里突然迸出激动的光花。
“晚辈正是谭公映之子。”文基应口答道,心里却大为不解,“方先生,您在这阴阳界里、如何知道晚辈的祖父和父亲?”
“其实我也是谭家庄人氏,和你父亲可谓是金兰兄弟,你父亲性格谨慎沉稳,志在守住鳌祥公创下的家业,我性格清高疏狂,志在博取功名,说起来你该叫我一声方伯才是。”
方庆隐话语落地,一时激动难言,脑海里浮现出当年鳌祥公资助他赶赴金陵搏取功名时,公映亲自驾车送至华阳镇小驿的一幕。
过有片刻,他才若有所悟道:“说起来也有二十多年了,那时贤侄应该还没有出世,自然是不认识我这位方伯了。”
“原来方伯与家父是金兰兄弟,请方伯恕小侄不知之罪,小侄文基拜见方伯。”文基见方庆隐不仅说出祖父和父亲名字,而且知道父亲的性格志向,因此毫不迟疑,赶紧离座,双膝跪地,纳头便拜。
方庆隐急忙扶起:“贤侄休要多礼,速速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