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暴喝声震荡万里云霄,一团黑雾风驰电掣般滚来。
转眼之间滚落在费天君的前面,黑雾之中赫然出现一位身着大红蟒袍的虬髯王者,正是得到把守辕门鬼卒头目禀报的消息而怒冲冲追赶上来的森罗王!
骤然觌见森罗王,费天君吓得神色俱变,连忙驻足施礼:“小神恭迎大殿下。”
“哼!好你个费天君啊,一个时辰前,你还说誓死追随本王,共创大业;一个时辰后,你居然背叛本王,偷偷逃遁!这天地之间,哪有你这种卑鄙狡诈的小人?!”森罗王直指费天君,浑身怒气喷发,蟒袍随风劲舞。
“大殿下:误会误会误会啊……小神不是逃遁,小神实是想请几位道友回来助战。”
“哼!!是在两三日之后再回来助战吗?!”
“这?这这这……” 费天君无法辩解,鬓角冷汗簌簌滚落。
“只怕你费天君见势不妙,永远也不想回来了吧!你这个卑鄙狡诈的小人,树未倒,你倒先作猢狲散,枉费本王一直把你当作心腹智囊来看待,真是寒了本王的心呐!你想逃,看你能往哪里逃!本王现在就杀了你这个卑鄙狡诈的小人!!”
“大殿下息怒息怒……还请大殿下听小神一言,方知小神为何不辞而别。”
“好!本王看你如何狡辩,看你如何说出一个本王不杀你的理由!!”
“大殿下:此前数场大战,敌军仅一个方庆隐就让我军吃尽了苦头,强大如宗布大神也奈何不了,最后只落得个撤兵而去,现在我军少了一个宗布大神,而敌军却多了一个大成府弟子谭文基,如此一减一增,我军已然处于劣势,很难再有胜算可言,可惜适才小神欲想继续谏言,大殿下却不愿继续听下去,那小神只有悄然而别,以免影响到军心士气。”费天君说完,复深深鞠躬行礼道, “大殿下,现在小神想继续进谏一言:请大殿下慎重考虑一下撤兵之事,或许此时还来得及;如果不愿意撤兵,还请放过小神。”
“嚇哈哈哈……费天君,一个谭文基能吓得住你,却吓不住本王,你也太小瞧本王了!本王便如那后羿一样,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你废话少说,本王问你:你是愿意随本王回去将功补过,开创皇图霸业,还是愿意在此自行了断,以赎你背叛之罪?!”
“这?这……”费天君吓得脸色白一阵青一阵,沉默许久才道,“小神回去也是个死,在此也是个死,既然都是个死,还不如在此自行了断,至少还可以保住一个全尸。”
“好!本王答应你!本王就亲眼看着你在此自行了断,免得本王亲自动手,坏了彼此交往一场的情份!!” 森罗王留不下费天君,直气得肺腑都炸。
费天君深知森罗王的道行高深,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但要他自行了断则是万万不能,暗思森罗王此时有伤在身,而自己的道行也有三千多年,猝然发起致命一击,或许尚可重创森罗王,从而得以逃出生天。
因此他恶向胆边生来,口头上答应自行了断,暗地里却蓄尽道力欲做终极一搏,正所谓:小人以利同心,利同时则亲如兄弟,利异时则反目成仇!
费天君缓缓抽出背后水磨钢鞭,缓缓举过头顶……
眼见就要一鞭击下自己的天灵盖,突然间,他大喝一声:“投鞭断流!杀!”
出手便是绝杀技, 诛人当要先诛心!
蓦然人鞭合一,疾如风雷,直奔森罗王心胸。
森罗王自诩道行高深,费天居断然不敢反抗,即使反抗也无异于以卵击石,且会死得更惨,却是没有料到费天君居然胆敢破釜沉舟,对自己突施杀手,着实大吃一惊。
而此时,因二人相距无非三五丈远,所以水磨钢鞭早已奔来,抵近心胸尺余,森罗王想要化解已然不及,急忙捻剑指,喝起护体诀:
“九转元婴,银光护体!”
可惜催发九转银光还是迟了一步。
!
一声响,光芒炸射。
水磨钢鞭径自击中森罗王心胸,直将他击飞出数丈来远。
一招既中,后招紧跟,费天君欲重创森罗王,甚至置之于死地:
“跃马扬鞭!杀!”
水磨钢鞭进攻速度愈加变快,然而对敌之人终究是森罗王。
森罗王虽被一鞭击中,但还是吃得住此招,且多出应变的时间,惊醒之下脚步忽然往后疾退,速度更是快过水磨钢鞭,早已后退数十丈远。
与此同时,他施展出九转元婴大法,发起反击:
“九转元婴,
天元破甲!”
嘭!!!
巨响震天,风云激荡。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