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想:“就让你们看过够,本姑娘没有争宠的爱好。”
一位身着大红锦服的小妾低声嘀咕:“没娘教的乡野丫头。”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小妾的脸色。
玉儿一脸怒火。
“你这个奴婢,胆敢打我,你活得不耐烦了。”冲上去,和玉儿拧成了一团。
“哎呀,别打了。”众侍妾在一旁叫着,但却没有一人出来帮忙。大家在看热闹,谁愿意惹事上身。还巴不得两败俱伤,好收渔翁之利。
如果玉儿不是中了毒,那小妾早就被玉儿打趴在地上。
“给本王爷住手。”王爷冷眼一扫,大吼一声。
小妾捂住脸,两眼泪汪汪,一脸委屈地看着王爷,“王爷,妾身被欺负了,你不能不管。”
玉儿出手只为这小妾深深刺痛了玉儿心底最痛的伤痕。
她,玉儿就是一个孤儿,没娘的孤儿。
玉儿眼里冒出了火,一双美眸一片水雾,站了起来,冷冷地对王爷说:“此人口无遮拦,本姑娘替你教训了。”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出去。
阿史那贺鲁王爷绷着脸看着玉儿离去的背影,用力一捏,酒杯被捏碎了。上次,就有一位侍妾,不知何故,引王爷不高兴,下令杖打二十棍,打得血肉模糊,活活打死了。看着此景,吓得众侍妾大气都不敢出。
王爷火了。
回到听雨院,玉儿拿起羌笛,轻轻地吹起。
笛声悠扬,如泣如诉,婉转抑扬,带着淡淡地忧伤,教人听着不禁嗟叹、伤心落泪。
没娘,那是玉儿最深地伤痛。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她只知道,懂事时没有爹娘,只有师傅。
远处,阿史那贺鲁王爷静静地听着,心里无端地涌起了一丝丝地伤痛。不知为何,玉儿伤心,他的心就不好受,像是被针扎的刺痛。总好像冥冥之间两人的感情是相通的,对玉儿,他心底有一种想呵护的冲动。
“姑娘,王爷让奴婢送来燕窝羹。”丫鬟雨荷把碗放在桌子上,“王爷说过两天要进皇宫面圣,如果姑娘心情不好,一同前去,可散散心。”
看着燕窝羹,玉儿心里还真是琢磨不透。王爷的态度大转弯,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一想到杀人不眨眼,心底就发毛。
“雨荷,我想出去走走。”玉儿对雨荷说。
“那奴婢为姑娘带路吧。”雨荷连忙走到前带路,“姑娘走好。”
如今是秋天,小路上的胡杨已经泛黄。黄叶飘飘扬扬落下来,有一种凄凌的美。地上的叶子不多,看来是经常有人打扫。
穿过小路,豁然开朗,一个很大的湖。湖心有个凉亭,柳树成荫,几只小鸟在枝间,吱吱喳喳。微风吹过,感觉一阵清凉。
玉儿回头对雨荷说:“可以到湖心的凉亭吗?”
“可以。”雨荷高兴地回答道:“姑娘,你看,那边有一条小船。”看来这雨荷也童心未泯。
“我们过去吧。”玉儿牵着雨荷的手。
“姑娘……”雨荷被玉儿亲切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当丫鬟惯了,从不奢侈别人对自己好,只要不打骂就阿弥陀佛了,见玉儿牵着自己的手,雨荷还是不习惯。
玉儿见雨荷不自在,说:“我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我没爹,没娘,是师父养大我的。”
“姑娘,你身世好可怜。”雨荷低低地说。
“好了,不说我了。”玉儿深深地吸了口气,“你是怎么来这的?家里可还有人?”
“我从小家贫穷,十岁那年被卖到王府当丫鬟。”雨荷低着头说,“家中还有哥哥嫂嫂。”
“你可想回家?”玉儿询问。
“想。去年,哥哥让人带个口信,说存够了钱,就赎我回家。”雨荷眼中闪着希冀。
“我们上船吧。”玉儿先把脚踏上了小船,然后伸出手来,“来,雨荷你也上来。”
“谢谢。”雨荷还是有点害羞。
突然,冲上一个人来,指着玉儿放声大骂:“妖女,我今天跟你拼了。”
定睛一看,原来是被玉儿搧了一巴掌的小妾。小妾已被王爷贬为丫鬟,如今两眼红红的,一定是哭了很久。
“姑娘小心。”雨荷话刚落,就被那小妾撞下了湖里。
“雨荷。”玉儿大叫。
湖水又冷又深。雨荷挣扎了几下,沉下去了。
那小妾看到这般情景,也吓得愣在了那里。
玉儿来不及多想,“扑通”一声就跳下去。湖水又冷又冰,让玉儿很难受。玉儿心里也很诧异,以前她是从来不惧怕寒冷的,为何今天会这样?为何一点力都使不上呢?
玉儿吸了口气,潜入水底,一手反抱雨荷的腰,用尽全力把雨荷带上水面。
“快,拉住她。”玉儿对着岸上的侍妾喊道。
那小妾,如梦初醒,颤颤抖抖地伸出手。
突然,那小妾猛地缩手回去,眼睛闪过一道凶光,转身跑开。
“你……”玉儿一下气得说不出话来。为何有如此歹毒之人。
玉儿向四周呼救:“快来人啊。”没有一个人出现。
玉儿无瑕顾及了,再耗下去,没有人来,两个人都要死。
用天山剑法最后一招,强硬把自己的功力全部汇集到手臂上,将雨荷从湖水中抛出之后,“噗”的一声,玉儿吐出一口鲜血,沉下了湖里。
玉儿不知道,中了“散功红”之毒,会使人体的阴阳失调,经脉混乱,如果一定强硬发力,必经脉皆断而死。
玉儿迷迷糊糊之间,听见有人进进出出的脚步声,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玉儿下意识地想,“是谁在叫我?”
微微睁开眼,一张着急的脸,阿史那贺鲁王爷!
“你醒了。”阿史那贺鲁王爷吐了口气,“大夫,快来看看。”
“是。”大夫应诺,小心翼翼地上前,认真地把起脉来。
“怎样?”阿史那贺鲁王爷担心地询问。
大夫摇了摇头,说:“姑娘的经脉已断,在下无能为力。”
“你敢在说一遍!”王爷拎住大夫的衣襟,怒气冲冲地说,“一定要把玉儿治好,否则,本王爷拿你陪葬。”
大夫不断地哆嗦,脸色发白。
“难道没有办法了吗?”王爷大声叱喝。
“那姑娘中了‘散功红’之毒,会使人体的阴阳失调,经脉混乱,如今强硬发力,经脉皆断。”大夫大汗淋淋,用手擦了一下额头,说:“我师父跟我说过,像如今情况,解药已无用。只能用这样的方法一试,但不一定成功。”
“少废话。什么方法?”王爷瞪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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