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入祭祀之地,便看见那日晨凯及二人,此地现在虽比较冷清,毕竟是神圣庄严之地,不敢动手动脚,皆乖戾的看过来,神色极为不善。
“孙超呢?没和你们一起?”白清还随然道。那二人绑着白绷带,正在扫地,直接就说道:“你把我们灵物怎么了?识相的赶紧给我还回来。”
“吃了。”白清还轻吐出二字。
“你……艹!”两人怒火一涌,气的身体一阵站立不稳。
这时,晨凯说:“你别太得意,早晚有一天会有机会弄死你的。”
“是吗。”白清还轻飘飘地走着。但心里并非如此,晨凯的眼神是认真的,不是恐吓。
“你把孙超炎灵果拿去,那是花了不少东西换来的,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白清还说道:“谢谢你们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妈的!”二人虽少了几些牙齿,说话时严重漏风,但此时却说的很清楚,“等着瞧吧!你这废柴!”
白清还走地远了,并不理睬几人。那个祠堂很快出现在眼前,远远便闻到了浓浓的柱香,那几个堂内的雕像老远便望得到。
“那是……族主的雕像!”
规灵正说时,那位长者露出身影来,站在蒲团旁望向白清还这里,眸光隐隐闪动。
白清还只想快点离开,所以想着自己给的印象要能好,于是走进祠堂先是礼貌见过长者,而后取柱香对雕像鞠拜。
“为何不跪拜?”长者严责道。但白清还没有回应,长者顿时脸色一沉。
拜完后白清还解释说:“并非晚辈不肯回答前辈。而是心诚为要,方才晚辈敬拜,与先祖之间一阵祷语,这等神圣庄严时刻,不宜行岔开。”
中年长者阴沉着脸:“这么说是我错了?”
“非也,前辈问的是‘为何不跪拜’,而不是说‘给我跪拜’。”
中年长者双眉一簇,当即厉斥道:“纵然我有失,但这里我最大,我形同父母,问你什么你就只能回答什么!”
白清还心中冷笑,没有回答。眼前这就是毫不掩饰的作威作福,凌威欺压。中年长者见他不说话,脸色沉凝,含怒地注视他,道:“当日叫你补习功课,背默祷词,为何迟迟不来?”
“前辈应该知道,晚辈被废除灵身,虚弱在身,又遇其它事情缠身,故此无法腾出时间,还望见谅。”
“放肆!”长者脸色一变,“没时间怎么把人打伤?去交易场瞎逛?你把人打伤,这等身手是失去灵身的样子吗!”
白清还穆然怔了怔,定是晨凯几人告状,立时心里惊悸,不知道他们添油加醋,有没有胡诌八扯说了什么不好话。
果然,长者说道:“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人打伤,你当祭祀之地是什么?”
“我只是自卫而已,不然我会被他们打个半死。”
“到底是谁被打个半死,你连你亲家孙浩都下的去手,把人东西都给抢去,小小年纪真是飞扬跋扈,要是让你资质卓越还得了,从一开始我就看出你劣根性,现在还敢不认!”
白清还拧着双眉,没有说出“罪有应得”四个字,这个长者分明是非曲直不分,会这样对他,绝对有很多原因,当下冷静道:“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那为什么晨凯安然无恙,在一旁观望?我既然打了他们,岂不该连晨凯一并揍?”
长者圆睁着怒目,一拍柱香桌,语气无丝毫减:“你是白家人,他们敢打你?”
“那为什么方才说以后找机会弄死我?”
“他们只是说说而已,你是白家人,他们没那个胆子。”长者明显僵硬了一下,眸光直直沉地望着白清还,他自然不会认为白清还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怎知没有?你即形同父母,这些日子有细心考察过吗?若真有呢?”
“他们杀你了?杀你了再说!”
白清还半张着嘴,登时哑然。
“你可知你已经犯了几项过错?”长者严声厉斥,“纵然失去灵身也无法影响你的行动,有事缠身,你又能有什么事,不过来趟祠堂,说明你根本没放在心上!谎话连篇!目无尊长!现在当着先祖的面,将祷词背给我听,将礼仪一一说来。”
白清还并不推三阻四,如实回道:“不会。”
“什么!”长者神色顿时猛沉,一巴掌扇了过去,响彻祠堂。
“你……你可曾把我放在眼里?”长者目光凛冽,那横肉的脸上,五官挪位,竖眉瞪眼,满是凶神恶煞的表情。
这时,长者开始罗列出十几项过名,罪错加身。这都是要接受惩罚的,白清还心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把抢走别人的东西还回来,加倍奉还。另外必须对我道歉,要跪下知道吗?也要对先祖道歉,要跪下知道吗?还要准备祭品!听清楚没有?”
此时,白清还毫不掩饰、像是自顾冷笑起来,怼视道:“天理昭昭,黑白岂是无分。你可想清楚了,白家是道乡自古以来顶梁柱之一,地位、身份和威严气势不可侵犯,再怎么说我也是白家人,你只是执事祠堂长者,你这样行径不怕惹来祸端吗?不要以为祭祀之地就能为你撑腰,任你作威作福无法无天。我若找我父亲,我和他都不怕把事情闹大,就算你是长者也别想欺压我。”
长者顿时吸了口气,神色陡然一变,脸色一寒:“好!好!好!孽畜!到现在你都死不悔改,你简直是无法无天!”
长者形同父母,脸上一片冰冷之色,冷冷道:“你以为有人为你撑腰你就能没有规矩,飞扬跋扈、无法无天目中无人了吗?你父亲?哼,他去剿巢你当真以为能活着回来?”
白清还眉头微挑,蔑视道:“可笑!我不知道。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