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事情,能知的,我都会想办法去获得。你父母第三个孩子就是他们第一个儿子,重要性不言而喻。”
“但他的死却很蹊跷,差不多与你现在同大的时候突然消失无影无踪。我已作为外人,所知遇限,只能猜测。”
“族家为了开发身体潜能,为了获得力量,在我的那个年代,就有了些常人无法想象的手段,只是不知道如今运用地怎样了。我料信一定有人在偷偷使用。”
“说到这,必须提到很多也是从神国学来的。比如人从初始进入灵身境界,会分泌必要的物质,这种物质对于不但可以把不能修行的人塑造成灵身甚至命血境的低阶修者,甚至对任何人来说,都可以获得意料不到的益处,提高修行、温养灵身等。”
这种物质白清还服食过,就是灵质液,当初父亲甚至拿了个古怪的汤给他喝。
看到白清还艰难的神色,白天定呵呵一笑道:“看来灵质液至今还在用啊!在百载多年前,道乡被神国用作生产灵质液的工具,后来的时候,道乡内是严令禁止的。”
“当初被视为歪门邪道的东西,今时竟然被使用!”白天定对此感到不耻。
“五太爷,你是说,大哥被他们用来做灵质液的工具?”白清还眸光凛冽,身临其境感同身受。若真是这样,那族人怎么下的去手,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或者后辈当作没有感情的工具,这简直毫无人道!
“这是我的猜测,若真要知道答案,也只有你父母知情。总之,一定不是见得光的事情,不然不可能平白无故消失无踪,或者遭族人暗中杀害。”
此刻此刻,白清还身子一冷,对族人的印象彻底改观了,对世界、对人的了解有了豁然开明,他痛彻心扉、痛心疾首,关是所知的这些足以罄竹难书。
白天定久久未语,他很清楚,若是一般后生,知道这些早就崩溃了。
“你的答案呢?我要你的回答。”
白清还心思杂乱无章,想先抛开去整理这些事情,道:“我现在能够完全理解你,我也知道你说的的。但我可以远走他乡或者隐世避居,我为什么一定要与道乡与族人作对?”
“你还不完全了解我。”白天定情绪无波澜,“你不要以为我与你讲这么多就能放了你,你与道乡作对是因为我的胁迫。但对于你自己的理由,这次你父亲必回不来,你和你母亲的冤屈,你不伸张吗?你母在族中受苦受累,你能安心吗?”
“大不了,我带母亲远走高飞,远离这些是是非非。”白清还绷紧拳头愤恨又无力的说。
“天真!”肤若死灰的白天定苍苍绿发间睁着全无眼白的黑色眼睛望着他,无比威严道:“亲人之间,表面上是鱼水之亲,其实也是蜘蛛网啊,虫子一旦脱离,就要被重新拉回来,要么被吃掉,要么就待着。”
白清还从未有过如今的艰难,脑中万思交集,消长、泯灭、化生、交织和碰撞,宛如经历的是开天辟地,只听白天定的声音:你若怪就怪你生在这个家,不是任何人。
白清还心惑难清,十几年前无量大师说给他找到一处好人家,谁知竟这么坑他……
白天定再一次地问:“你已踏入丹宫境,是一位真正的修者了,现在得出答案了吗?”
依然没有回答。
白天定淡淡道,这样吗。望着眼前年轻坠进陷思的身影,他此刻不会去想修为的事,有谁会想他所想的东西呢,悟他所悟呢,
心里道:你真是一块难铸的璞玉啊!我没有想到你被我遇到会是让我意外的事,希望你能给我更多惊喜吧。
往昔一幕幕,正不断冲上白清还脑海心间,恩与怨、对与错,一张张变化不同的脸孔不住围绕,……他能看明白,看明白了,看不明白,甚至更明白,但自己的道、今后的路到底该如何走?
不茫然,绝路;不绝路,茫然。既不绝路也不茫然,不过还是茫然罢了。既茫然又绝路。
白天定注目着『白清还想得这样专心,心底又是这样担忧焦虑』,许久后才道:“现在,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白清还旁若无人苦苦深思,不知道五太爷正带着他离开毒谷。
当醒来时,大地上山河倒退,他如光划破空中,四周已经尽是陌生了,白清还只想问:“要去哪里?”
“去一趟神国。”
白清还错愕,神国?!
神国是世间第一大国,对道乡而言是恨之入骨的敌人,天下间无人胆敢招惹。据听,神国已派人前来道乡,不知有何目的。
白天定半遮半掩道:“神国的浩瀚与道乡的渺小,会让你得出最终答案。现在,你有了多少答案?”
白清还似答似问:“修行的事本就是颠覆,不能以常理度之,羊胜得过狮子,亦非不可。”这是他回想自己所坚定出的论调。
“半个月后,你再重新回答吧。”
白清还多少期待神国,去一趟就能够让他得出答案吗?曾亲眼见过十几年前宏大的战事,可一窥此国的鼎盛之状,确实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