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那边白子陵庞大圆球压了过去,本人并向白清还御剑飞行过来,身后化身为其相阻。
“竟然可以到这种程度!白数之术有这么强吗?”肖文衍略惊。两个五行化身离开身体,而且能这么远距离。
白清还目光一闪,白数之术已经被他完烂了,它的后期是指延伸,看来能对五禁作用。
白子陵速度很快,接近过来,另一位五禁当即出手,不会给他把人带走,白子陵却有一剑断万术开道。
此外,指间旋转,白子陵其剑环绕身前面对五禁者,轨迹炫目莫测,剑势凌厉无匹,如若势不可挡。
白清还的内心对白子陵是有抗拒的,此刻离得近了,看到形同陌路的爷爷,终究还是面色挣扎。
“好大的魄力!我肖家不想以多欺少,真觉得自己可以一对三吗?而且想要救走人。把我们当笑话看吗?”
肖文衍轰爆了小化身,肖家三位五禁者聚拢对白家白子凌。
白清还立刻被一群神藏者带走,很快再也看不到战斗了,只有暗淡黄昏下不断飘落的树叶。
许久后,
白清还心情复杂到极,爷爷孤身前来,能找到他,是私自放走他时做了什么。之后想办法找到他,比肖家人动作慢。现在来了,怎能对付三位五禁者,根本救不了他这个亲孙,于事无补。
“你想什么都没有用,谁都救不了你,他再是你好爷爷,也对付不了三位五禁。”肖家人奚落讥笑。
忽然,甚于神藏境的五禁气息出现在周围,白子陵浑身是血出现在这里,少了一条胳膊,腰直不起来,模样十分狼狈,但杀意弥漫,众人惊惧,没有人敢动。
白子陵独臂牢固地抓住白清还,带他离开了此地。
御剑飞行一路上,
白子陵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远远望着前方,仿佛立刻要到安全的远点,极力的御剑飞行着,将白清还紧抓着。
苍苍白发的白子陵,密布如剑痕般皱纹的脸上,豆汗如雨下,鲜血自身体一道道伤口流出,
鲜血染到了白清还。
这血是热的,是烫的。
白清还内心其实对爷爷是抗拒的,只见他孤身前来,这般结果,终究还是放弃了对爷爷的抗拒。
身材本是高大的白子陵,无法直起腰来,在亲孙旁边低一等。
这场爷孙第一次的御剑飞行似是没有终止,白子陵为孙儿一直望着前方,前路,直到停了下来。
白子陵摔倒在地,白清还急忙要扶,见爷爷抬起独臂,以为是要自己站起不要他扶,却有能量自其汇聚来身体。
拥有五行火力,让白清还知这是五行力,而且远比他的磅礴多了,不是让他的五行力多,而是在激发他的身体。
白子陵以己为中心,调动五行,充斥白清还的五脏六腑,以禁忌领域为其过体。
白清还忽地莫名,现在爷爷重伤,没有恢复伤势,这样辛劳做什么,这不会更严重吗。
由于身体内部强大,被控制的五行之力在他的身体五脏运转得很好,五行变化在发生,
最明显的,就是心脏五行火力不断收聚成点,庞大的五行火力凝得非常小,以至结着丹。
白清还明白了怎样修炼五禁。
他本有听闻五禁者修炼一开始要经历结丹,往后历种种,最终化身。现在不是他本人在结丹,而是爷爷在向结丹过程演绎给他看,并不会使他结丹。
现在他的神藏境受着五禁之力所过,对他的好处很大,体会到了五禁境界的领域,
神藏的突破,就像上头的门忽然松开了。
五脏对应五行,此刻五脏受着来自于五禁境的五行,等若超凡剑进入寻常剑鞘匹配并蕴酿一般。
白清还心有意会,吸收在心脏运转的五行火力,随即与白子陵正结着丹的五行火力,彼此发生了五行共振,
他的五行火力也在结丹,但不是自己能掌控的。
这就是至亲吗?亲人之间的修行,作用是这么大。
白子陵与白清还是血缘至亲,身体共鸣,通过五行彼此呼应,五脏六腑受到五禁之力的五禁修行,如有彩虹洪流一般将两人紧密连接着。
这之中,白子陵又借助白清还的身体修行,这并非要成全自己,而是为了白清还。
他不断吐鲜血,伤口血流不止,但是仍然持续,就像御剑飞行时一直望前的目光一样,但同时白清还也有了一种感觉,尝试突破境界,竟很是顺利,感觉到向五禁的通道畅通无阻。
白清还五脏发出五色之光,是从自己本身发出来的,并绽放出一股茁壮生机,如生根发芽冒出泥土,而白子陵的光芒越来越微弱,渐渐枯干……
白清还没法担心白子陵的安危,也看不到爷爷的状况,自己身体的潜能释放,五脏六腑的门打开,五色之光映出体外,整个人只得沉浸晋升五禁中。
一旁白子陵露出了满意的木纳笑容,孙儿白清还在眼前,渐渐模糊至看不清了,自己不断吐血……
时间渐渐过去,白清还拥有了比以往更为强大的力量,无与伦比脱胎换骨!五脏六腑的色彩鲜艳欲滴,颜色各不相同,足令人称奇!五脏分别蕴含各不相同的五行之力,如同五座皇宫宝殿,晋升到了五禁境!
心脏中有一粒小点,是火行丹,几乎微不可见,可见神藏有五行力的修行对突破确实有助。
白清还马上关心爷爷,惊见白子陵生气已近于无有,一直坐着姿势在看着自己,才恍然知道为什么有伤之下要助他突破了,这一刻他仿佛有什么坍塌了,悲伤心中喷涌……
白子陵声音微弱,说:“我无法理解秋忆娶寒萱,所以在修行上才不疼你,渐渐疏远了秋忆。后来我才幡然醒悟。我早应该对你们好……”
“爷爷!你快别继续说了!”白清还情难自抑,也对爷爷这一幕愣的不知所措。
“你哭着向我求坐骑那次,我曾见你想要修炼,却被家族禁止而难过的模样,以及去模仿的样子,我便心里难受,拼死拼活地俘虏一只奇兽,是想送给你骑,可当见到资质太差的你,被人欺负,我心里就放弃了。”
“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么多。”白清还纵然是个男儿,坚毅的眼睛里也蓄满了泪水。现在没有家族,没有别人,只有爷爷和孙子。
“坐骑给了筝明,族的七色经脉授出后,自己就失去,无法再授第二位,给了玄雨,没法给你了。”
“我太看重资质和天赋了,我知道自己错了。我想听你喊我声爷爷,就算不叫也没关系……我们虽然像有名无实,但不是名存实亡……”
自曾经如同陌人后,白清还从没有再叫过爷爷。白子陵想听声爷爷,可是刚才不是已经叫过了吗。
“爷爷!”白清还痛哭流泪,白子陵甚至仿佛听到了儿时的那个白清还,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爷爷你不要走啊,我一个人有多难啊,还有很多事情要一起呢,你还得要带我御剑飞行呢,爷爷啊,不要离开我,父亲没有死,他还活着啊……”
白清还说了很多,牢牢抓着白子陵的手臂,白子陵其实听不到,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到,这就是死亡,即使抚摸着孙儿也感觉不到触感,想起白清还出生时大雪纷飞的那天,只凭亡前一息,剩下最后中止的声音:
“加…油……男子汉……”
“爷爷啊!”此刻白清还拥抱着白子陵,撕心裂肺,“呜啊啊啊啊……”
白清还陷入自己对爷爷态度冷漠的后悔中。
白家白子陵的心肠并不坏,为本脉、为家族甚至整个道乡付出劳累,几乎成了一个只会做不会说的木纳机器,在大国的压力下和家里的打击下,他已经变成无喜无悲、神经麻木的人。
奋不顾身救白清还,断了手臂,受了不一般重伤,一生忙碌不断的他即使活下去也无意义了,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给孙儿强大的力量。最终没能见到儿子白秋忆未死的事情,便为孙子白清还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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