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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救蛛丝马迹(1 / 2)

第二百六十章救蛛丝马迹

伯否昏昏沉沉走出王宫,心里却是一阵冷瘦瘦的。

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怕也走到了尽头。

刚才在王宫之中父子俩倒是齐心,把他推为副帅,虽然看起来很荣光,也算是吴王及监国太子看得起他伯否,可一切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其中之苦。

他知道其实对于吴王来说,本就是死前的一点夙愿,为自己的儿子再做一点铺垫而已,有没有他这个副帅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问题的关键归根结底还在于他参与了不该参与的秘密之事。

他当时听从吴王安排之时,从未曾想过,也从不敢反抗吴王的主意。

他这一生,先是得伍子胥遭遇相似,推荐于吴王,而吴王一心想振兴强大吴国,所以对他也是十分信任。

相对来说,伍子胥的治国之能,孙武的治军之能,他伯否只是有些聪慧,人也圆滑一些。

虽然于楚国仇深似海,可他却从来也不在吴王面前提及,这让吴王觉得他是全心全意为了吴国。

而他善于察言观色,揣测吴王心思,游走列国,也能为吴国为吴王洗刷当年刺杀王僚给人留下不义的映像。

更重要的是,伯否像是对吴王任何封赏都心存感思,在这些年辅佐吴王的过程中,为吴王处理许多见不得人之事,从来也未出过纰漏,这让吴王在晚年之时,更回信任于他。

直至今年,太子之选,对于伯否来说,他也是十分为难。

他之所以首选公子波,是因为公子波是吴王尚活着的儿子里的长子,算不是嫡长子,可却完全依吴国及列国继承的规矩,从来也没有任何私心。

推行公子波为太子,他也未得过任何好处,都是一心秉承着公事公办的原则。

而吴王那时意属于谁也并不明确,他也只有如此。

就连伍子胥与孙武也都是各推一人,从这一点看,他伯否并没有因此而得罪吴王,也没有得罪现临国太子。

毕竟在太子波一死之后,他就向吴王首推夫差公子,也算是亡羊补牢,为夫差太子当位理顺了宗室依据。

可如今,竟然是如此遭遇,伯否心里那能不冷,那能不感觉到心寒。

可回头一想,绕过吴王父子,现在他心里想得最多的,又回到与他一样际遇,曾经帮过他伯否一家,帮过他的儿子伯焉的恩人鬼谷王禅。

他明知吴王欲除王禅而后快,可他却装作不知,反而故意透露信息与王禅,利用王禅的仁心,诱王禅入局。

不仅不提醒王禅,反而像是落井下石一般,间接成为帮凶,如此不义,与吴王父子,实在已没有分别,又有什么可叹的呢?

但伯否之所以能在吴国慢慢成为吴王的重臣,并非用常人可度。

他想到今日的一切,皆因鬼谷王禅已经毫无疑问死在虎丘地宫之中,因此才让吴王今日兴致勃勃,欲除掉他这个知情之人。

那么若此事不再成立,那他或许就不会遭遇此劫。

现在一想,也是千悔万恨。

恨自己不及时提点王禅,那怕露一点蛛丝马迹,他也相信王禅能够领悟,就会让王禅躲过这一劫。

若王禅不死,他自然能想到时办法。

可现在好了,放眼吴国,还会有谁能想出救他一命的计谋。

没有人能救他,除非王禅不死,所以在伯否的心里,依然又充满了希望,毕竟王禅自来吴都还从来没有什么事难倒过他,纵然是身处越国之时,越王勾践都没有算计过他,反而吃了一个闭门羹,反过来要讨好于王禅。

这就说明,王禅并非容易被人谋害之人。

想到此,伯否还是长叹一声,有了一丝希望,心里却是惭愧十分,既有今日之难,又何必当初呢?

至于刚才王宫之中夫差的攻越之计,孙武的攻越之计,于他而言一点都不重要。

伯否坐在马车之中,像是失了魂一样,十分沮丧。

一时悲痛欲绝,一时又有了一丝希望,一时双惭愧万分,经不住一时之间长叹知息,感怀世事弄人。

“老爷,我们快到府上了,老爷还有其它事要办吗?”

伯府的奴仆站在马车前,轻声问着伯否。

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太宰大人从王宫里出来如此失魂落魄的,而且刚才的长叹也是让人纠心。

所以下人也十分体贴伯否,这才在入府之前,询问伯否。

伯否一惊,从思虑之中醒悟过来。

不错今日吴王的贴身老奴让他去封堵虎丘地宫的地道,他心里却是十分疑惑。

国葬之日,一切祭品都还未随葬,为何有人就挖了地道。

而且从虎丘山边沿挖一条地道通入地宫,这样的事普通民众一年也做不完,是谁在国葬之时做此多余之举呢?

伯否不得不深思,忽然间他仿佛灵光一现。

脑子里想起王禅那嘻皮的笑脸,想着以王禅之智,若是知道要救这万余百姓,自然不会没有准备。

那么这条地道***就是王禅所为。

可想到这里又徒添烦忧,地道已被水淹没,此时地宫之内尽然已是万余的被淹死的尸身,当然也包括王禅了。

若无此地道,纵然是王禅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无法从虎丘地宫之中逃出。

这一点他十分肯定,毕竟自他经手此事,已经二十多年,也就是在吴王初登王位没有几年,吴王就着手安排此事。

因为吴王不想像他的党兄弟王僚一样,被他刺杀而死,最后草草收场。

他要做一个吴国英雄,一个吴国有史以来最有本事的吴王,而他更看不起列国同期的其它王候。

所以从那时起,吴王阖闾就已让伯否负责修建这超出规格的吴王陵墓。

伯否对此地宫可以说比对自家的府院还要熟悉一些。

此时奴仆问起,到让伯否徒添了一丝希望,就是去看看,说不定还会有转机。

“刚才王宫老奴传王上旨意,让我去虎丘地宫看看。

听说有盗墓之人竟然挖了一条地道,现在就去虎丘山吧,免得让宵小之辈扰了王后一行人的亡灵。”

伯否也不起身,依然半躺在马车箱房里,对着外面的奴仆说着,心里竟然没有刚才那么烦忧了。

“回老爷,宫奴老吴的下人,正在东城门候着,我们去了,他自然会带老爷去察看的。”

伯否的奴仆也和伯否一样精明,做事从来都会提前给伯否安排妥当。

“那还不走,宫奴老吴可是一直跟随王上身边之人,我们可得罪不起。

再说,虎丘地宫出此等事,也是我太宰府的失察,快些赶车,不要误了大事。”

奴仆一听,吆喝一声,马车也快速的朝东门虎丘山奔去。

虎丘山南侧,旁边一条官道,边上就是吴都河,马车到十分顺畅。

伯否到的时候,官道上还一片湿辘辘的,连马车走起来都十分困难。

显然春耕提前筑坝刚放过水,连官道都给淹了,而且淹得十分透彻。

马车驶了一段,在虎丘山侧一外十分幽避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时少有人来,而虎丘山此段却是茅草丛生,许多都是去年干枯的,而地上却已冒出许多青青的绿草。

这里离官道有十多丈,有一个天然的平台,平台之上杂草都被水淹过,顺着山一侧倒贴在地上。

此时走在上面,倒十分松软,只是有些沾脚。

“你是老吴的属下,也就是王上的宫奴了,可知这里什么时候竟然有人挖了盗洞?”

伯否十分客气的问着带路的宫奴,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

“回太宰大人,小子正是王宫宫奴,属内务吴管事属下。

小子也未知什么时候有的此盗洞,是吴管事今晨一大早让小子来此探察,因为春耕放水的缘因才发现的,其它的事小的也不知道。”

伯否一听,心里嘀咕,如此偏远,就算是筑坝放水,这也该是吴都官员的事,什么时候吴国王宫的宫奴关心此事了,再者若是放水之事,最大也不会去找伍子胥相国,也不会由吴王贴身的宫奴来管。

由此一想,心里也算有数了。

这些日子,虎丘山伯否常来,就是为了赶修接二连三丧命的王族陵墓,所以他知道吴都河并不该此时放水浸田。

而听王宫奴仆所讲,他也是今晨才知道有此盗洞。

可为何昨夜就已筑坝放水。

而此坝显然是昨夜临时筑起。

吴都河虽然此时水位尚浅,可也是整个吴都穿城而过的河中最大河流,可以灌溉整个吴都附近的村落。

那么谁能如此在短时间之内发令筑起此道水坝,并且还以灌溉掩人耳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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