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禅跳下马车,已换过衣服,把一个药箱丢给赵阿大,此时王禅已再次易容化身一个楚国医师。
在吴国之时,王禅也曾与医师身份出现,此时再扮医师,已是轻车熟路了。
费无极的府门前十分萧条,比之李悝的相府也好不到那里。
只是费无极深得二代楚王重用,自然也受封不少财物,比之普通大富人家都要阔气,而且门面也十分威伍,只是这些年不受重要,也就门庭冷落了,这或许也是正是人间常态,有权势之时门庭闹市,无权无势之时,却是少人过问。
门前一个老奴,看样子也只能会是一个老奴了,一见王禅心急火撩的赶了过来。
“这位医师,你可来了,我们请了许多医师都不愿,也不敢来为家主看病,也只有你这个新来楚都的医师才愿意,老奴代家主谢谢医师了,这就随我来吧。”
王禅一听,只是点头示意,再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楚国医师的统一衣服,而且上面还绣着医馆的名号“济民药堂”。
王禅嘿嘿一笑看了看扮作药童的赵阿大,他也知道这药堂该是赵家在楚都开的,其它药堂不愿意为费无极看病,一是因为费无极此时失势,二是年纪大了,若是看不好,反而会坏了名声。
其三怕也是因为子西三兄弟的势力,让这些药堂不敢为费无极看病,也只有属于赵家的药堂,才会如此积级,因为费无极对王禅很重要,自然不能如此轻易死去。
王禅想到这里,脸上也是有些忧虑,若是因此而坏了赵家在楚的生意,那他回到虎踞镇少不得要被他母亲王彩霞痛骂,所以王禅此时也是小心翼翼的在谋算着。
“老丈,为何费府如此之大,却并不见什么下人,而且费老先生的子嗣为何不见一个?”
此时王禅已经走了三进之屋,也绕过前院花院,看样子费府也是十分宽阔,可却并没有碰见什么人。
而且家主卧屋前也是冷冷清清的,并不像是急着要为家主看病的样子。
若说有子嗣在,那必然会急得在卧屋前团团转,可此时卧屋前静悄悄的,有些有异于常,所以王禅才有此问。
“这位医师,你有所不知,家主的子嗣早在十几年前就都搬回齐国去了,并没有在楚国谋事,家主还在朝中为官之时,府里也有不少下人,可家主不再为官之后,也就养不起那么多奴仆了,都遣散回去了。
特别是今年以来,家主身体一直不好,也耗费了许多家财,此时整个府上也只有我一个老奴守着。
若是家主有什么三长两短,此府也只能等家主的儿女们来料理了。”
老奴引着王禅进了家主的卧屋,里面传出一股股嗖臭之味,看来费无极也确实病了许久,看样子连卧屋都没有人来打扫。
王禅回想刚才所想,再结合老奴所说,心里也有些寒意。
费无极一心促使楚吴交好,难道也与齐国有关。
而想想在吴国之时田氏三姐妹的所作所为,王禅还是心有余悸,再看这样的场景,心里也是感慨。
想费无极当权之时,自然是侍女奴仆下属成群,不要说病得卧床不起,就算是打个喷嚏也会有人嘘寒问暖,可现在的情景,却是大相径庭,任谁也不会在风光之时想到落寞之时的凄惨。
王禅此时也并不嫌弃了,他已看到躺在床上的费无极,普经在楚国风光一时,势头无二的权臣,如今只是一个枯瘦的小老头。
脸上布着黑斑,双目紧闭,气息很弱,像是睡着了一样,就连老奴带着王禅与阿大来都没有知觉。
王禅坐在床上,伸手到被里,把着费无极枯枝一般的手腕,开始为费无极诊疗。
“两位稍坐,我去为两位烧点茶水。”
老奴说完,还是拖着老迈的步伐,向外走去,他也放心于能请到时的唯一医师,或许他也觉得自己的家主已是无药可救。
之所以还如此奔劳请医师,还是本着对家主的最后一点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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