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禅此时心里也是有些惊异,他知道青苹与叶女之所以能一改常态,是因为她们现在的灵觉都有了很大提高。
刚才在堂屋说话她们已听得清楚,或者她们本就有意而来,就是为王禅解忧的,毕竟王禅对这个敖六与子节都不熟悉,所以若有青裳与青苹与两人比试,那么王禅至少心里也有个底。
“这,这这,左相大人你觉得意下如何?”
“在下并无异议,若是两位也想与在下比试,在下也不会避让。”
王禅说完也提起邀阳剑站起身来。
子节此时也没有办法,主人起身,他也只得站起身来看了看敖六。
“子节将军,此时天气炎热,我们不若就到大江边上比试如何,那里要清凉一些。”
“好,就依敖兄弟之语。”
出了大门,马车已经备好,看来青苹公主进堂屋之时已经做了安排。
王禅与三位姑娘挤在一辆马车之内,而子节与敖六同坐一辆马车,同时向江边驾去。
“左相大人,你为什么会怀疑这个敖六,若从外表来看,与常人并无异常,难道他真的就是东海龙王的第六子吗?”
青苹一上马车,就十分好奇的看着王禅。
“其实我也不肯定,但就如那日在抚江楼宴之上青裳所说,水怪来楚并非没有理由,说不定正是由于蝶儿求雨成功,造成天现龙像,这才引得龙子前来。
刚才你们应该已听清楚,我在追问他来楚的目的,他却左右而言它说是来寻失散多年的姐姐,这应该并不假,因为他是想掩盖他真实的目的。
至于传说中的神与仙,在下也从来未曾遇见过,或许说就算遇见了,也不知其身份。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此人身份定然不简单,而且来楚都的目的也还不好确定,更别说会不会有人站在其身后了。”
王禅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并不掩饰,一来是因为他自己也并不十分肯定,二来是青苹与青裳一直想在帮他,从这一点来说,王禅也不好隐藏自己的想法。
“那么你刚才说的观相禅语真的只是胡言乱语吗?”
“青裳公主,若它是龙之六子霸下,那么它不该来管人间之事,更不可在楚国盛会之时兴风作浪。
当年禹帝的故事与龙生发子的故事正好相符,那我既然相信它是龙之六子,那么禹帝对它的罚处该也可信。
而且我也是在警告有心之人,若想通过水怪之名来为自己建功扬名,那么有我鬼谷王禅在,必不可能。
这种牺牲百姓性命来换起功名之举本也不符合天地之道,自然是行错一步万劫不复,所以我刚才的话说是有的放矢,也可以说是一种泛泛的警告。
这也是在下不得已之举,毕竟水怪忽然消失,这三日在楚都下游都未发现水怪出没,实在有异于常,这就不得不用非常规的想法来考虑问题了。”
王禅看了看青裳,而青裳对他所讲也是十分信服。
“左相大人,你的意思是说子节此时撤掉大江的拦截,就是想利用水怪在盛会之时作乱,继而再除之,以达成其功名,这似乎有些不可思异。
子节身为王族子嗣,是子基叔父的儿子,现在又是左司马,将来很有可能成为楚国令尹,他如此做实有些急功近利。
而且子节哥哥自小随季子学艺,而季子之名贤名广传于列国,三让吴国王位,实为美谈,在季子教导之下,未必就如左相大人所想,左相大人也不必处处以谋略之心来度人。
凭心而论,我还是比较相信子节哥哥的,刚才之所以为左相大人出面,其实也是想为子节哥哥洗脱这种嫌疑。”
青苹还是把刚才为何要如此对峙子节的目的说出,脸上也是带着一丝红韵,并没有看王禅,反而是看了看青裳还有一直未语的叶女。
“姐姐,你看我做啥,子节哥哥身为左司马,这些年我们俩也并不了解,禅哥哥有所怀疑也是为楚都百姓,为王上哥哥,我觉得并没有错,万事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而且这个敖六身份如此神秘,若他真是什么龙子霸下,那他与子节哥哥还真有可能有不轨之心,这时机也太过巧合了。”
青裳还是十分直爽,并不忌讳,而且这两天他对王禅的称呼也改变了,像是更近一步。
“傻丫头,我怎么会怀疑我们的师傅呢?
这些日子你与我也得师傅传援了一些剑法要诀,我知道你早就想与子节比试了,所以姐姐才会如此支持,你竟然一点也不体会姐姐对你的好,还在埋怨姐姐。
若是左相大人亲自动手,那你与我剑法有没有进步谁会知道。”
青苹嘻嘻一笑,用手抚着青裳的脸,十分关切的样子。
“这还差不多,你总是神神秘秘的,刚才那些话实在与你平时不相符,所以我连问都不敢问,原来你是怕我一个人跟子节比试无聊,这才主动请缨,也是姐姐有心了。”
青裳此时也变得温柔了许多。
“对了,叶女姐姐,刚才你真的认为禅哥哥所说有道理,这才直接问起那个敖六的,我看他的脸色变化很快,那一瞬间盯着你时,他的脸像天上的云一样,变了好几次。”
青裳像是一下又好奇起来,对叶女的反常也是十分有兴趣。
“我父亲当年幼时曾落入湖中,幸得湖里的一条青龙救起,父亲当时曾亲眼见过青龙之姿,所以一生好龙,也以龙为尊,我当然也受其感染了,这并不奇怪。
而且化蝶圣女在虎踞城求雨成功,曾传闻当时天空之中也出现异像,万里晴空瞬间就变得阴云密布,而且隐现龙形,所以我也相信左相大人所说。”
叶女因其父的原故,所以对龙也认知较深,所以一经王禅提及就十分深信。
“叶女姐姐,你的意思是说叶公幼时曾得青龙相救,这才一生好龙,而以龙为尊,而且也亲眼见过青龙,这实在太离奇了,若我也能一睹龙像,那就好了。”
“有缘自然能看到,龙生九子,若刚才所说敖六就是龙六子,那你不是已看见他的化人之像了,只是龙九子却无真龙之像,如同刚才叶女所言,真龙定然是那遁去的敖甲。
而龙之所以能传承自然在女不在男,九子其实也只是龙王娶了不同的生灵所生,并非一母生九子。
龙为四圣兽之一,它的传承还在龙女,那若这位敖六就是龙子霸下,那它的姐姐很有可能就是一条真正的青龙。
只是它要寻找真龙,未必会出于好意,而且二十年前也曾有过水怪,只是传闻当年降伏此水怪的正是季子,只是此事还需印证。
由此可见你们这位子节哥哥其实也是深藏不露,而且这位敖六老兄也是机心叵测,让人不得不疑。”
王禅此时才把自己对龙的认识说出,也是解了三位姑娘的疑心。
“禅哥哥,你不会真认为敖六就是龙之六子吧,所以你才有意不与他比试,难道凭你的天问九剑还赢不了他的仙法吗?”
青裳此时顺着一想,再想刚才王禅有意回避的态度,此时也是在故意激着王禅。
“青裳公主,其实所谓的仙法道法,皆是动用天地之间的道法而练就,就如同你们所习的水月剑法,其实已经含着仙法道门在里面。
阴符之术本就是九天玄女所留,修得大道者可称之为仙法道术,修得小道者才叫符术,这都是相通之理。
等会儿与两人比试你们尽可施展自己所学,剑法之要并不在于剑势之招,若能融会贯通,天下剑法皆可通天地之道,想来你们不仅只会水月剑法吧。”
王禅十分清楚两人所学,青裳除了水月剑法,当然还习得幽冥剑法,而且王禅也给了她指导,自然也是不可估量。
而青苹所习烈炎大法,此时经过王禅的调解与指导,也能自行调合体内阴阳之气,也是十分霸道。
“左相大人,你身负如此绝技,也收了两位公主为徒,可为何却不愿传碧云一招半式,我听着你们所说,实在羡慕。”
“叶女姑娘,武技只是小道,它日有缘你自然能遇见你的师傅,我可不敢当你的师傅,再说了,大江之上墨小子可还在那里呆着,你们大可放心,有我与墨小子在,就算是龙王来了怕也不敢托大。”
王禅此时的话还是又回复了本来的傲气,它不想与两人过招,就是不想过早暴露自己,毕竟在不知道两人目的之时,王禅还想保留着对人固有的恐惧。
“那就好,你得给我们两个徒儿压阵了,叶女姐姐,若你想学我教你就好,何必求他,若是我不会的,再找他还不是一样的,再说了天问九剑也并非他一人会,墨先生也会。”
青裳还是安慰着叶女,话语里也是有意撮合叶女与墨翟。
叶女自小不会武技,其实也并非不好,武技于人只是杀伐之用,真正以武修身悟道的少之又少。
叶女一听,微微一笑,看来心里还是慢慢明朗起来。
四人谈话之间,很快大江已经横在眼前,王禅为三人掀开车帘,扶三位姑娘下车,而子节与敖六都已站在大江岸,两人都看着大江,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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