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姬并不反对,而是事气十分温和的回复齐王。
齐王此时挤出一丝笑意,在马车停稳之下,自己走下马车,只留晏圉与芮姬娘娘留在车里,这到让晏圉有些不安。
“晏圉,王上已答应了将来之事,可将来之事谁也不敢言明,我与王上一直欲扶荼儿继位,而本宫也知道,你的父亲原本一直反对,他觉得以幼代长有违礼制,本宫知道此事对你也会有影响,刚才王上已经明确了,不知晏圉公子对此事如何来看?”
芮姬看了看有些胆怯的晏圉还是问了晏圉对于继位的想法,其实于芮姬而言,晏婴之死,其实无形之中也增强了她对齐王寿期的肯定,所以她当然也想知道这个未来相国的态度。
毕竟就算是将来齐国也要有人来治理,而非只是凭她所支持的一个六岁儿子就能统领朝政的。
“娘娘放心,父亲原本的念想与坚持本来就并非真的什么礼数之教,晏圉对此还明白。
想当年恒公继位之时,兄弟争位,最后恒公继位,当年的管相国一开始也并非支持于恒公,而恒公也非是当年的长公子,其实长幼之间非是以年岁来论,该与贤德来论。
当年恒公继位,开创齐国称霸之业,在列国之中无出其右,所以晏圉明白,将来晏圉必然以王上及娘娘旨意为准,不会固执己见,更不会受父亲影响,这样才能君臣和睦,保得齐国不因此而陷入内乱之中。
只是父亲前几日也跟晏圉说过,无论将来谁继承齐国王位,必要保阳生公子周全,毕竟阳生公子也是齐国王族血脉,他本就对齐国王位并无奢望,若阳生公子有恙,也会影响荼公子将来来继位,给世人落下话柄,也望娘娘成全。”
晏圉此时再次跪在芮姬娘娘面前,事气里也是十分忠诚。
他知道这个娘娘的本事能决定他的前程,虽然刚才已有齐王的说辞,可将来之事,还得靠眼前的娘娘。
而他也并非是愚拙之人,把当年恒公继位之事举例出来,以证明其与其父亲的不一样,不会执着于长幼之分,而且也妄谈了自己的见解,长幼该以贤德来分,这看似有理,其实本不是有违传统孝道之说。
父与子,长与幼本就是天定之数,与贤与不贤并我区别,并不因会不会继位而有所改变。
若说父之贤能不如子,那难道父与子要转换身份不成,若说兄与弟贤德有异,难道兄弟关系也要转变,若真是如此,世间人伦不就混乱了。
可晏圉只是为了讨好芮姬娘娘,胡说也就胡说了,他也不会考虑话中之意是否妥当,只是想表忠心而已,而他也算是一个识实务者。
而芮姬娘娘一听,到也心里欢喜,这个晏圉确实比之晏婴要圆通得多。
晏婴年轻之时也善权谋,更善于辩解,可到老了人却是越来越看不开。
或许是因为年轻时逼于生计,人就会变得开通,而晏婴到老之时,本已是齐国高位,无人能动摇其权势,人反而变得固执而不圆通了。
“好好好,既然如此,本宫也就放心了,更难得你竟然有保全阳生的善意,本宫十分感激。
你放心吧,阳生是我儿,荼儿也是我儿,手心与手背都是本宫心头之肉。
不论将来荼儿当位,本宫也不会伤害自己的另外一个儿子,只要将来荼儿能顺利继位,你的相国之位自然不会有失。
现在王上去祭拜尔父,想来他们多年相交,纵然最后有些小的嫌屑,可相处久了,人都会有感情,看起来一时半会也不会下来,你就陪本宫走走,本宫这些日子也是忧虑重重,心情烦闷呀。”
芮姬娘娘说完,晏圉一看也是知趣的为芮姬娘娘揭开车帘,而下面的宫奴已经直紧奔了过来,扶着芮姬娘下车。
芮姬娘娘看了看山丘,也是叹了口气。
她也感叹人世之怪,心里明白,若不是有离魂尊主作怪,齐王无论如何也不会对晏婴下手,而且也就不会有她去探视晏婴之说。
而她只是顺水推舟,在原来离魂尊主所施妖邪之气之中再加重一层,这样晏婴虽然感觉反而更好,也能参加齐王寿宴,可却也注定必死无疑。
而晏婴在寿宴之上的话,其实于她而言也是十分有利。
对于挑起列国相争,她本就不反对,可她却也不愿看着齐王与离魂尊主由此势大。
而晏婴的话虽然并没有阻止列国会盟之心,可却也让南北列国特别是晋王与吴王对齐王的心思产生怀疑,也时刻提防着齐国。
二方矛盾,总比不上三方矛盾,而且将来齐王与离魂尊主也是她的敌人,更让她恨之入骨。
此时的情形正是她所求的,而晏婴也算是间接的帮了她,所以此时对于晏圉,她也客气许多。
芮姬娘娘看了看山丘,却自顾朝着乡野田间走去,她不想打扰齐王,只想在田间走走,而晏圉以及宫奴到是一直跟着娘娘,毕竟齐王并没有带任何随从上山丘,而是独自去祭拜晏婴。
而齐王此时也并不会因此惧怕,因为齐王现在非只是齐王,体内还有离魂尊主的魂魄,已非它日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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