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不在自己房间的惊恐程度远大一切,谢桑低头看去,衣服也被换了。
但不可能。
她昨晚只是睡着了,并不是喝醉了。
跑出房间,迎面遇到阿姨,险些撞到,谢桑退后两步,“我昨晚怎么在这儿?”
阿姨更是一脸茫然,“周先生抱你过来的,早餐做好了,去吃吧。”
在她眼里。
他们是一对夫妻,分床的夫妻。
这也是周存声交代过的,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
周存声一早起来,坐在餐厅,散漫悠闲地用早餐,谢桑路过,没留下一眼,跑回自己房间换了衣服,拎上包就要走。
周存声又像个老头子一般叮嘱她,“你不吃早饭?”
“来不及。”
她丢下三个字就走。
俨然不想在这样的气氛里多待一秒。
楼下有车在等,是周存声特意安排的,谢桑起初拒绝,次数多了,便放宽了心,能多烧他这点油钱也是痛快的。
她坐进后排,正要关门,周存声却从后赶了过来,顺带一起坐进去,对着司机吩咐,“先送太太。”
对外,他便宣称谢桑是周太太。
谢桑却强调,叫她谢小姐就好,那个称呼,她实在喜欢不起来。
“早餐要吃。”周存声给她带了牛奶鸡蛋下来。
谢桑接过,并不想吃,也不感恩他的所作所为,“你昨天给我换的衣服?”
他挑眉,未答。
“再有下次,我会直接搬出去。”她字句有力,“没跟你开玩笑。”
再者说。
昨天不是秦漫漫生日,他还有心情对她来那一套,简直是渣到家了。
周存声不怒不恼,“衣服是阿姨换的,你觉得要是我换,你还能安然无恙?”
呵。
他对自己的认知还挺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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