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身份似乎调转了。
前一晚,他是留恋其他女人的负心丈夫,这一晚,她酒醉归来,红唇短裙,是即将出墙的一支红杏。
听到他的质问,谢桑后悔今天为什么没有穿丝袜,黑色的那种,意境更完美不是吗?
周存声扶住她的肩膀,吩咐阿姨,“给她弄杯热牛奶。”
阿姨连忙逃走。
谢桑推开周存声的手,她有话要说,却因为冷啤酒和刺激性食物而让胃中一阵痉挛,那种痛并不是持续性的,发作的那一刻却生不如死,堪比生理期疼痛。
她想也没想,冲进了洗手间。
顺带锁上门。
也锁上自己的狼狈。
惯常的呕吐让胃里在瞬间变得空荡荡。
漱了口,她顺带换下沾染了一身油烟气味的衣服,不泡澡,直接淋雨,热水兜头而下,口鼻眼都被水淹没着。
这么一套流程下来,才算脱胎换骨。
谢桑开门,没想到周存声还在门外等着,不冷不淡的眸光从上扫到下,定格在她还有点湿润的脚趾上,“你又乱吃东西了?”
“不可以吗?”谢桑比他还冷淡。
一身酒味化成了花香。
走过他面前时,像一只翩然招摇的蝴蝶,这方式可以激怒每一个男人,“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吃那些,你吐着自己高兴?”
谢桑走进房间,他便跟进去,“嘴馋,没办法。”
“那明天去看医生。”
沉口气。
谢桑转过身,在对视之中轻笑一声,“我累了,要睡觉。”
她才迈步,又被周存声一把拽住,他不自觉皱了皱眉心,“跟他们在一起怎么不说累,到我面前就累?”
谢桑好似听不到他的话,甩开手,径直往床边走。
“我给你那么多钱,就是让你摆这副架子的?”
一顿。
她定住,反问:“那你要怎么样?”
周存声没有趁机提那些无力龌龊的要求,只是乞求,“你不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懒得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