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的比预定时间晚。
周存声挨个送走一些老股东与长辈,回到办公室,面容惆怅,不冷不淡,“今早有什么重要电话和预约吗?”
“都不是要紧的,都推掉了。”
“那就好。”
在家族企业里,周存声最烦那些人的拉帮结派,时不时就要拖着他吃饭,借此来攀谈关系。
在这方面,孟诀一直是他的得力助手。
孟诀吞吞吐吐一阵,又交代了谢桑那通电话,“还有桑桑给你打电话了,我没接到,你要不要回过去?”
原本还疲惫着。
听见谢桑的名字,对周存声来说,是连上了电,立刻又恢复了作用,他把手机接过来,对着那条未接来电,掩着睫毛,神态反复。
“下次她给我打,你直接进去给我就好。”
孟诀有一愣,“……这样好吗?”
他真敢这样做,第二天就能上那些老家伙的批斗会。
“不好。”周存声直言不讳,“但没有比她更重要的事。”
不过一年。
孟诀亲耳听到这话,不由又想到他当初轻而易举将谢桑的生命放弃的样子,那也是周存声,这也是,可为什么会截然不同?
正想着。
周存声的电话便给谢桑回了过去。
很可惜。
没接到就是没接到,再打回去,也迟了。
见他蔫蔫地放下手机,孟诀提心吊胆,“桑桑没接?”
“关机了。”
不过是一通没被接起的电话。
却让周存声比丢失一笔大单还要难过,他拿起外套,没做逗留,“我出去一下,其他事下午你帮我处理。”
“可以是可以。”孟诀不得已提醒他,“周叔不是让你专心公司的事,被他知道了……”
“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