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一连响了好几声,是谁的信息进来,不言而喻。
可现在绝不是看手机的好时机。
谢桑屏息,等待回家,回到卧室,那里面的气味能够让她缺氧的大脑稍稍恢复些机能。
趁着周存声没走进来,她快速翻看了遍成恪发的信息,无一例外,都是在问她要不要紧,他可以过来陪她。
她正要打字回复,手机蓦然被抢走,摔在墙上,四分五裂,屏幕裂开,惨不忍睹。
她皱眉瞪着周存声,“你有病吧?!”
“我们到底谁有病?”
老天作证。
他真的不想这么对她,这些天他活得快不像自己了,忍耐再忍耐,忍来了她带着人一起出现,告诉他他们的过往。
谁想听?
谢桑余光扫到周存声额角的青筋,她淡然地去捡手机的残骸,全碎了,用不了了,现在一个新款的手机多少钱。
简直心疼死了。
万恶的资本家,真是不知道钱有多难赚。
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情缅怀一个坏了的手机,周存声气不打一处来,“你情愿多看那个破手机一眼都不看我是吗?”
谢桑将零件一个个收好,转身去抽屉里翻找着能够将SIM卡取出来开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却一个能用的都没有。
周存声听着那些翻找的声音心烦,一把扯着谢桑面对自己,没轻没重地吻下去。
谢桑没再听话地回应。
承认吧,她烦透了这种关系的维持,推开周存声,她面庞真冷,可又很美,这美却不是献给他的。
“你没完了是不是?”
周存声冷笑着,“你准备背着我和他走到哪一步,真难相信,你竟然会差点给他生孩子,他是不是有老婆?谢桑,你就这么爱作践自己?”
这才是他,冷冽又直白,还存着多日的心伤,一并发作了。
谢桑僵硬地抿了抿嘴角,“我给别人生孩子就是作践自己了?这事你不是早就知道吗?现在又这么大惊小怪的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