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善的婚礼申嘉歆没资格参加。
事后才从老太太嘴里听说谈家人也去了几个,谈家跟云善父亲有生意往来,是正经受邀前去。
当着老太太的面,她没说什么。
可有火气不能不发,一连给周存声打去了几通电话,他好不容易接起,瞬间便听到申嘉歆发疯似的骂声。
“周存声,你这个白眼狼,怎么都养不熟是不是,见到谈家人为什么瞒着不告诉我?!”
莫名其妙。
周存声听了一句便立刻挂了,像烫手一般,顺带屏蔽了申嘉歆。
她再想打过去骂人,已经打不通了,于是对着手机,气急败坏地骂了声:“混账东西!”
刚骂完,脸被一股水意滋上来,尔恩举着水枪,一下下地滋着她,“不准骂我爸爸!”
“又是你这个小野种!”申嘉歆忽然冲过去,一把将他抱起来搁在桌子上要揍他。
尔恩哇哇大哭起来。
哭声惹得申嘉歆下手更重,没打两下,周康便从外面赶过来,一把将尔恩从她怀里抢过来,他哭得可怜兮兮,泪水鼻涕糊了一脸,看得周康心疼不已,“真是个疯女人,打孩子打上瘾了!”
他抱着尔恩要走。
申嘉歆没追,冷哼一声坐下,等着周康安抚好尔恩后自己回来,没几分,他果然冲进来,用食指指着申嘉歆的鼻子,“再让我知道你欺负小孩儿,你看你还能在这个家待下去。”
对待这种场面,申嘉歆太熟练了,她磕着盘子里的瓜子,脸孔仍然美艳,却落俗了许多,这也是这些年周康频繁在外找人解闷的缘故。
“就算你疼那个孩子,也先搞搞清楚,是他先拿水滋我的。”
周康什么都听见了,“不是你先骂他爸爸的吗?”
“周存声是他爸爸吗?”申嘉歆站起来,腰肢软软地靠着桌子,“到底是谁的种,你不清楚吗?我能容忍他在这个家里就已经是宽宏大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