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恪卷了进来。
谢桑那边的态度全然不同,尽管她已经躺下要入睡,可听到成恪的名字,还是连忙开了车赶过来。
演戏演全套,攀攀带着她上楼,顺便胡诌一通,“成先生动了手就走,还警告小周总不要再去骚扰你,我拉不住,改天你看到他劝劝他吧,动手打人可真不是个好习惯。”
攀攀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房卡,开门时又叹了口气,“小周总身体不太好的,经常要吃药,去医院复健,你就算不喜欢他,也看在他对你这么真心的份上,别再让他伤心了。”
这姑娘说起话来倒是真诚。
谢桑没吭声,也不答应,再说了,她什么时候让他伤心了?
门打开,攀攀将房卡给谢桑,自己一步没踏进去,“你快去看看吧,小周总被打了好几拳,还闹着不去医院,一定要见你。”
房间倒是温暖的。
灯也没有关,地上扔着一件周存声的衣服,谢桑给捡起来,拍干净了上面的灰尘又给放在沙发上。
走到卧室才看到人。
两个小时前,她关门时,周存声站在楼梯上,是如旧的面如死灰,她没有心疼。
现在他嘴角染着血,脆弱地躺在雪白床褥里,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她的名字,断断续续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谢桑失神望着,脚步往前迈了一步,又退回,闭上眼睛自我挣扎一番,狠狠心,转身就走。
他怎么样都跟她没关系。
她这趟来,只是听说成恪跟他打了起来,既然没有伤的那么严重,就不必再留了。
伸手去开门时门把手却拉不动。
怎么扯那扇门都不动弹。
谢桑慌了慌,去摸手机要打电话,口袋空空,这才想起手机落在了车上,打房间座机,同样打不出去。
这时候她才明白,是被攀攀那个小姑娘给骗了。
用力敲了几下门,喊着攀攀的名字,门外的人早就走了,攀攀自以为自己的计划周密,再怎么样,将他们关上一夜,她就不相信周存声会没有作为。
谢桑找不到手机,手摸到周存声枕头地下去找手机时,他迷迷糊糊醒来,攥住谢桑的手,将人拉近了些,仔细观察。
很快又放开,一副训话的样子,“谁找你来的,出去!”
他眼神又不好了,连她都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