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悲伤谢桑无法体会。
手机在口袋响了几声，来了许多群发的新年祝福，其中一条陌生号码的祝福最简单。
猜到是谁，却笑不出来。
跟申嘉歆在一起，连想到周存声谢桑都会认为是罪过。
她很快收敛住那份心思，全心全意对待申嘉歆，趁着她清醒，能多问些事情，“您想好以后要怎么办了吗？”
申嘉歆哑哑的一声，“没有。”
“……周叔叔真的知道了？”
“嗯。”
那天的状况会成为申嘉歆的终身噩梦，周康冲进来拽着她的头发将头往柜子上撞，撞得她头晕眼花，而他一遍遍地重复着毒打和辱骂，骂她贱人，骂她恬不知耻，勾引谁不好，竟然勾引周望。
他用世界最恶毒最肮脏的言语羞辱她还不够，还要动手。
如果不是秀姨冲进来，周康真的会杀了她泄愤，闭上眼睛想到周康那张脸，申嘉歆便会颤抖。
谢桑知晓申嘉歆的惧怕，她将手搭在她的肩上，“没事的，有我在，我不会让他再动您的。”
申嘉歆半只瞳孔里盛满了感谢。
“桑桑……你拦不住他。”
那个人是魔鬼，手上不知沾了多少血，不会在意多打一个人，秀姨便是一个很鲜明的例子。
上一次谢桑不在，如果有下一次，她不会退缩。
能帮到申嘉歆，也能让她心安理得一些。
谢桑拿过遥控器，想要关电视，申嘉歆涩涩出声，“桑桑……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所以有件事……”
“……什么？”
申嘉歆左眼被纱布包着，右眼一眨，一滴泪滑过太阳穴，哑然张口，正要说下去，却被敲门声打断。
值班的小护士开门探进脸来，磕磕绊绊道：“那个……有位姓周的先生说要来带病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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