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被砸破的玻璃碎片落了一地,谢桑的脑袋被撞破,碎片险些扎进脸颊里,好在她及时刹脚,重伤变为轻伤。
额头却留下了一条划过的伤口。
鲜血流速变慢,她捂着伤,好似不知疼。
申嘉歆半躺着,一只瞳孔紧缩,“……桑桑?”
“没关系的,不疼。”
谢桑忍痛要她放心,面若冷霜地看向周康,“周叔叔,你这是故意伤人。”
周康脸色很难堪。
玻璃碎裂的声音还是引来了人。
周康也只打点了半个钟头的时间,如今闹出伤员来,他面子上不好交代,被谢桑逼得进退两难,用手指指着她,“你算什么人,我带自己的妻子转院,还要你点头同意了?”
“妻子,有把妻子打成这样的吗?!”
围在病房外的人越来越多。
知道的人越多,对周康的威胁越大,他不想跟谢桑废话,“我打她,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打了她?”
有护士想要先处理谢桑头上的伤,才迈进来一步便被周康回头瞪住,“这是我自己的家事。”
谢桑就快站不住。
可她清楚。
如果她倒下了,申嘉歆必然会被带走。
她靠着墙,手指缝间流进了鲜血,气息变弱,最后一眼给了申嘉歆安全感,“你要是敢把人带走,我就敢报警,大不了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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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威胁的滋味不好受。
还是被谢桑威胁。
可当下对周康来说最棘手的便是要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了申嘉歆,这个女人让他受到奇耻大辱,他不可能放她好好活着。
回到家里打翻了一屋子的东西。
刚坐下喘口气的工夫孟诀便赶来,看着满地的狼藉,想到周存声,到底是父子,还是有共同之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