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着的心顿时平静下来。
孟诀强装镇定,“没干什么,随便坐坐。”
他可不是随便坐坐的表情。
谢桑半信半疑,随着他的角度看去,恰好那台车车门打开,走下来也男人,神态三分风流,掺杂着点漠然,领带有些松垮地系在脖间,边走边重新系,那是一张有些邪性的脸。
嘴角还有血。
他轻飘飘抬手给抹去,看样子不是他的血。
这里的光有些不清楚,谢桑还是认了出来,等他走过去,问着孟诀,“那人不是去过你跟善善的婚礼吗?你认识?”
“不熟。”孟诀冷淡下来,眼底却藏着恨意。
“不熟你看得那么着迷?”
这一茬很快被谢桑翻了篇,“你好不容易不忙了,怎么不回家陪善善?”
“善善在娘家。”
她隔三岔五就要去,压根没把自己当作结了婚的。
基本也没把孟诀这个丈夫放在眼里。
谢桑没察觉到他们是吵了架,随便寒暄几句,“随你,我回车里了。”
孟诀疑惑看她,“我还没问你,你怎么在这儿?”
“等周存声。”
就三个字,也够让孟诀震撼的。
谢桑回了车里,坐着等周存声,孟诀的车还没走,还停在那里观察那台车,想等着里面的司机走开,他好有机会过去。
没两分钟。
坐在后座的女人下车。
没走两步,只是绕到副驾驶坐下,放下镜子,整理自己狼狈的样子。
坐在驾驶座的司机一身板正的黑色西服,没看她一眼。
挡风玻璃里是有趣的一幕。
有趣的让孟诀心酸。
他的目光太直白,里面的女人刚收起镜子,好似看到了他,疑惑地蹙起眉,却没放在心上。
挂着满脸的伤竟然还能笑着跟身旁的司机聊天。
司机也能笑着回话。
那一个车子里的人,都是病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