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公园少,人也少。
长椅前的小溪水质清透,流淌的波纹清澈缓慢,树梢上翠绿的枝桠倒映在溪面上。
成恪捡了小石子,砸进那片水中,破坏水面上静谧的美景。
他心事重重,这些也是申嘉歆看得出来的。
那份心事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谢桑。
申嘉歆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倒心疼起成恪来,“你最近没有跟桑桑联系?”
“没有。”成恪的笑容尴尬,“我跟她说您的事,她说自己会问。”
是很明显的在避嫌。
会把申嘉歆送到这里来,也是她自己的要求和谢桑的无可奈何,不然她是万万不可能跟成恪再有所瓜葛。
申嘉歆努力措辞安慰成恪,“你别怪她,她从小就是这样,现在又怕惹周存声误会,她过得也不容易。”
“……我可以帮她的,但其实她不需要。”
成恪低着头,指尖在石子上沾染了灰尘,黑糊糊的一片,好像怎么都擦不干净了。
像是他曾经做过的错事。
做了就是做了,就算道歉,那也是做过的。
周存声落魄时,他的确趁机踩了两脚,补了几刀,这些都是罪过。
“她就是心软,”申嘉歆最了解谢桑,“等过了这阵子,她就没那个同情心了。”
人人都这么说。
可谢桑的想法,约莫只有她自己知道。
成恪将申嘉歆送到楼下,目送她上楼离开。
转身要走时注意到楼下停着的车,车内坐着三个男人,各个魁梧,虽然戴着墨镜,可不难发现,那目光是朝着他这个方向看来的。
申嘉歆刚开门,便收到了成恪的消息。
他提醒她这几天少出去,要出去也告诉他一声。
申嘉歆谨记。
毕竟她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
虽说这里算得上安全,可周康人脉广,随时可能找过来,只是相较于在谢桑身边,更难找一些罢了。
过来也有将近两个月。
危险也在逐步靠近。
这些天申嘉歆没组牌局,为了安全着想,一整天都紧锁房门,闭门不出,没有让人有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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