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一半。
孟诀不尴不尬地站在中间,进退两难,不知该怎么回答谢桑的问题,纠结半响,“……朋友而已。”
“什么朋友?”
她会回头问,便说明察觉了什么。
没有第一次那么好糊弄。
孟诀也了解这点,“就是朋友,你去楼下等我吧。”
听出了逐客令的意思。
偏是这样,谢桑偏要进去,她折返回门前,像是不识相一般,“既然这样,还是在你家里聊吧,反正只是普通朋友,不碍事的,对吗?”
“桑桑……”
孟诀的迟疑和犹豫也是一道屏障。
彻底将谢桑隔绝在外。
可她没有忘记。
这里分明是云善和孟诀的家,无论如何,他不该让乱七八糟的人进来。
思及此,谢桑的冲劲更足,势必要替云善讨个公道,她拉着孟诀的胳膊,要将人拉出来,孟诀死死定在门前,“桑桑,你别让我难做。”
“是我让你难做吗?”
谢桑不由觉得可笑,“既然你不心虚,你也说了,那个人只是朋友,为什么不能让我进去?”
“朋友也分很多种。”
“这是哪一种?!”
在医院孟诀也是一口一个朋友。
却从没见这个朋友出面解释过,但凡她能站出来,云善也不会到接受外派出国冷静这个地步。
可孟诀呢?
非但不关心云善,还将这位朋友带到了家里。
云善还要回来拿行李,如果被她看到了,该有多伤心。
太多的假设谢桑不敢想。
最有冲击力的画面竟然是她坐在医院大厅的椅子上,一个人孤零零地生病拿药,单薄脆弱的像一片纸,孟诀假意关心她,实则这份关心连半个月都没能维持到。
一转眼,就带着“朋友”到了他跟云善的家里。
谢桑势必是要进去,他们在门口争吵的动静该是传到了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