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储存着水。
谢桑拆开一瓶,递给申嘉歆,催促着她,“您喝口水缓缓,慢慢说。”
申嘉歆慢不下来。
她心急火燎,一分一秒都怕浪费掉。
和当年一样,所有事情,都是在她分秒必争中完成的,因此,也做得天衣无缝,完美无缺。
那个小耀是个意外,当初就险些坏了她的事。
时隔二十几年,他成了揭露真相的关键。
也许是魂魄作祟,怨气生效,一股脑的,全部报应了回来。
谢桑车内座椅要狭窄上许多,空间又小,座位之间离得很近,申嘉歆颤抖得厉害,幅度大到谢桑都能感知到,细看她面上的疤痕顺眼了许多,冷汗覆盖在苍白的皮肤上,很是突兀。
“庭书哥怎么了?”
久等不到申嘉歆的解释。
谢桑也有急躁,“您慌里慌张的,出什么事了吗?”
“……你不知道?!”
申嘉歆情绪激动,当成谢桑在装傻充愣,“你是周存声的枕边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不想帮我是不是,我把你养大……不管怎么说你也应该……”
“我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要帮什么?”
焦躁牵动着音量。
谢桑尚且还能控制住,在她这里,申嘉歆跟疯子只有一线之隔。
如今看来,这条线也可以被冲刷掉了。
她就是个疯子。
“我可以帮您,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都可以。”
保持清醒跟申嘉歆对话很难,谢桑心力交瘁,感到疲惫,“您先说,庭书哥出了什么事?”
申嘉歆的颤抖停了停。
犹豫起来。
“看来周存声,并没有对你开诚布公。”
“您又来这套?”
谢桑拖着腔调,厌烦至极,“有什么话就直说,不用这样,挑拨不了我们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