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诀没回到酒店。
雨下了一整夜,谢桑跟着失眠,天亮得更晚,隐约显出光线时才听到隔壁房间的动静,连带着开门声。
谢桑跟出去看,孟诀没把自己弄得太狼狈。
一晚上的时间,他胡茬有些冒了出来,外套不知丢到了哪里去,神情有些颓丧,但理智尚存,看到谢桑,还能笑得出来,亲切地询问着她,“昨天没伤到吧?”
担心他是有气憋着,谢桑摇头,“你昨晚去哪儿了,没回酒店?”
“忘了。”
孟诀也有这一面,被婚姻弄得像个丧家之犬。
谢桑安慰不了他,她更适合劝导他,“你抽空跟善善好好谈,也许她是被人骗了,鬼迷心窍。”
“我知道了。”孟诀没有那么感性的一面。
昨晚的砸门就是他的失态。
清醒过来后,才知道自己当时有多愚蠢。
理性的那个才是他。
“谁还不想找点新鲜感,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她有些腻了是正常的。”
孟诀这时候又成了宽宏大量的丈夫,“我能理解她,我会跟她好好谈谈的。”
两个人里,但凡有一个理智的,事情就不会太糟糕。
谢桑松了口气,“我今天要回国。”
“一路平安。”
“……善善那里,你不要再吓到她了。”
门开了半扇,孟诀走进去,容情一点点枯萎下来,“不会,放心。”
在他眼里,云善就是个小女孩儿,他还没有到对她束手无策的地步。
真正难搞的,是她那个不露面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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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第二天傍晚落地松江。
这儿下着点小雪,气温极速下降,谢桑下飞机前拿出大衣套上,匆匆在冷风中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