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存声不关心财产问题,更不关心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变成什么样子。
告诉他,等同于对牛弹琴。
赵芙绕了个圈,先告诉谢桑,再由谢桑告诉周存声。
别人的话他不会听。
但谢桑的,他起码能记在心上,留个心眼。
可这事要怎么说?
连谢桑都苦恼了一阵。
思来想去,便装作随口那么一说,“赵阿姨说庭书哥去看周叔叔了。”
场合随意,周存声正将枯死的花扔掉,回了下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嗯,应该去。”
谢桑也不明白赵芙的意思。
只要话转送到周存声耳边了,她的任务也算达成。
几束枯死的花都被扔掉。
周存声去清洗花瓶,打开了水龙头,细声问了句什么。
谢桑没听清,茫茫然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宝珠姐让你去看烟花,去吗?”
抱着抱枕,谢桑蜷缩起腿脚,有些呆滞,“你工作不忙了?”
“基本没什么事情了,其他人也要休年假不是,还有些收尾工作,孟诀回来做。”
这段专程空出来的时间。
是为谢桑腾的。
没有其他人横插一脚的生活,倒真成了他们自己的小日子,温馨而充满烟火气。
谢桑放下抱枕过去,抱住周存声的腰,在他肩膀一阵蹭,音色泛软,“你不早说,我本来都回绝宝珠姐了。”
“现在说,不是一样吗?”
“说的也是。”
她要跑回去跟赵宝珠打电话告知一声。
刚转身,又跑回来,在周存声脸侧吻了下,那是给他的奖励,朴实无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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