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存声的药都是特定的剂量和药物,一时半会儿买不齐。
谈老师早先预备了,送回国内。
紧要关头派上用场,她派人去送,顺带要将周存声带走,车就停在外,保姆在旁催着给周存声喂药,他稍稍醒来,意识混沌着将药吃下去。
谢桑帮他擦着额角的冷汗。
保姆冷眼看着,提醒她,“小姐说了,要将存声带走。”
“不行。”
对待谈家的势力,谢桑很少有硬气的时候。
不光是她。
周存声似乎也料到了什么,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那是一副难舍难分的场面,谢桑像是求情,又像是没有转圜的余地,态度很坚决,“你们可以把他带走,带到医院或是别的地方,但我要跟他一起。”
保姆有动容,但还是要公事公办,“谢小姐,您这样拖着也没有用,等我们小姐回来了,一样要把人带走的。”
“那就把我一起带走。”
其他的,在她这里是免谈的。
在来之前,谈老师教过保姆要怎么说,“我们要怎么把你带走,你可是没有自由身的人,我们小姐说了,现在还不能跟庭书他们起冲突。”
像是听不到她说话。
谢桑只看着周存声,盼着他快些好起来。
她拿着他的手贴在脸颊上,神色挣扎。
保姆没有再劝,不动声色退了出去,站在门外,给谈老师打去电话,说明原因。
这次周存声的逃离,让她意识到,他没了谢桑,也许真的不行。
心软。
是为儿子心软。
“算了,你带谢桑一起去禹医生那里,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只要周庭书还没有为了谢桑去害周存声,她暂时可以忍受谢桑在周存声身边。
但这终归。
是个定时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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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等到晚。
没等到谢桑,周庭书也在医院,赵予出手狠了些,口腔里缝了三针,导致进食困难,便只喝了点水充饥。
他当着谢桑的面受伤,却没换来她的正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