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文渊跟身边的女人说着话。
他不认识谢桑,也没见过照片,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注意一个崴了脚坐在长椅上的女人。
路过谢桑身边,也没察觉到她注视而来的眸光。
谢桑却有听见,他跟身边的女人说着,“……孕检是后天,到时候你只要把人带过来就好,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这点小事,还用的着现场勘探吗?”
“必须要保证万无一失……”
声音一点点消散了,远离了,谢桑听不到什么。
单凭那几句三言两语的话,她也分辨不出来什么,便没去多想,周存声的事情都跟她没关系了,更何况是周存声的妻子。
坐在长椅上等了半个小时,估摸着周庭书怎么也该走了,他发现她不见,一定会跑出去找,怎么也想不到她还在医院。
谢桑小心翼翼走出去,搭上出租车,先去了云善那里一趟。
她的所有行李都还在周庭书家里,身无分文,只得先从云善那里借一些,云善见她崴着脚,狼狈落魄,一阵心悸,“这是怎么了,逃荒去了?”
她将钱递过去,用不着多少。
谢桑勉强笑笑,“遇到抢劫的了。”
“那还不报警?”
“已经报了。”
云善好骗,随便骗骗就可以。
云善半信半疑,“那你现在要去哪儿,去医院了吗?要不去我那儿?”
“我可不去。”
有孟诀在在,怎么也是不方便的。
再者说,云善跟孟诀定下的一年之期就快到了,现在是他们最后的相处时间,谢桑不想去破坏,“我得回家去,不然申姨会担心我的。”
这下云善倒是不相信了。
“她担心你,她巴不得你死在外面。”
谢桑住过去之后并没有受到优待,这点云善知道,她拉着她的手,“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