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好几条都是周庭书跟项纺儿的电话交谈。
其中笼统的包含了他准备怎么对付周存声,又打算怎么利用孟诀跟周存声的这段兄弟情。
周存声波澜不惊的听完这部分,不由一笑,笑连漪的机灵,笑周庭书的谋划,他计划的不错,也并没有低估他们的兄弟情,却唯独差了一条,就是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决裂。
更不可能为了点鸡毛蒜皮而老死不相往来。
周存声还没来得及听后半部分,便将那些合并在一起,发给了孟诀,让他抽时间听。
这个时间,他估计在跟项纺儿周旋。
没空听。
周存声不等他的回电,继续听起后半部分。
周庭书每次给项纺儿打电话都是在车里,而连漪安装在他房间的窃听器,内容很少,却惊人。
少到一共不到一分钟,有长达十秒钟的空白过去,周庭书的声音忽然在死寂中没有预兆的响起,他喃喃着,嗓音很低,“爸爸,可别怪我,这样好的机会递到手上,我怎么也是不能让它白白溜走的。”
那是他清醒时的自言自语。
还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在烧香,连他也怕自己做的恶反噬到身上,“要怪只能怪您自己,四处留情,偏要多个周存声,来跟我抢东西。”
若说前半部分听在周存声耳中,是早有防备,毫不意外,那么这部分,便像晴天霹雳一般?
什么机会?
他祷告的对象是自己的父亲,是周康,周康会怪他什么?
周存声四肢像石化一般,不明所以的听着,可这一段太短,短到只有那么几个字,周庭书用“我会给你多烧点纸,可别来找我”作为结束。
那是什么感觉?
像是被从里到外剥了层皮,灌注进冷水,血都跟着凉到凝固了,周存声心脏瞬疼了下,有些茫然,究竟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