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周存声检查完身体,谢桑便要离开。
傍晚谈家会派车来接周存声去参加寿礼,这种时候,谢桑是要避开的,她很识相,知道把握分寸。
周存声穿戴好,轻咳了几声,等待着。
谢桑就要走,走之前替他整理了下领带,笑他系得太随便,哪还有半点正式的样子,周存声不反驳,“我本来就不想去,何必非要拉我这个将死之人过去?”
“就算是将死,形象也不能丢。”
帮他重新系好。
系到了谢桑满意的程度,她拍拍周存声的肩膀,“这样才对,怎么这两年我不在,你过得这样粗糙?”
有些话是不需要考虑,脱口而出的。
说完又想收回,却发现来不及。
周存声一点也没有介意,“你都不在,我还过得那么精细做什么?能活着就不错了。”
那些药物与手术的折磨,会让一个容貌健康的人变得面目全非,周存声便是如此,谢桑喜欢他好看的容颜,这点他从小便知道,哪怕嘴上说得不在乎,每次还是要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她的面前,好让她更喜欢自己一点。
可分开后,他便失去了那份力气。
她都不在。
他收拾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
每每看到他这个样子,谢桑便像是要心碎一般,她抬头吻了吻他的唇角,气息是很甜的,“真是可怜。”
周存声拢住她的下巴,“不过现在,不是都好起来了吗?”
真的好起来了?
谢桑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