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处的时间被连漪搅和。
她说什么都要跟着一起去遛狗,到了贺敛家又是一通闹腾,江谣喜静,露面的次数很少。
连贺敛都谨小慎微的,要连漪小声点。
他拿着绳给墩墩套上,递给周存声,用食指戳了下连漪的脑门,“存声病着,你就不能老实点,让他安静会儿?”
“周哥哥是病了,又不是要死了,还不让人吭声了。”
连漪大言不惭,弯腰摸了墩墩的脑袋几下,又望向楼上,“你老婆又不露面,神神秘秘的,看不起谁呢?”
倒不是神秘。
是小棉花死后,江谣便患上了自闭症似的,很少出面见人,他们也都谅解。
提到江谣,贺敛脸色没那么好,寒声警告着连漪,“那是我老婆,又不是你老婆,你见她做什么?”
“小气。”
连漪起身,跟上周存声,嘟嘟囔囔着。
谢桑在后道别。
承诺带墩墩出去玩会儿就送它回来,贺敛恢复了平和面色,“不着急,我没那么多时间带它出去,有存声去遛遛,好些。”
人长大了,便成熟了,也稳重。
不会像年轻时那般,瞧谁都是不顺眼的,贺敛收敛了锋芒,对待谢桑也不再是横眉冷对的。
反而看得通透。
周存声需要她。
周存声跟贺敛又是发小,只要是周存声需要的,他又为什么要费尽心思赶走她,给她难堪?
从前那些行为,是太过幼稚的。
谢桑是同样的。
在贺敛回归家庭,担当起照顾江谣的责任后,她便不再对他看不起,而是明白了周存声为什么要跟他当兄弟。
他们这类人,平时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像是靠着家里的基业坐吃山空的富二代,其实不然,这类人,有的是资本,才敢那么耗。
在真正的危机降临时,又不会选择逃避。
贺敛是这样,秦柏廷是这样。
可周存声,却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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遛狗的地方还是选在了附近的草地。
连漪跟不上周存声的脚步,累得坐在草地上气喘吁吁,谢桑没跟,而是在一旁看着。
上次她来,看到的也是这一幕。
周存声陪着墩墩玩儿,跟这里游玩的小朋友也打成了一片,这次却不是休息日,没有小朋友,很空旷,阳光清新。
连漪失落的跑来谢桑身边,侧身躺下,靠在她的膝盖上,用仰视的角度看着谢桑,只觉得光晕挂在天上,模糊了她的脸颊棱角,美极了,可她眼里又都是周存声。
看着他陪狗玩,又笑了笑。
“姐姐,你们出国这几天都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
大都是陪着周存声在酒店。
再不然就是她处理工作,周存声在一旁陪着,连酒店的门都很少走出去。
连漪却是一脸埋怨的。
“你们不在,我都快发霉了,可你们回来了,你还是只陪着他,你们这样甜甜蜜蜜的,就不能让我也去找心上人吗?”
又想要讨价还价。
可她话还没说完,谢桑便突然站起来,朝着周存声的方向跑去,周存声牵着墩墩,墩墩却突然加速往前,前方又是下坡,周存声不小心摔了下,磕破了膝盖。
谢桑跟过去。
墩墩认错的坐在一旁,吐着舌头哈着气,分明没什么表情的变化,却叫人无端看出了可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