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之后元易忽然就有点神情闪烁的样子,不过当看到庞学峰的眼神之后还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是没有想过对荣总下手,而是做过了,不过却没有成功。”
庞学峰紧跟着问道,“没有成功?什么意思?”
元易这才原原本本的说道,“据我所知,刚开始的时候儿季总是想要直接对荣总下手的,可无奈的是现如今的荣总早就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小老板了,无论走到哪里身边都带着三个保-镖,而且据了解这三个人都是从部-队上下来的,当年在部-队的时候儿都是侦察兵出身,身手和各项技能都十分的全面,尤其是反侦察和反跟踪的能力。”
“听说当初季总原本是想在荣总的车上做些手脚的,可是盯了半个多月的梢儿之后才发现,只要有这三个保-镖在,别说想要在车上放些什么东西,就连靠近都很难,因为无论到哪里办什么事儿,三个保-镖当中必定有一个人会守在车外寸步不离。”
“所以观察了一段儿时间之后发现竟然完全没有下手的机会,随后也就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而最后,季总才找到了我。”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儿我也没有想到过要用这个办法,但是又没有什么理由接近荣总,所以最开始的时候儿用的只是一些普通的手段,可是之后发现荣先生的命格实在是太硬了,居然没有任何的效果,所以最后我才想到了用熏香。”
“不过还是刚才的那个原因,想要在荣总的身边儿制造一点儿由头实在是很难,而荣副县长又有着官方的身份,所以最后只好退而求其次,这才把目标锁定在了荣太太的身上。”
然而刚说到这里的时候儿,耿月蓉就沉着脸问答,“那我在那段儿时间里老是平白无故的崴脚还有摔跟头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也是你们暗中做的手脚?”
元易也知道自己做的这些都是见不得人的事儿,所以这个时候儿根本就不敢直视耿月蓉那质询的目光,而是低着头说道,“那个其实是最平常的手段,就是扎纸人儿。”
耿月蓉一愣,“扎纸人儿?”
元易继续说道,“嗯,就是用纸剪出一个人形,把你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写在上面,然后在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配合着我们这行儿里专门的口诀和手法,用一根普通的针就可以做到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生辰八字的呢?”耿月蓉接着追问道。
元易偷偷的瞥了耿月蓉一眼,不过立马的又收回了视线,“你有个哥哥在咱们县电业局的故障维修班工作是吧?”
“你……这个你们也知道?”耿月蓉顿时就感到十分的惊讶,因为她的哥哥确实就在电业局工作。
元易本来想说这算什么呀,如果有人想要算计你的话,就连你们家往上三辈儿的家谱儿都能给你翻出来,可是这会儿自己是说什么也不会再有胆说出这样儿的话了。
“嗯,是季总暗中找人查到的,而你的那个哥哥虽然人很老实,不过就是平时爱喝酒,于是季总就买通了他的一个同事,在把他灌的有些晕晕乎乎的时候儿把这话给套了出来。”
耿月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就算你们的算计得逞了,可你们怎么就敢确定小欣的爸爸就一定会去找你的呢?”
确实,庞学峰就在刚才也正在琢磨这事儿呢。
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N瑟,不过庞学峰却能看得出来,元易在听到了耿月蓉的问题之后,眼中立马的就闪过了一丝小得意。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毕竟我只是收钱办事而已,不过季总的态度却是十分的肯定,他当初就对我说,只要能让荣太太你接二连三的出一些‘无法解释’的‘小意外’,不出多长时间,荣总一定会亲自来找我的。”
“这估计和我经常和咱们铜余的这些老总们打交道,帮他们解决一些风水上的问题有关,不是我自夸,我元易好歹在铜余也经营了几十年了,虽然今天我栽了,不过在以往的时候儿,我这几十年积攒下来的口碑还是很过硬的。”
元易这话倒是没有瞎说,因为这几十年来,元易锁定的目标客户群就是这些公司的老总们,一来赚钱容易,二来还能建立起自己的人脉关系网,可还不止如此,事实上好多政-界的人士也都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而请元易来解决过,这个荣欣身在官-场自然是早就听说过了,只是自己从来没有掺和过而已。
而这个季九生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不过毕竟是当年创业的时候儿就跟着荣欣的父亲开始干的,对他的脾气秉忄生自然是十分的了解,所以才敢这么的肯定。
元易的话庞学峰和荣欣耿月蓉都听得清清楚楚,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这才总算是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捋顺了。
耿月蓉这个时候儿的脸色阴沉的可怕,身子已经被气得开始微微的发抖了,然而虽然在脾气上也和荣欣一样的倔强,不过毕竟本忄生善良还是个老师,所以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别的举动。
可荣欣就不一样了,在听到了这些之后上前就给了元易一个响亮的耳刮子,随后还不解气,拿起那一小瓶儿熏香就砸向了元易,“你个人面兽心的老东西,亏你上次来的时候儿我爸妈还当贵客一样儿的招待你,可是谁能想的到你竟然是来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的!”
说着还嫌不够,抬脚就要上前去踹元易,可是却被庞学峰赶紧的给拦住了。
说实在的,这会儿庞学峰也想上去狠狠地揍这个元易一顿,可是现在毕竟是在荣欣父母的家里,荣欣本人又是个副县长的身份,而且虽然不值得同情,但是元易怎么说也是个年纪不小的人了,万一真的要是出点儿什么事儿的话,那对荣欣以及荣家可是百害而无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