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车进城的路上,穆秋成趁机向文琴和赵宇翔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嘉禾当前的状况。
文琴认真的聆听着每一个字,而赵宇翔却是看着道路两边那些衣衫褴褛的贫民不住的皱着眉头。
穆秋成深知赵宇翔的秉性,最后索性只对着文琴说了。
“因为不能确定地球接下来还会不会发生大的震荡,嘉禾民众目前处在一种极度恐慌的状态中;26集团军在这次的灭世浩劫中损失很大,不过经过整合后现在已经基本恢复了稳定;还有……”
说道这里穆秋成下意识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道:“黄善叛逃!”
听到黄善叛逃,一向暴戾的赵宇翔竟然没有生气,反而是一脸得意的看着穆秋成,“看,我早就…说过…吧。”
得意之下,他说话反而利索了一些。
赵宇翔和黄善也是旧识,只不过一个天是生富贵,一个是草根崛起,二人自然是互相看不顺眼。现在黄善叛逃,反倒是显得当初一直与他不对路的赵宇翔颇有先见之明。
这个白痴!
文琴若有若无的瞥了赵宇翔一眼,转过头对穆秋成真诚的说道:“穆叔叔千万不要着急上火,或许黄善将军有自己的苦衷吧。”
穆秋成叹了口气,陷入了沉默之中。
眼睁睁看着一手提携起来的黄善走上了另一条路,他的心中有愤怒,有悲哀,有心痛,甚至还有一丝钦佩。钦佩他的勇气,钦佩他的决绝,钦佩他的义无反顾。
黄善错了吗?
作为一名军人,宁死不愿向阿勒克图折腰,何错之有?
自己错了吗?
作为世代家臣,效忠赵氏集团已经是融入血液中的信仰,所以按照赵家的意志向阿勒克图投诚,又何错之有?
既然两个人都没错,错的或许就是这个时代吧。
“穆叔叔,那个秋水心是个怎样的人?”文琴冷不丁开口问道。
穆秋成皱了皱眉头,一时间竟然想不到该如何评价这个神子,纠结了半天最后感慨道:“深不可测!”
神子,意喻神之子。
圣教每一任教主都会从大家族中挑选一些天赋过人的女孩子自幼开始培养,这些孩子便是神子。神子的数量可以是几人,也可以是十几人,但是最终能够胜出的却只有一人。
根据圣教的传统,这名最终胜出的神子便是圣教未来的掌门人。
文琴和赵宇翔没想到穆秋成对这个神子的评价竟然如此之高,同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没过多久,车队来到了圣教驻嘉禾地区的传教亭,赵氏集团的特使团终于见到了圣教的神子:秋水心。
看到秋水心的第一眼,精明的文琴立刻明白了穆秋成为何会用深不可测四个字来形容她。
不喜、不骄、不嗔,只是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好似一片汪洋大海,却又如一柄出鞘利剑,让人不由心生敬畏!
就连一向骄纵的赵宇翔都感到自惭形秽,下意识的收敛了许多。
没等穆秋成引荐,文琴就紧赶几步主动迎了上去,“秋小姐您好,我是赵氏集团的代表文琴,很高兴能见到您。”
秋水心微笑着点了点头,无比真诚的说道:“文小姐你好,赵公子你好,欢迎来到嘉禾。请两位一定要多住几天,好让我一尽地主之谊。”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文琴感到了一股透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