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面勾勾画画的样子应该不是刚刚拿出来看的，可以想见方才他在听戏的时候应该没有听进去多少。
花了那么多的钱却不好好听，难道只是为了办着戏曲的声音来看文件吗？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真是搞不懂。
江幼青摇摇头：“我是说，怎么不在……不在一号房了。”
“有人，”霍岐川不抬头，“哪里都无所谓的，方进。”
可能是今天的公事有些恼人吧，霍岐川连头也顾不得抬，就叫旁边的助理。
方进应声拿出一卷钞票：“这是江小姐今天的报酬。”
那一沓红彤彤的钞票明显比昨天的厚了许多，江幼青看得心里一动，其实已经默默的盘算开了这么多的钱，再加上今天代替演出的费用，往后也许还有这样的额外收入。
那么自己很快就可以攒够四年的学费了，如果足够幸运的话，或许连以后在这个城市安身立命的资本都可以攒出来，那以后报仇就更加容易。
想着，江幼青的眼睛忍不住流露出一点喜色。
“谢谢霍总。”江幼青表面平静地道谢，平静地出门，其实越是激动人心的时刻，江幼青反而表现得越发平静，她感觉自己的大脑从来没有如此冷静过，又如此专注，一直在盘算之后的事，以至于，连鸣音撞上来，才后知后觉。
鸣音是故意的。
本来今天的时间就拖得比较晚，江幼青又去了霍岐川那里一段时间，又耽误了不少，很多人已经收拾干净走了，可是鸣音却始终鬼鬼祟祟地留在后院。
有些观众们也还在，正是散场鱼龙混杂的时候，鸣音远远看见江幼青从酒楼里面出来，那一双眼睛甚至还有些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