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霍歧川不答话，他追问：“我知道你是为了完成江幼青的愿望！但我之前就以为她是想买块地，跟你建个世外桃源归隐，现在看来，难道她的愿望根本就不是什么世外桃源，而是办学校？！”
霍歧川停住笔，唇角微微弯起弧度，像陷入了过去的回忆，“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重新拿回青园，但是她心念是有的，只是理论不够，哪里可能夺回来，只能吞并。”霍歧川轻轻写下这两个字。
吞并。
张涛道：“没准她就是说说而已，女人不都是三分钟热度吗？”
霍歧川声音很轻，口吻却很坚定，“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说说而已，我信她。”
张涛拿他没辙，接着劝：“你理智一点，前段时间你已经帮了她很多，帮她创团拉人，还有发起那什么传统文化基金这些大小事我就不说了，但现在你还要建学校！好吧，就算你真要帮她建学校做慈善，那就去她们家那小镇做啊，地皮物价人工都便宜，连着做几所也要不了什么钱！”
霍歧川摇头，“我想过了这事，小镇办教育的确省钱，但云京市内各种条件都比小镇要好得多，不论是便利的交通，发达的经济，还是各方面师资力量人才的引进，都更适合学校及学生的长远发展。”
张涛不说话了，不论当年江幼青那句话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些年，霍歧川却是烙在了心思，且将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了。
末了终是不甘心，张涛郑重其事说：“霍总啊，不是我阻止你，只是你想好了，这云京的地要是真做学校，你这大半身家就没了！再加上以后还有招学生免费上学包住宿什么的，这就是个无底洞！你得赚多少钱才能养得起一个这么大的工程？！”
霍歧川答得很快，“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