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赶回船上,天都快亮了,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参须子的作用,还没等其他人施救了,雾凇就已经悠悠醒转转了过来,就是精神状态有些不佳,看起来有些虚弱。
一帮人七手八脚的忙着,这才给他止住了血,又简单的给他做了一些缝合,这才告了一段落。
不过一切忙完,天光也彻底大亮了,距离辰时三刻,也只剩下一个小时。
我坐在雾凇身边,雾凇则是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见我满脸担心,雾凇淡淡一笑,“师弟,没事,不用担心,我是行医之人,我的情况我在了解不过了,休息一天就好了。”
我握着他的手,苦笑着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许久,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师兄,这么拼……值得吗?”
“怎么不值得?兄弟们是陪咱们来的,前路凶险,我怎么也得给大家一个保命的东西……”说到这里,雾凇顿了顿,侧目看了看身边人,随后就对我招了招手。
见此,我俯下身子,凑到雾凇面前,雾凇则是扒着我的脑袋,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师弟啊,你没学过诛邪,身手还不行,师兄我不放心啊!这些参须子你拿好了,其他人的生死不重要,兄弟们既然来了,就算是死在这里了,我也不会亏待他们家里人。只有你!只有你啊!师兄我不放心!”
我紧了紧拳头,心里忽然有些愧疚,雾凇真的如我们所想的那样吗?
还是说,他现在对我这么好,也只是在逢场作戏?
“师兄,值得吗?”
“额……值得啊?我不是都说了么,只要你……”
“不,我说的不是参须子的事情,我是说为了那所谓的天下气运,就带着兄弟们来冒险,你还弄得……唉!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值得?呵呵,什么值得不值得的,为人之道,无非是忠君爱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们可都是华夏的子民,这个时候不为国效力,还如何建功立业了?百年归老之时,你我二人坐在庭院里面喝茶聊天,子孙们问我们年轻时做过什么大事,可能都没什么好说的。”
“师兄,你……”
我话到嘴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雾凇见我吞吞吐吐,虚弱一笑,“咱们可是亲兄弟,你有什么话不能说?想问什么就直说吧。”
“那……那我可直说了。”
“说吧。”
我咬了咬牙,那就开门见山吧!
“师兄,你坦白和我说,你这么坚持要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啊?”雾凇愣了一下,“我不是一直在说么,忠君报国,建功立业啊!咱们兄弟要是能找到九鼎,永镇九州气运,这就是不朽的功绩!你我二人也将被载入史册,千古歌颂,万载敬仰,阴阳斋……”
“师兄!我要听的不是这个,我想听你来这里的真实目的!”我看了一眼雾凇放在角落里的背包,“师兄,打开窗吧,你背包里面是不是有个珐琅做的瓶子?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