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警官的催促，让白中发心中不爽。换了平常，他一定一句“你只是个小警察”怼回去，可人家这是和孙文一起来的，也只能忍了。
喝了酒，白中发依旧是一脸的有苦难言。
“我年轻的时候，也想做一个正义的人，想着自己有超能力，能拯救世界。”白中发道。
他这样一说，孙文和吕警官立刻就听出了潜台词，合着你上了年纪之后干了不少坏事，难怪你现在变得畏首畏尾的。
“白叔，因为清儿，我现在还愿意坐下来和你好好谈。只要你不是干过杀人放火的事，如果你肯坦白，我或许能帮助你。”孙文劝道。
吕警官忍不住侧目看了孙文一眼，真想不到他都不知道对方犯的什么错，就看是劝人家自首了，这个顾问真是物超所值。
白中发却露出了轻视的冷笑，“你很有正义心和爱心。可是这个世界，没你想的这么单纯。说句可能会伤你自尊的话，你只是方家的一个上门女婿，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背景。方家以前还能和我家平分秋色，现在嘛……。”
“我的自尊早就扔进了垃圾桶，一文不值。吕警官说得对，我们两绕来绕去没意思，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孙文道。
这时候，白清儿可算是调整好了状态走了出来，乖乖女形象坐在白中发身边。
白中发握着她的手，感叹道：“我就清儿这么一个女儿。她母亲去世得早，我要是再进去了，她怎么办？我只能妥协。”
“你包庇罪犯会进去得更快。”孙文道。
“你和清儿相识，是因为那一只花瓶吧？那是清儿的母亲留下的。”白中发说。
孙文想起，当是白清儿购买花瓶的时候，明说了那不是多贵的东西，可是对她来说有重要的意义，原来是这么回事。
“爸，我们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你就告诉孙文吧。我现在也想通了，海问香根本就只是把我当做狐朋狗友，随时可以用来为她牺牲，而不是真的把我当好姐妹。”白清儿幽怨的说。
白中发喝空了酒杯，又拿出雪茄，递了一根给吕警官。
喷云吐雾一阵，徐徐道：“没错，撞死人的却是是海问香。”
“什么？”吕警官猛然停止抽雪茄，还差点被呛到了。
白中发点头道：“确实是真的。监控全都拍到了。”
“可我们调取到的监控中并没有任何发现。”吕警官惊道。
“当时政府部门采购官方监控设备的时候，用的是我的公司的产品。当时海大为还助理了一把。海问香出事当晚，他们就亲自打电话给我，把实情和我说了，让我通过公司这头把监控数据普坏掉。所以，你们调取的监控，当然看不到核心部分。”白中发说。
“怪不得。我就说那么多监控怎么一个角度都拍不到。”孙文道。
吕警官捏着雪茄，也不抽，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心境之中。
白中发又是一声叹息，“这些年，我在经济上犯了不小的错，而且都有把柄在海大为那里，我就像是一个傀儡，我只能听他的。那一夜清儿差点遭殃后，海大为带人亲自到我家来了。他直接撕破脸变成赤裸裸的威胁我。我只能妥协，掐断清儿所有和外界联系的方式，就是因为海大为担心清儿会泄露什么。我很害怕他会对清儿不利，我只能同意。”
“真够狠。你犯的不是杀人放火的罪，是损害了国家和人民的重大利益？”孙文问。